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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生了凍

2023-12-19 00:39:37 作者: 木有荷
  「這是凍瘡,我竟忘了這茬。」沈瀾月神色有些懊悔,她光想著他們會不會冷,把這事給忘了。

  「趙武,你抱好玥兒,我給他們尋些藥。」沈瀾月說著將懷中的孩子放在趙武懷中,轉而向一旁的包袱中翻找著。

  沒多一會,只見她拿著幾樣東西細細調配著,隔了沒多久的功夫,只見她手中拿著個要給,裡面放在她剛做好的藥膏。

  「趙裴,把手伸來。」沈瀾月低聲說了一句。

  趙裴疑惑的伸手,他現在只覺得兩隻手又癢又難受,他抓也不是不抓又忍不住。

  「這是專門治你這個問題的膏藥,給你摸上,你把手放衣袖中捂著,要不了幾日就能好起來了。」沈瀾月語氣肯定的說著,手上細細的替他塗抹著。

  「前面有客棧,我們停下休息一日。」郎滸高喝一聲,話落騎馬向著客棧的方向走去。

  那些手下聽著皆是歡喜不已,各自將東西收拾好便向客棧行去。

  「來人,將他們也帶客棧去,別凍死在外面。」郎滸瞥了眼囚車,對著手下吩咐著。

  沒多一會,沈瀾月幾人便被推搡著進了客棧,客棧內明顯暖和不少,和屋外刺骨的寒完全不同。

  客棧老闆也極少見著這麼多人,一時忙的有些焦頭爛額。

  一行人在客棧內休息,詢問了客棧老闆才知,此地常年白雪,若是雪再大些封山都是極有可能的。

  「來,各位,這是我自家煮的茶,你們喝些暖暖身子。」客棧老闆熱情的招待著。

  對於沈瀾月幾人,客棧老闆亦是送上一杯熱茶,給他們暖暖身子。

  「大嫂,我手還是癢。」趙裴喝了些熱茶,手上的癢意越發的明顯,讓他忍不住的開口說了一句。

  「來,我給你抹些藥,隔兩日肯定就沒事。」沈瀾月說著將懷中的藥盒拿出來,親自給他塗抹著。

  不遠處的郎滸手下,他們本就盯著沈瀾月幾人,生怕他們有逃跑的舉動。可看著她給趙裴塗抹手上的凍瘡玩,有幾人頓時動了心思。

  「大人,小人有一事相求。」一手下行至郎滸身旁躬身行禮道。

  「說!」郎滸端著熱茶,眼都懶得睜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那手下瞥了眼正在給趙裴塗抹膏藥的沈瀾月,低聲說道:「大人,我們這些人手生了凍瘡,握刀不穩,所以。」

  「怎麼?」郎滸聽著詫異的睜開眼看向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那手下側身看了沈瀾月一眼,對郎滸繼續道:「回大人,她會醫術,給那小孩抹的正是治凍瘡的膏藥。」

  郎滸聽著明白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只見沈瀾月替趙裴抹好膏藥,收起了藥盒。

  他思索片刻,這些手下若是不能握刀,遇到什麼事情,他的危險也極大,這麼一想他心中有了定奪。

  「沈瀾月!」

  沈瀾月聞聲一怔,詫異的擰了擰眉頭看向郎滸,「何事?」

  「你會醫術,我這些手下也生了凍瘡,你給他們看看。」郎滸命令的開口。

  沈瀾月聽著面色有些不喜,她瞥了眼趙裴的小手,明白郎滸這是見著她會治凍瘡才這麼開口。

  「我要是說不呢?」沈瀾月語氣帶著冷意的開口。

  「不!你們的小命都握在我手中,不想死就麻溜點。」郎滸語氣威脅的低喝一聲。

  沈瀾月聽著臉色有些不喜,趙武亦是打算開口,可就在這時沈瀾月低垂的眼眸閃過一道算計,她伸手拉了拉身旁的趙武。

  「好,只是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我還需要給他們親自看過才知該配什麼樣的膏藥給他們塗抹。」沈瀾月一臉的認真,絲毫沒有作假的意思。

  郎滸聽著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他轉頭瞥了眼身旁的手下,那手下識趣的行至沈瀾月身旁給她打量著雙手。

  沈瀾月看著微微皺眉,這些人不知此地寒冷,穿的極少。又因為需手握長刀,手上的凍瘡已然灌膿。

  「這比較嚴重,我需要重新配藥。」沈瀾月語氣肯定的診斷著。

  那手下聽著欣喜的點頭,郎滸見著她沒耍什麼花樣,轉身不再看她,任由她去調配什麼藥去。

  沒多久,沈瀾月將藥調配好,只是她在製藥時故意放了些軟骨散,可這些人沒人會醫,對於她究竟放了什麼,也沒人知道。

  一夜天亮,郎滸見著屋外不下雪,打算啟程。

  「這是治凍瘡的膏藥,每人一日塗抹三次在手上,要不了幾日就能好了。」沈瀾月將手中的藥盒遞給了郎滸,說話的語氣極其認真。

  「等等!」郎滸聽著她的話仍是有些懷疑,直接開口叫住了她。

  「還有什麼事!」沈瀾月不耐煩的轉身。

  郎滸伸手指了指她腰間的藥盒,「若是我沒記錯你那給他用的藥也是治凍瘡的,你拿來給我看看。」

  沈瀾月沒想到他竟這般謹慎,還知道打量一下這盒藥和給趙裴用的有沒有區別。

  「快點!」郎滸見她磨蹭,怒喝一聲。

  沈瀾月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將腰間放的那快用完的藥盒丟給他。

  郎滸細細打量了一番,確定兩個藥看上去沒什麼不同,又聞了聞氣味,發覺沒任何問題這才將那快用完的藥盒丟給了沈瀾月。

  「給,你們各自按時抹了。」郎滸將手中的藥盒丟給身旁的手下。

  那些手下人不算多,那一大盒藥完全是夠用的。

  「是!謝大人!」那手下歡喜的答謝著。

  一行人再度出發,沈瀾月做在馬車內神色不變,她在膏藥內下了能透過皮膚的軟骨散一事她也不曾和趙武提起。

  隔了幾日,大雪似鵝毛,他們走的越發慢了。可郎滸好幾個手下的凍瘡並沒有治好,反倒是趙裴的手早就好了起來。

  「沈瀾月,為什麼他們的手還沒好!」

  郎滸指著一手仍是潰爛的手,對著沈瀾月怒喝道。

  他不信沈瀾月的醫術會連個小小的凍瘡都拖這麼久,這讓他有些懷疑沈瀾月的動機。

  「那是他們自己手的問題,旁人都能好,他們好不了,你不說他們憑什麼怪瀾月!」趙武將沈瀾月護在身後,對著郎滸冷聲低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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