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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系統提示:您的白蓮花已升級

2023-12-19 02:02:44 作者: 白鷺成雙
  見過婚禮出亂子的,沒見過這麼出亂子的,雖然季曼是很喜聞樂見把朱玉潤給千應臣塞過去,但是她現在必須是一張憤怒的、可怕的、被人奪了妻子的臉。

  翻身下馬,在千應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季曼就過去將他推了一把:「千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這姿勢,跟痞子有得一拼。

  千應臣後退半步,皺緊了眉看著他:「這是朱小姐的行為,與在下無關,季兄何必遷怒?」

  「那行,我把人帶走了。」季曼抬著下巴,伸手就要去拉朱玉潤。

  朱玉潤自然是抵死不從,抵著轎子口死活不出來:「我喜歡這個轎子!」

  眾人都圍過來看熱鬧,千應臣臉上有些掛不住:「你不要胡鬧!」

  「不是胡鬧。」朱玉潤梗著脖子道:「你欠我一個孩子呢!怎麼也得跟你討了才算完!」

  四周人譁然,朱家小姐這言行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千應臣臉上微紅,有些無措地看著季曼。

  季曼一副傷心欲絕狀:「朱小姐不願意嫁給在下了嗎?」

  朱玉潤咬咬唇,蓋頭下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滿哥哥是個好人,但是我還是喜歡他,忘不掉,也沒辦法嫁給別人。」

  千應臣一怔。

  「這個人不喜歡你也沒關係?」季曼挑眉。

  「盲婚啞嫁多了去,我至少能嫁個自己喜歡的,不是已經幸運多了?」朱玉潤扒拉著轎子道:「滿哥哥你就成全我們吧!」

  周圍的人一片唏噓,不少人拿同情的目光看向季曼。季曼長長地嘆了口氣,看向千應臣道:「今日朱家小姐是千大人從在下的花轎里奪去的,來日若是不能珍惜,在下即便只是一介草民,也不會就這樣輕易算了!」

  千應臣很茫然,為啥又成他搶的了?

  「起轎!」季曼一聲大喝,旁邊的轎夫嚇得一個激靈,當真就抬了轎子起來。媒婆見狀,為了紅包到手,連忙也將千應臣重新扶上馬。

  「哎,良辰吉日,時候也快到了,趕緊去千府拜堂成親啊——」

  迎親隊伍又重新鬧騰了起來,浩浩蕩蕩地擠開圍觀人群就繼續往前走。

  千應臣呆呆地在馬上坐了很久,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千府都已經到了。

  季曼高高興興地給迎親隊發了工錢,回到剛買的宅子裡讓丫鬟將東西都拆了,然後換了一身衣裳,去千府吃喜酒去也。

  沒見過被人搶了新婚妻子,還這麼坦然的人。雖然季曼看起來還是很傷感,但是眾人都覺得她也不是真的傷心。連千應臣遠遠看著她的表情,都有些慶幸朱玉潤是跳花轎了。

  這人當真只是為了利益才娶玉潤的。

  拜堂之後新娘子被送去了洞房,珠兒站在一邊,頗為不服氣地道:「小姐,你怎麼就這樣傻,千大人心裡沒有您,還害得您流了產,您怎麼還這樣興高采烈地嫁給他?」

  朱玉潤在蓋頭下偷偷啃著蘋果,口齒不清地道:「因為我想跟他過日子,有些東西總是擱在心裡,那就過不下去了。我也怨過他,但是想著怨他又得不到什麼,我就釋懷了。」

  這胸懷也真是太寬廣了吧?珠兒表示不能理解:「千大人一開始可不是想娶您的。」

  「我知道。」朱玉潤低聲道:「嫁給他總比嫁給滿哥哥好,我這樣的,總不能還連累著滿哥哥一輩子。」

  說著,她忍不住小聲嘀咕一句:「到底是滿哥哥,還是滿姐姐?」

  珠兒沒聽清她後頭的話,只是唉聲嘆氣地道:「奴婢總覺得千大人不會善待小姐的。」

  「無妨。」朱玉潤將蘋果核丟了:「他就算是再不喜歡我,也是明媒正娶回來了。以前我被罵,都是因為他,現在我就跟他捆一塊兒,人家罵也沒處罵,我看誰還背後給我爹爹哥哥潑髒水。」

