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開始治病

  沈瀾月的眉頭開始緊蹙起來，但是沒有一會兒就又恢復原來的樣子，對著那進來的人笑一下，開始鎮靜的詢問狀況：「你可看見那人死的時候有什麼特徵麼？」

  來人思考了一下，開始細細的琢磨，但是想了很久卻也只是搖了一下頭：「好像.是沒有的。」

  「好像？」沈瀾月眼睛一眯，盯著那位來得人。

  那人又是低頭思考著，然後忽然之間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就把手掌握成拳頭然後敲打自己的另一個手心，似乎有一些猶豫，但是還是說出來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好像在死亡前還嘴裡在嘀咕著什麼。」

  「具體嘀咕著什麼你可知否。」沈瀾月追問道。

  那人搖了一下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情，沈瀾月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轉頭對著趙武說道：「要不，我去看看那人的死狀，才好做出判斷。」

  趙武其實有一些不放心，但是還是同意她去了，沈瀾月對著那人禮貌的指了一下門外：「麻煩你帶路了。」

  「不麻煩。」

  趙武看著沈瀾月走的方向，久久不能回過神來，他總感覺沈瀾月和他們不太一樣，就是感覺一些在這裡十分難治的病，但是在她看來卻是十分的簡單，不棘手，比如，天花。

  「你在擔心她的話，為什麼不跟過去呢？」老大夫摸了一下自己的鬍子，然後對著趙武笑了一下，這笑帶著一些老年人的慈祥。

  趙武搖頭，把目光從沈瀾月的背影上邊收了回來；「她不希望我跟過去。」

  老大夫也沒有說話，轉身去弄自己的藥去了，抓了幾把藥開始熬煮，然後有意識無意識的問著趙武：「你覺得這女娃娃真的能治好這裡？」

  趙武跟在老大夫後面，順著他的步伐看著藥，沒有作聲，老大夫知道他是相信的：「沒有想到公子你打扮的額風流倜儻，倒是個痴情的主，如此相信這女娃娃，應該是很愛她。」

  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沈瀾月的偽裝手法倒是真的不錯，自己還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因為老大夫是長輩的原因，所以說起這話來，趙武的耳朵聽得到有一些害臊，趙武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掩蓋自己的尷尬，隨後一本證詞的說道：「不是相信，是她一定會治好。」

  就在話音剛落的時候，門口傳來腳步聲音，沈瀾月推開門進來，看了一眼趙武，然後再看了一眼老大夫。

  老大夫用扇子熬著藥對著她說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麼？」

  「死相平靜，沒有掙扎的過程，也就說明不是毒藥之類的，也沒有疫情該有的症狀，但是奇怪的是，在頭部的一根青筋確實比普通人的腰粗大。」沈瀾月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能怪我太無能，沒有找到什麼地方可以治好這種疫情。」

  沈瀾月將萬種情緒掩藏在自己的內心中，然後也是嘆了一口氣：「不用自責，這朝廷不來救治，不發藥，老大夫你能冒著危險來到這裡，已經是對這裡人最好的幫助了，有勞了。」

  老大夫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來，就繼續開始熬藥了。

  沈瀾月低頭思考著，望著地板，看過那個人的死相，總感覺不是疫情之類的東西造成的，但是具體是什麼，怎麼也猜不透。

  「能否借老大夫你的藥館一用？」沈瀾月深吸了一口呼氣，把自己腦袋裡的愁緒全部都放空，然後對著老大夫笑道。

  老大夫有一些遲疑，用蒲扇繼續扇著火爐，裡面的火跳躍著，上面的藥開始沸騰：「你這女娃娃」

  沈瀾月聽出來對方對自己的不信任，對著趙武試了一下眼神，趙武馬上領會到了，將自己口袋裡面的銀兩放在了老大夫的旁邊，老大夫見狀卻是有一些的動怒。

  他將銀兩推遠了一點，然後撇了一眼趙武和沈瀾月：「你們這些娃娃是什麼意思，是覺得老夫要錢麼？」

  其實沈瀾月也沒有想到對方是這樣的狀態，疑惑了一下，但是過了一會兒就笑著接下去：「哪有的事情，我們不是這麼覺得老大夫您的，只是這藥畢竟是你的，要是不付錢就用總是不太好吧。」

  老大夫將已經煮好的藥倒在了碗裡：「別以為老夫不知道，行醫這麼多年了，什麼人都看到過了，你們說如果老夫是因為錢來到這裡，那不就是把自己的性命直接葬在這裡了。」

  古時，醫者不能自醫，沈瀾月點了一下頭，賠了不是：「只是想要借用一下這藥館，也請老大夫你借用。」

  老大夫還是不相信眼前的沈瀾月，總覺得女娃娃的年齡太輕了：「這醫者不僅是要講究醫術高明，還要講究行醫年齡的，女娃娃你這是出師不久吧，但這裡可不是你實踐的地方。」

  沈瀾月的態度公正，甚至還是彎了一下腰：「老大夫說的是也不是，小女子我雖然年紀輕，但是已經是行醫無數了，又怎麼敢拿人命開玩笑呢。」

  趙武也附和道：「在下能作證，隨是年紀輕，但是卻已經是醫術高明，在路途中，在下的病都是她醫治好的，甚至說當下最棘手的天花，姑娘她也能醫治。」

  聽了這話，老大夫反而有一些吃驚，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瀾月：「可是.」

  「老大夫你還是不信的話，要是藥研製出來了，在下願意第一個喝。」

  沈瀾月吃驚的望向趙武，隨之而來的是滿滿的感動，老大夫似乎有一些動搖了，在一旁的鎮長聽著，也出來提議：「我也覺得應該讓這位姑娘試試，人才輩出，現在本就是他們這些小年輕的天下，再說，現在什麼辦法都沒有，還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