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不舍
2023-12-17 21:32:25 作者: 芊鈴紅玉
蘇晴見水滴醒來,一顆心也落下了。在蕭以亞府上逗留了數日,後因上門求醫的人煩的不行,方才告辭,蕭以亞府上才得以清淨。
得知她要走,水滴硬生生地從床上掙紮起身,撐著癱軟的身子至大堂,烏溜溜的眼睛望著她:「蘇姨,不走。」
連渝暗自奇怪,水滴只從見到蘇晴以後,他在水滴心中的位置,就排到了第四。這見了水滴未有半月,水滴卻粘她得緊。
蘇晴見小人兒撐著身子出來,心中一酸,揉了揉她的頭髮:「若是念蘇姨得緊,便來姚望崖,蘇姨來接你去玩兒。」
蕭以亞將一切看入眼中,心裡卻是暗濤翻湧。卻念在她是水滴救命恩人份上,默不發作,幾日來,水滴與他親近的日子,全數被她占去,心裡無怨,那只是口上說說罷了。
「蘇姨……」糯糯的聲音,著實讓人不忍拒絕。
在水滴依依不捨的目光之中,送走了蘇晴。
蕭以亞端著剛熬好的藥走到床邊,靜靜地看著水滴的睡顏。那日水滴一直在門口望著蘇晴離去,直至消息都不舍離開,還是他將她強行抱回。不過,多虧了蘇晴這些時日的調養,水滴的臉色好了許多。
正欲將她喚醒,水滴卻忽然睜開了眼,見他手中的藥,便往被子裡縮了縮,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他,眉毛皺成一團:「我已經好了,不吃藥。」
想著幾日以來的藥,水滴就覺得嘴中發苦。
「不吃藥啊……」蕭以亞拉長了聲音,想了想,幾日以來,水滴的藥全是蘇晴全權負責,變著法子讓她將藥喝下。想起初是嬰兒時的模樣,柔聲哄道:「水滴,今日的藥不苦,還是甜的,你不要試試?」
「真的?」聽到是甜的,水滴眼睛亮了,卻有些懷疑。
「真的。」蕭以亞點頭,把藥送到水滴面前:「不信你一口喝下。」
水滴盯了他手中的藥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似的,將碗接下。舔了碗邊兒,確定是甜的,瞬時高興極了,迫不及待就喝下去。忽然小臉皺成一團,正欲將藥吐出,卻被蕭以亞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強迫她咽下。
剛剛喝完,水滴保持一個動作過來半響:「出去!!!!」
水滴的院子裡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吼聲,奴僕們不禁縮了縮脖子。不用想,又是哪位瓷娃娃爆發出來的聲音。
這日,安樂又到蕭以亞府上,奔至書房,卻不見自己『三哥』卻見著水滴。瞧見她頭上珠花,不正是自己苦苦求三哥的那珠花嗎?怎帶在一個狐狸精頭上!
這麼一想,心中便不由得發怒,沒個由來便衝上去將水滴一把推到在地,發瘋般的撕扯她的頭髮:「你這個狐狸精,把三哥給我的珠花還我!」
眾人沒料想到會有這麼一出,都呆了,待安樂罵咧出聲,方才衝上去將安樂從水滴上身拉開。本來水滴被困在屋子裡快半月之久,方才出來透透氣,那料想這坐著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被人忽然推到。
頭皮被人撕疼,硬是咬牙一聲不吭。胸口陣陣發疼,傳來陣陣血腥的味道,只聽到耳邊有罵罵咧咧的聲音,還未從地上爬起,便陷入了黑暗。
奴僕是安樂帶來的,眾皆人面面相覷,沒想到她好端端地會有這麼一出霎時間,手腳慌亂,不止如何是好。
安樂見她暈過去還見了血,頓時了慌了神,嚎啕大哭起來。安樂的奶娘見此,也慌了神,不過好在安樂沒有讓蕭以亞府上的人跟著,盡數遣走。
聽聞府上消息,蕭以亞匆忙從宮中趕來,宮服還未換下,便直徑奔至水滴的房內。大夫為水滴診治,而安樂也頭裹著白紗在一旁低泣。
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此下又開了。精緻的娃娃又了無生機地躺在榻上。當下蕭以亞便震怒了:「這是怎麼回事?!倘若不說清楚,休想踏出本王府上半步!」
眾人紛紛跪下,背部更是冷汗叢生,碩大的汗珠從額間滑落,王府上的人支支吾吾半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蕭以亞發怒,頓時將說話那人一腳踹到在地,平時待人友善可近的人,卻發了這般的怒火,奶娘也知事態地嚴重,畏畏顫顫道:「王爺息怒,公主念王爺得緊便出宮看望王爺,卻不想一進院子便見著水滴小姐爬上樹上,公主勸她下來,她一不小心腳滑,從樹上跌下,公主為接住她,砸傷了腦袋……」
蕭以亞擺手,止住了她的話。大夫為水滴診治過後,確定沒事,他方才讓人離開,直徑走到水滴榻邊,望著精緻卻蒼白的容顏,低聲呢喃:「為何不好好保護自己呢?」
待到水滴醒來時,面臨的卻是蕭以亞的一頓責備。倚在床頭,淡淡地望著他,不為自己解釋,不發表任何言論,安靜的讓人認為她是個精緻的瓷娃娃。
見他停頓了,水滴抬眸望他,眼中閃爍著水光:「你說完了嗎?出去!!!」
蕭以亞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卻似被人點了啞穴般,發不出一點兒聲音。對上水滴烏黑的眼眸,寶石般的眼眸毫不退讓。
「出去!我讓你出去!」眼淚決堤,從她的眼眶滾落,糯糯的聲音卻無比尖銳,包含了無數委屈。見他不動,水滴掙扎這從床上爬起來。
見她如此,蕭以亞連忙按住她,安撫道:「我出去,你好生養傷。」
待到他離去之後,水滴不禁捂著哭泣起來。心中委屈,她一醒來面對的便是蕭以亞一張漆黑的臉,不問緣由便對自己責備開來。
蕭以亞在門外久久未曾離去,聽著水滴地低泣,吩咐下人照看好她,有派人去請連渝前來。
經此事後,蕭以亞在水滴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縱是買來許多玩意兒逗她開心,博她一笑,水滴對他的表情都是淡淡的,若不是他不許,水滴早已搬到連渝府上去與他同住了。這讓她感到濃濃地危機,在水滴面前百般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