  珠兒微微一怔。

  朱玉潤也覺得自己語氣微微過了些,又笑道:「總之,成親之後,還得找機會去謝謝滿哥哥。」

  季曼哪裡用得著她謝啊,這一場婚事告吹,朱侍郎就將他喊了過去,十分尷尬地問:「你可還有什麼心愿未了?」

  自己女兒那樣子,這人都肯娶,一直沒說過悔婚。結果都上花轎了,自家女兒跑了。朱侍郎真是覺得萬分對不起季曼,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來補償了。

  「大人不必掛心。」季曼苦笑道:「是在下與朱小姐沒緣分,也就罷了。」

  「唉……」朱侍郎拍拍她的肩膀道:「以後你有何處需要幫忙,老夫都定然相助。」

  「多謝大人。」季曼深深鞠躬。

  朱大人是個好人,至少這般的父愛如山,讓她覺得由心地敬佩。

  婚事沒成,陌玉侯那頭是喜憂參半。彭太傅那頭已經親自登門謝罪,他也沒什麼好說,只是兩邊關係會尷尬一些。但是季曼沒能娶了朱玉潤,寧鈺軒還是鬆了口氣。

  先不管千府那頭狀況如何吧,寧鈺軒得了空閒,便去找季曼。

  如今季氏糧行是越做越大,再過一年,季曼都有信心能慢慢掌控京城糧價。戶部關係很硬,又有嚴不拔這樣優秀的掌柜,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季曼是覺得高枕無憂的。

  至於寧鈺軒,在得知溫婉被軟禁在侯府里之後,季曼就不太想見他。所以不管寧鈺軒去哪裡堵,都沒能堵著她的人。

  直到有一天外頭傳來消息,說是侯府家的姨娘上吊了。

  季曼有些怔忪,溫婉自盡?原著雖然是一本很傻逼的言情小說,但是女主的不死定律是不可能被打破的啊,溫婉要是就這麼掛了,那她呢?

  這本書是不是該大結局了?那她該去哪裡?

  顧不上許多,季曼趕去了侯府。看門的本來要攔住她,但是柳寒雲恰好在門口等陌玉侯,看見她就將她先迎了進去。

  「夫人……」

  「不要叫我夫人,叫季公子即可。」季曼匆匆走著,心情很是複雜地問:「情況怎麼樣了?」

  「人是救回來了,就是昏迷不醒。」柳寒雲皺眉道:「剛吊上就被救下來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醒,還一直說胡話,我已經去叫人告知侯爺了。」

  還活著?季曼大大地鬆了口氣,連忙去她房間看看。本來是很想這女人死了算了,但是就這麼死了,是不是也太便宜她了?

  溫婉一身穿的都是白色,跟壽衣一樣。臉色也是白中透著青色,嘴裡還喃喃喊著話。

  大夫在一邊已經開始收拾東西,看見柳寒雲就再稟告了一遍:「婉主子沒有大礙,醒來就沒關係了。」

  柳寒雲點了點頭,季曼就坐到了溫婉的床邊去。

  「救命…」溫婉的神色看起來像是在做噩夢,季曼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有些不解。

  上吊的人喊救命?你逗誰呢?

