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討回公道

  "子安在裡面，麻煩嬤嬤稍等一下。"

  兩人依舊穿著昨夜的衣裳，血跡斑斑，惹得下人們紛紛議論。

  剛進門，一抹清麗充滿驚訝的聲音傳來，"大姐，你們怎得不換個衣裳，就算請安遲到，我也會向祖母稟明情況，也好過衝撞了祖母才是。"

  說話的便是李長寧，傳聞身帶鳳命，容貌傾城，京城第一才女各種標籤。

  李清月嘲諷道，"大姐，你別替他們說話了，我看他們就是故意的，故意讓祖母難堪，讓人恥笑咱們丞相府。"

  "都住嘴。"老夫人眯著眼，冷冷的開口，上下打量著來遲的兩人，"你們不知請安的規矩也便罷了，為何如此不知禮數，穿成這般……"。

  李小染抿唇，拉著子安跪下，用力的磕了兩個頭。

  "祖母，不是我們不知禮數，只是，我們身無分文，沒錢買衣裳，故不敢來見您老人家，可今早嬤嬤親自來，我們迫不得已才這般。"

  李清月忍不住開口，"就算沒錢買，那也不用穿的這般磕磣，要飯的都比你們乾淨，身上那麼多血，不知道的還以為偷吃了誰家動物。"

  她也不辯解，只是紅著眼，傷心道，"那是我們自己的血。"

  所有人都震驚，只有楊鳳蘭和李長寧咬牙，恨不得封上她的嘴。

  "在回京路上，馬夫突然刺殺我們姐弟二人，子安差點沒命，衣裳才染了血，您看……"

  隨著子安上衣被撩起，老夫人驚訝的站起身來，死死的盯著那道傷疤，激動的直摔著拐杖。

  "誰這般大膽，竟然謀害我李家子孫，給我去查。"

  顫抖著扶起兩人，"孩子，你們受苦了，今後誰也別想傷害到你們。"

  李長寧扯了扯楊氏的袖子，後者尬笑道，"母親，咱們丞相府是大戶人家，兩個孩子的確不懂規矩了些，不如先讓他們住進莊子裡，等學好規矩在接回來。"

  老夫人猛地瞪向楊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他們是我的親孫子，有我在，你別想傷害他們分毫，還有你們，以後再敢欺負他們，別怪我不客氣。"

  楊氏氣惱，給李清月傳了個眼色，後者立刻哭著站出來。

  "祖母，你怎能如此偏心，您看，昨夜她將我的臉打成什麼樣子，誰能欺負得了她們呀，讓她待在家，咱們遲早要被害死。"

  李小染吸了吸鼻子，抬眸看向老夫人，"祖母不必為難，莊子也好，總好過我們一路乞討來的日子，有個落腳的地，我已經很開心了。"

  她的話讓老夫人更不滿楊氏，自從她進門以來，自己越發沒地位，先逼迫自己交出管家權，更是讓兒子不顧一切捧著李長寧。

  皺眉安慰道，"別怕，這裡就是你的家，我看誰敢趕你出去，還有你楊氏，做不好一個母親的話，就趁早把管家權交給別人。"

  楊氏氣的攥緊手掌，這個該死的李小染，接二連三讓自己吃癟。

  走至偏僻的小路時，李小染皺了皺眉頭，"出來吧。"

  "大姐姐，您終於回來了。"李清雅四處觀望後，這才走出，眼帶欣喜。

  "這是我娘讓我給你的，剛回來，肯定有很多需要的東西，我們也不太方便一直找你，小心母親。"說完她賊溜溜的跑開。

  看著手中的銀子，李小染勾了勾唇，曾經帶小弟去鄉下時，二姨娘白氏便給她塞了一把銀子，如今又是她，這份恩情，她以後定會嘗還。

  胡嬤嬤給她們姐弟送了不少衣裳，吃食，還特意囑咐不要怕，老夫人會護著他們。

  李小染表面感動的道謝，表明以後定會好好孝敬祖母，胡嬤嬤這才滿意的離去。

  當初母親給她們姐弟偷偷留有一間客棧，好在楊氏並不知情，否則早就被搶走，李小染動作利落的出門。

  天衣客棧，在京城十分普通，一眼望去，看不到邊角。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小兒熱情的上前詢問。

  客棧倒是有條不紊，點了點頭，道，"讓你們掌柜的出來，我有生意合作。"

  小兒疑惑的去請掌柜的。

  門口的身影，一襲綠衣，樸素無華，側臉卻清傲如雪，尊貴之氣逼人。

  掌柜的不覺紅了眼，哽咽道，"小姐，是你嗎？"

  李小染皺眉，扭頭望向激動的中年男人，"你是？"

  擦了擦淚水，掌柜恢復理智，顫抖的手卻暴露他此刻的激動，"我就是客棧掌柜的，姑娘，樓上請。"

  一進門，掌柜的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情緒，"小姐，真的是你嗎？這些年你過得可還好？"

  李小染立刻意識到什麼，感慨萬千，一個外人都比那個爹關心自己，。

  "我還好，這些年辛苦陳叔了，這是我娘曾經留給我的玉佩。"

  接過玉佩，陳叔不自覺落淚，顫抖著手，"果然是小姐，這是老太爺當年留給大小姐的，可惜……"

  "陳叔，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外公和舅舅突然死亡。"

  印象中，外公是京城首富，突然之間，一家一百三十六口人全部死亡，母親懷著弟弟，悲傷之下難產，他們姐弟因此被送到鄉下，可她總感覺事情並非那般簡單。

  "東家待我不薄，這些年我也在查這件事，當年是楊將軍帶人放火殺人，指示東家謀反，大小姐也悄然而去，沒過多久，李風元娶了楊家小姐，東家所有產業都被她們占有。"

  "我也想過去找小姐少爺回來，可我人微言輕，有心無力，只能守著這個客棧，好在小姐您回來了，東家和大小姐一定很開心。"

  李小染咬著牙，眉頭緊皺，"陳叔，這些年辛苦你了，欠我們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千倍萬倍還回來。"

  捏著下巴思考道，"要調察往事，首先必須得先有錢，才能組織情報網，這個客棧正好可以用來賺第一桶金，不過要好好改變才行。"

  掌柜的眼中發出亮光，"小姐要怎麼做，我一定盡全力去幫助您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