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56章 另娶再嫁
2023-12-18 23:09:49 作者: 鯉三
木全送著書生,又給了許多的賞錢回去。
書生怎麼也不敢接手,「那位夫人已經給了足夠多了。小人能夠進宮見到太子,已經是三生有幸。怎麼敢收太子的賞錢。」
木全將銀票塞在書生的手中。
書生不抵他的力氣,只好收下。最後眼目看到左臨沂已經進了殿中,拉住木全小聲的說,「這位夫人是逃出去的公主嗎?看樣子像是私奔呀。當時,我從私塾裡面出來,遠遠看到她進了一個巷子,一個男人將她小心的扶上了馬車。看上去就是這位夫人的夫君了。」
書生的聲音剛落,殿中忽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隨即齊齊的下跪聲傳出了殿外。
書生沒有見過這種情形,嚇得退了半步,站立不穩。
木全皺著眉頭,「你胡說什麼,出去的是我們的太子妃。爺沒有發怒之前,你快點走吧。」
書生還沒有明白,聽到太子妃,和太子發怒這幾個字已經嚇得三魂丟了七魄。銀票也沒有拿住,匆匆跑了。
木全讓一個公公跟著鬆了出去,急忙的進了殿中。殿中的宮女公公正被轟著出來。木全緊張的揣著心疾步進去,忽而看到扔在地上的信,被揉成一團。
而正前面的桌子被一拳錘得四分五裂。
木全立刻將信撿了起來,謹慎的掃了一眼。瞬間被嚇得愣在了原處。這哪裡是什麼書信……而是宋清俞寫的一封休書。
休書?
木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頓時汗流浹背。
這怎麼有妻子休丈夫的,還是休的是太子。
男則再娶,女則另嫁。
這八個字……
「太子,這一定是誤會了。屬下之見,這信一定不是太子妃所寫。如今各種都發下去了太子妃的畫像,太子妃也不敢頂風讓人傳信。」木全丟了信,朝著宋清俞走來。
「撿回來。」
左臨沂的聲音極冷。
木全不禁就算陪同了左臨沂這麼多年,是心腹中的心腹,還是膽顫心驚,「爺,這沒什麼好看的。」
左臨沂的面色一陣青紫,沉悶的聲音猶如深淵迴響,低沉又帶著駭人威懾,「這是她的筆跡。她的落筆很多處都和煜王不盡相似,旁人很難臨摹。」
木全驚得低下了頭,不得不捏了一把汗。太子妃的字跡與煜王有相似之處,木全也早就發現了這件事。但是木全從來不敢說。
「查到她到了何處了嗎?」
木全聞言,心又不得不提了上來,「本來一直跟的,後來……跟丟了。已經派了許多的人分頭尋找,他們既然是往南堯去,一定會找到。」
「李奕洵一向謹慎小心。此次一定是假扮夫妻一路繞開官路而行。你們沿各個可通行馬車的小道,特別注意藉口搬遷而行之人。」
「是。」
……
李奕洵避開了各個關卡,並沒有利用左臨煜留下的令牌,而是由著偏僻山路繞路崎嶇而走。大抵走了兩個月時。
宋清俞肚子忽然疼的厲害,在一處山腳下的尋了一個小村落停了下來。小村落只有不到十戶人家,零零散散的分散在各處。
縱橫山間村莊的是一條淺淺的河流。中間有岩石凸出可以通行。村落便分布在河流的左右。最西邊上游處是一個破舊的小木橋。
木橋的旁邊是一個幾間大木屋。
這裡地處偏僻,山裡的人都自給自足,就算是出村落也是鄰村的走動。也不認得來人,以為他們是過路的客人。
其中的小娘子面色難堪,時有孕狀。便讓李奕洵等人暫住在上面空出來的幾間屋子。這一戶住的是農戶,這時候正住在山間的屋舍裡面打獵,沒有小半月也不得回來。屋裡面留了一個婆婆,周邊的人喚她陶姑。便做主讓他們住了下來。
陶姑年紀有五十上下,杵著拐棍,慈眉善目。見宋清俞不適,便奔走之時將村子裡面生過孩子的婦人喚了過來。
此時一間屋子圍滿了婦人。反而將李奕洵等人擠到了一旁。
「真的很疼嗎?我懷下大牛二牛的時候,也沒有出現你這種情況。」
幾個村裡的婦人圍著宋清俞。滿臉泛著古怪的看著宋清俞。他們不好當著宋清俞的面說出自己想法,心裡懷疑著宋清俞是不是裝的。
宋清俞躺在床上被眾人審視著。
她心裡也無端煩躁了許多。她沒有懷過孕。之前也遇到過一次這樣的陣痛,由於趕路,她還有說出來。可是這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她不得有任何的閃失。
一屋子嘰嘰喳喳,李奕洵比宋清俞更加的煩躁,尤其是只能在一旁等著,更是消磨他的耐心。
幾個婦人退了幾步,朝著李奕洵說著,「我們看李家娘子不像是病了。孩子也好著……李家娘子是不是裝病。懷孕的時候……」
這麼一聽,李奕洵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婦人抿了聲,猶如對峙深淵的恐懼。
李奕洵撥開眾人,要將宋清俞一把抱起,「這裡既然沒有大夫,我帶你去鄰鎮。」
宋清俞疼的難受,尤其是山路顛簸,已經好幾日沒有進下米飯。便是半步也上不得馬車行動。她聽到要去鎮上,鎮上人多難免會被人認出,不能同意。
「不礙事,我之前也有這種情況,疼過一時就不疼了。我之前沒有懷過孕,也許只是我水土不服不適應罷了。我是大夫,我清楚我自己的脈象沒有任何的問題。」
幾個夫人也說著,「就是,就是,這位小相公也太著急了。小娘子沒懷過孕自是不能不適應。這山路崎嶇,李娘子的身孕哪裡能夠顛簸。八成說不定還是被顛簸引的。」
李奕洵沉下臉,受不得這些在一旁嘀咕。
「多謝款待,李某還有些體己話要與夫人商量。」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露出了奇怪的目光。勉強是聽懂了李奕洵說話的意思,幾個說著話朝著外面去。
「這位張相公相貌硬朗,怎麼是個奇奇怪怪的人。城裡面的人金貴。在我們著山里不習慣。說話也奇怪,看起來文質彬彬,脾氣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