  「不要…」

  季曼有些沒聽清,忍不住皺眉將耳朵貼上去一些,哪知道溫婉突然就睜開了眼睛,空洞的眼神,嚇得季曼差點一滾。

  「這是哪裡?」溫婉茫然地看了帳頂好一會兒,轉頭看著季曼和柳寒雲。

  柳寒雲一怔,旁邊的檀香已經哭著撲了上去:「主子,主子您為何要這樣傻…」

  溫婉一臉茫然,看了看檀香,問了一個十分勁爆的問題:「你是誰?」

  一屋子人都傻了。

  柳寒雲最先回過神來,皺眉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正常:「你不記得我們了?」

  溫婉皺眉,將這一屋子的人都掃了一遍:「不記得了,這是在哪裡?做什麼的?」

  有一瞬間季曼懷疑她丫的可能是裝失憶,可是不對,溫婉那種智商,沒這麼好的演技。眼神對上,裡頭都是陌生,看起來像是真的。

  陌玉侯也回來了,剛一踏進屋子,溫婉就呆呆地看著他挪不開眼了:「這是?」

  「這是侯爺啊主子!」檀香哭得眼睛都紅了:「您當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寧鈺軒走過來,有些驚訝地看了看季曼,而後才看著溫婉道:「你鬧什麼?」

  「我?」溫婉一副痴傻的模樣,始終沒能正常說話。

  剛要走的大夫又被拉了回來,診斷一番之後,大夫只能推測:「大概是受的刺激太多,一時忘記了一些東西。」

  寧鈺軒呆愣了好一會兒,指著季曼問溫婉:「他是誰?」

  溫婉依舊一臉茫然。

  眾人都無奈了,季曼認認真真地打量了她許久之後,起身道:「在下唐突來府上,也是不妥,這就告辭了。」

  「站住。」陌玉侯皺眉:「你既然來了,又那麼急著走幹什麼?」

  她只是來看女主死沒死,沒死自然得走了,還留著看什麼?季曼好脾氣地轉身道:「最近糧行事務繁忙,在下得先回去了。」

  「我今日進宮去看了好好。」寧鈺軒抿唇道:「你不想跟我說會兒話?」

  季曼很想硬一把,甩下一句不想然後瀟灑離開。

  但是聽見好好兩個字,她就慫了,乖乖拱手道:「侯爺有什麼話,在下都聽著。」

  「嗯。」寧鈺軒緩和了臉色,帶著她往外走:「去北苑吧,這裡不方便。」

  季曼就乖乖跟著寧鈺軒走了,溫婉這邊就交給了柳寒雲處置。

  「好好很得皇后喜歡。」寧鈺軒抿唇道:「你不用太擔心他。」

  皇后與新帝一直無子,宮中四皇子又不得新帝待見,故而能抱來個小娃兒,宮裡也就熱鬧了不少。知道是聶桑榆的親兒子,捧月待好好也就親近了兩分,又有新帝親自賜名,好好在宮裡的日子也是很好過的。

  只是季曼聽著,眉頭依舊沒有鬆開。自家兒子在宮裡終究還是個人質,她時時刻刻都得擔心萬一哪天皇帝看陌玉侯不順眼了要逼他反了,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好好。但是她現在頂多是個有錢一點的糧商,根本沒力氣和皇帝斗。

  陌玉侯倒是有足夠的實力,但是他忠於皇帝,斗也不能斗就得乖乖投降的那種,比她還不如。季曼嘆口氣,男人靠不住,還得靠自己。

  「我可以進宮去看看他麼?」雖然知道不太可能,季曼還是問了這麼一句。

  寧鈺軒想也不想便搖了頭:「你最近最好隱藏好自己,莫說進宮,連侯府也不要經常來。我有事會去找你。」

  季曼垂了眸子,淡淡地應了一聲。除了好好的事情,她真是不想再看見他了。

  溫婉醒來之後就在府里安靜了許多天,一直沒什麼動靜,失憶好像是真的,她還得靠檀香提醒才知道誰是誰,接下來該去幹什麼。偶爾有頭痛,卻說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季曼也就沒再關注過溫婉的消息,反正失憶不失憶她都是被軟禁的。要是哪天她被陌玉侯放出來了,那她還可以再看看。不過這個機率也是小之又小。

