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收留小混混

  「老闆，我要兩個周期的。」

  「老闆，我要三個周期的。」

  「來了，來了……」

  「一個周期五天為用，一兩銀子，你的是二兩銀子的。」

  「你的是三兩銀子的，客官拿好。」

  ……

  門外一個衣著新奇的少女十一二歲的樣子，臉上戴著一個淺綠色的紗布，遮蓋住臉的四分之三，之留下額頭和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四處瞅著。

  「我的多少錢？」

  「半兩銀子。」

  趁著店內的抓藥大夫跟客官談著價格時，沒有留意一抹淺灰色的身影一溜煙的功夫就鑽進了藥鋪的藏藥處。

  藏藥處時不時有大夫目不轉睛地走過來走過去，趙雅思只能蹲著身子把存在感降低，等大夫出去，馬上站起身，看看他剛剛拿的是什麼藥。

  「這個是藥膏，是這個嗎？」趙雅思站在一種黑紅略帶透明的藥膏前茫然了，她不認識字，到底是不是他們說的那個名字？

  沈瀾月一直在收錢，主持著大局，看到買藥膏的人都是幾個周期的買，一個上午就賺了一千多兩銀子。

  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沈瀾月臉上溢滿了笑容。

  藥鋪夥計小心翼翼地走到沈瀾月身邊，小聲地朝著她說了兩句。

  沈瀾月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藥快沒有了？這麼快？」

  想著昨天晚上剛做好了一大盆，一千多份就賣完了，真是沒料想到今天的顧客這麼多，著實出乎意料。

  「就這個吧！還剩這麼多，賣的也好。」趙雅思拿過旁邊的小木盒，趕緊挖了滿滿一盒就溜了出去，見沒人發現她，偷偷樂了好久。

  在清澈的小溪邊，趙雅思清洗過臉，等臉幹了，馬上拿出裝好的藥膏小心地挖一手指往臉上塗抹，過程很舒適，不由得的感慨：「真涼，趕緊讓痘痘好了吧！」

  一天不見效果，趙雅思接連塗了三天，臉上的痘痘不消反而更多了，而且整張臉都開始犯疼。

  「啊……」

  趙雅思看著鏡子裡滿臉痘痘的人不敢相信是自己的臉，嚇得尖叫。

  她要毀容了，趙雅思恨不得拿刀殺了沈瀾月，嘴裡罵道：「什麼破醫館？藥明明是騙人的，還有人花那麼多錢買。」

  趙雅思又把面罩從新戴上，也帶著藥膏，去找了幾個同夥為自己的臉被毀報仇。

  幾個混混鬧事也弄得有模有樣的，手裡拿了鐵片，拿木棒一敲，發出震耳的聲音，馬上吸引住了在場的所有事注意力。

  趙雅思戴著面紗，望著大傢伙說：「大傢伙都來看看，這家藥鋪賣的藥膏是假的，不但對痘痘沒有作用，反而引起了更多的痘痘，大家看看我的臉為證。」

  說著說著，趙雅思摘掉面紗讓周圍的人看。

  「這麼嚴重？」

  「痘痘太多了，臉頰都爛了。」

  ……

  周圍的人看了，馬上議論紛紛，把視線移到一旁沈瀾月身上。

  「這位顧客，你是什麼時候買的藥膏？」沈瀾月在眾人的注視下，靠近趙雅思，看清她臉上的痘痘分明是用錯藥膏引起的，反問道。

  「三天前買的。」趙雅思面不改色回答。

  「請把你的藥膏拿出來讓我看看。」沈瀾月又問一句，相信馬上就會真相大白。

  聞言，趙雅思馬上從身上取出小木盒，遞給沈瀾月：「就是這個藥膏，賣的最好的。」

  沈瀾月一看，臉上笑意更濃。

  「大家看看這個藥膏跟你們的藥膏顏色一樣嗎？我絕對沒賣給她這種藥膏。」沈瀾月舉著小盒子四周讓眾人看，意料之中的反應。

  眾人議論的風向變了，趙雅思等人被指指點點：「她這個藥膏是假的，跟我買的不一樣，這么小年齡就會騙人。」

  「她臉上的痘痘是真的嗎？」

  「她是街上的混混，看著就是一群沒人管的孩子。」

  ……

  大人的話聽在十一二歲的女孩耳朵里，縱使趙雅思聽慣了嫌棄的話，可這麼多人的聲音四面八方涌過來，她只想逃離這種場面。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這只是一個鬧劇，如果真是我藥膏的問題，歡迎大家前來投訴，我一定妥善處理，讓大夥滿意。」沈瀾月波瀾不驚地看趙雅思被眾人指指點點，心中一抹善意決定把人留下。

  有了沈瀾月的保證，大夥散去的也快。

  就在趙雅思準備離開的時候，被沈瀾月親自叫住：「你叫什麼名字，如果沒有地方去的話就先留在這吧！我這有份採摘茶葉的工作，你可以做。」

  趙雅思先是害怕地一驚，後是激動地流淚：「我叫趙雅思，沒有父母。」

  沒有多餘的介紹，沈瀾月明白這孩子的生活不易：「好，趙雅思，名字挺不錯。你先跟我過來，我去配藥把你的臉治好。」

  趙雅思感激地道謝：「謝謝你，謝謝！」

  給趙雅思敷上去腐爛草藥膏，沈瀾月安排人給她整理一個床鋪，安頓下她。

  茶園在藥鋪的十里之外的一片山上，趙雅思每天乘著馬車過去，中午有熱騰騰的飯菜，沒過一段時間，她臉上的痘痘消除的乾乾淨淨，恢復成乾淨能幹利落的少女，留著一頭長髮，挺吸引人的。

  沈瀾月時不時問一下趙雅思缺不缺少生活用品，沒有的話可以讓店裡的夥計幫忙去買，同時也把她的月錢給了她，叮囑道：「這些錢你可以攢起來，以後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平時也可以跟我學習製藥，好好生活，你還小，別被一些蠅頭小利給誤導了。」

  趙雅思很感動，這些話從來沒有人跟她說，更不會跟她坐的這麼近還不嫌棄她。

  第二天，趙雅思特意請了假沒有去採摘茶葉。

  等藥鋪的人多起來，趙雅思從裡屋走出來，以自己的臉為證說：「大傢伙，我就是上次來藥鋪鬧事的，這次我想還老闆一個公道的。上次是我偷藥不識字，拿錯了，那些都不關店家的事。現在我的臉被老闆完全治好了，一點痘痘都沒了，相信大家能夠看到老闆的醫術有多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