  糧行開始擴大店面,在京城也打響了招牌,季曼正開心呢,結果就還是出事了。

  有人吃了季氏的米,發了病死了,家屬一張狀紙就將季氏告上了公堂。接著陸陸續續就有不少的百姓聲稱季氏的米有問題。

  開玩笑,這米季曼自己都吃,怎麼可能會吃死人?擺明了是有人看季氏這麼風光不順眼了,要朝季氏下黑手。

  季曼奔走幾家百姓家裡,搜集證據,又暗地裡請了衙門官老爺吃飯,一陣喊冤之後,官老爺掂量著袖子裡的金子重量,笑著對她說包在他身上。

  可是開堂當天,審案的官老爺竟然換了一個,要派人全面檢查季氏的米。因著是貢米,還得向宮裡匯報。

  這件事要是鬧大了,對季氏是絕對沒有好處的,季曼咬牙,堂外幾家糧行的掌柜卻是看熱鬧來了,還紛紛笑著安慰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季氏的米只要沒問題,是不怕查的。」

  先不說米有沒有問題,就是這大量官兵涌去米行檢查,本身的影響就不好了吧?季曼看了看堂上那位老爺,果斷讓人去知會了朱侍郎。

  貢米是他推薦的,季氏要是出了問題,朱侍郎自然難辭其咎。所以一聽到消息,朱叔友就讓千應臣前往查看。

  身為錢糧主事,千應臣是黑著一張臉到衙門的,沒看一眾正要去檢查的人,直接去找了官老爺,一番耳語之後,官老爺道:「找人去背兩袋米回來檢查就是。」

  季曼微微鬆了口氣,帶著人回去糧行,嚴不拔正打著算盤道:「送去檢查的米兩袋,估計是拿不回來了,損失一兩六錢。」

  說完,替他們選了兩袋好米帶回去檢查。

  「劉掌柜,榮掌柜,幾位都別走啊。」檢查出結果要一段時候去了,官老爺說了明日再繼續審理此案,季曼便招呼住了幾個來看熱鬧的糧行掌柜。

  劉掌柜轉過身來笑道:「季氏有麻煩,咱們這也幫不上忙,可不只有先走麼?」

  榮掌柜也點頭附和:「季老闆得多費心了。」

  「這不算什麼大麻煩。」季曼笑道:「許久未見幾位掌柜了,今日瞧著倒是有些空閒,不如一起去落雁塔坐坐,幾位覺得如何?」

  糧行如今大的也就劉記和榮記兩家,本來是水火不容的,但是中間冒出來一個季氏,被他們一起推上了台面就算了,還成了貢米,眼看著生意做得是越來越紅火了,還是糧行聯盟會的領頭,兩邊糧行早就心有不滿。

  有共同敵人的時候,原來的敵人也就是朋友。

  於是劉記和榮記是聯合起來想看季氏笑話的。

  季氏掌柜就是個文弱書生罷了,雖然人不錯,但是實在不會給誰威脅之感。劉記和榮記的掌柜想了想,去就去吧,吃個飯能怎麼了?

  季氏糧行的案子被推到了明日,不過各家掌柜心裡都有數,這次季氏怎麼也要落層皮,上下他們都已經打點好了,不會輕易放他過去。

  季曼態度極好地請了他們上落雁塔頂層,正是該用晚膳的時候,山珍海味一點也沒少,眾人看著都覺得這季老闆也真是大方。

  「這位子還空著一個,可是還有什麼人?」劉掌柜好奇地問了一句。

  季曼笑了笑,往樓梯口那邊看去。

  眾人跟著回頭一看,傻了,竟然是戶部的朱侍郎?

  先前不是說季氏想迎娶朱小姐結果被翹婚了麼?朱侍郎怎麼還會來這裡?

  「朱大人。」季曼笑著上前,拱手作禮:「大人有空光臨,在下真是不勝感激。」

  朱叔友笑得很和藹,拍拍她的肩膀道:「你請客,我焉能不來?」

  這一句話,聽得在座的人心裡都直打鼓。本以為婚事未成,季氏和朱大人家就該攀不上什麼關係了,怎麼今日這一見,朱大人對這季滿,還是這樣親切?

  也是季曼會做人,雖然婚事告吹,但是因著朱侍郎的愧疚之心,季曼沒少往朱府走動。上頭的關係搞好了,下面還能鬧出什麼風浪來?

  劉掌柜和榮掌柜都想藉機和朱侍郎親近一二,只恨自己今日出來匆忙,沒把傳家寶帶出來一兩件,只能小心翼翼地在一邊敬酒。

  哪知朱侍郎就一直跟季曼聊,兩人坐在一起,無視了旁邊一桌子的人,端著酒杯你來我往,跟忘年之交似的。讓旁邊的掌柜只能陪著乾笑。

  「哦,怎麼把其他人都忘記了。」季曼笑著道:「來來,一起喝酒啊。」

  「啊對,喝酒喝酒…」幾家掌柜臉都要僵硬了,看著朱侍郎分外開懷的樣子,卻是只與季滿有聯繫,心下都是又震驚又惱恨。

  朱侍郎的辦事效率還是很不錯的,第二天開堂官老爺就又換回來了,檢查了大米說沒有問題,只是幾戶人家在食用的時候吃了其他有忌諱的東西,引起了病發,與季氏糧行無關。

  季曼長長地鬆了口氣,不僅給朱侍郎府上送了厚禮,更是給朱玉潤也做了兩套上好的錦繡裙送去。

  結果朱玉潤沒兩天就穿著新裙子蹦蹦跳跳地上門來了:「滿…啊不對,季先生!」

  看她一雙眼睛明亮亮的,日子過得定然是不錯。季曼出了糧行,帶著她去吃福滿樓的點心:「千夫人今日怎麼有空來找在下?」

  「我剛回門,順路就來看看你怎麼樣了。」朱玉潤眨巴著眼,不經意掃到她的耳垂,微微一怔,而後笑眯眯地道:「先生不娶玉潤,是不是好過許多?」

  「朱小姐何出此言。」季曼嘆息道:「在下孤家寡人哎…」

  兩人在個廂房裡,珠兒站在外頭候著。朱玉潤按捺不住好奇心,乾脆直接開口問:「先生說自己不舉,是真因為不舉,還是因為其實不是男人?」

  「噗。」季曼一口桂花糕噴了出來,有些訝異地看著朱玉潤:「你……」怎麼知道的?

  朱玉潤蠢笨是有一點兒,但是也格外心細,看她這麼慌張的反應,也就知道了,連忙小聲道:「我不會說出去的,就是一直覺得好奇而已。」

  季曼清了清喉嚨,強調道:「我是男人。」

  朱玉潤眼睛掃著她的喉嚨,點了點頭:「嗯嗯,那是為什麼要扮男人?」

  「…都說了我就是,不是要扮。」季曼臉有些紅。那麼多聰明人都沒有看穿她,倒是被這個又笨又傻的小胖妞給拆穿了。這感覺就像是武林高手敗給了街頭賣豬肉的,太不爽了!

  「嗯嗯。」朱玉潤還是一臉好奇寶寶地看著她。

  季曼敗了:「自然是男人要方便一點,我有事要去完成。」

  「這樣啊。」朱玉潤恍然大悟地點頭,然後還是一臉迷茫:「女人能有什麼大事要去做呢?自從嫁進千府,我覺得我一點想做的事情都沒有了。」

  季曼無語地看她一眼:「千大人很疼愛你了?」

  「沒有。」

  「他對你開始改觀了?」

  「沒有。」

  「他府里的丫鬟小妾都認可你了?」

  「沒有。」

  朱玉潤哈哈大笑:「你不問我還不知道,原來我還有這麼多事沒做完啊。」

  季曼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得給自己找個目標然後前行,就不會那麼無聊了。」

  「可是。」朱玉潤乾笑兩聲道:「能嫁給他我已經覺得是幸運了,其他什麼都不想要,這可怎麼辦?」

  季曼呆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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