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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 暗部(中)

2023-12-17 20:20:43 作者: 後語
  「好帥!」楚挽挽配合地露出名為仰慕實則痴漢的笑容,捧著臉一雙小鹿似得眼睛忽閃忽閃,俗稱星星眼。

  秦渚寒滿意了,輕咳一聲彎下腰朝楚挽挽伸出手,「上來。」

  阿影站在一旁,覺得眼睛有些辣,總覺得接下來的場景還會更辣,本能地轉過頭迴避,不過剛扭脖子就聽到了楚挽挽的呼喚。

  「阿影,愣著幹啥啊,拿著!」楚挽挽將木盒舉上去。

  「呃」阿影蹲下來接過木盒,拋了拋嘟囔,「這是啥啊?」

  楚挽挽兩隻手分別搭上秦渚寒的雙手,聞言壞壞一笑,「別小看這小盒子,可是花了一千五百兩呢~」

  「啥?!」阿影嚇得一個哆嗦,差點將木盒摔進了地洞了,一陣手忙腳亂才保住了,連忙緊緊抱在懷裡,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小東西這麼貴?到底是什麼啊?」阿影擦著額頭的冷汗抬起頭抱怨,結果正好看到了他的主子將挽挽小姐的上半身拉出洞口後轉而抱住她的腰一氣呵成地抱了出來。

  月光下,一襲墨竹白衣的清冷王爺托著清麗嬌俏的少女,任由她坐在他的臂彎咯咯嬌笑,這副畫面既美好又澀眼,阿影一手端著油燈,一手拿著木盒,一陣夜風吹過,竟覺得無比蕭瑟。

  「你手臂好穩啊,是不是常年握重物的?」楚挽挽坐在秦渚寒的臂彎,笑著捏著他的手臂,手臂因為發力而肌肉鼓起,硬邦邦的,一看就是常年鍛鍊的好身體。

  秦渚寒微微挑眉,「楚大夫醫術了得,望聞問切已達臻境。」

  「哈哈哈別捧殺了,我就是個小菜雞~」楚挽挽笑得花枝亂顫,笑著笑著沒由來一股酸澀湧出心頭,她這捏骨按肉的本事,都是恩師找來各種各樣的人一一實踐教會的。

  秦渚寒見楚挽挽情緒忽然低落下去,剛準備順順毛,就被阿影的大嗓門打斷了。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主人!挽挽小姐,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在下的感受啊!奴才也是人!」阿影痛心疾首吶喊,氣急敗壞之下連對秦渚寒的稱呼都變了回去。

  楚挽挽噗嗤一笑,從秦渚寒身上跳下來,接過木盒打趣,「阿影不要妄自菲薄嘛,王爺可從未當你是奴才啊?是不是?」說著,楚挽挽回頭看了眼秦渚寒。

  秦渚寒點了點頭,認真思考了一會才開口,「阿影,你若是覺得寂寞了,我可以給你安排婚事。」

  阿影連連擺手,「不了不了,王爺你有這個想法我就很感動了!」說完,生怕秦渚寒給他安排婚事,端著油燈跳出榕樹根區,「王爺快出來吧,大家都在等著您呢~」

  秦渚寒點點頭,也不急著這件事,牽著楚挽挽走出了交纏的榕樹根,阿影扯過樹根將入口遮掩住,不注意看真的發現不了這裡有個洞口。

  做得這麼謹慎,楚挽挽越發肯定秦渚寒是北涼的人了,而且身份還不低,不然怎麼能帶著阿影和崗叔這樣的高手隨行?只是不知道,秦渚寒在北涼到底是什麼人,要說高吧,為什麼要冒險偽裝成大順皇子深入皇城呢?

  楚挽挽的疑惑越來越多,不過心裡清楚所有的疑問都將迎刃而解,此刻也就沒有詢問的必要了。

  這棵百年榕樹是在農莊後面,所以楚挽挽三人直接從後門進來了。

  農莊就是普普通通的農莊,到處堆著穀物和農具,今日是重陽也是秋天的尾巴,所以農莊裡一片黃色,空氣中飄蕩著穀物的清香,十分好聞。

  阿影走在前面帶路,在堆成穀物間繞來繞去,走得楚挽挽都有些著煩躁了。

  待走出了這片穀物堆,入目的是一間農家四合院,看起來挺大的,門口正站在兩個農民模樣的青年,皮膚也是農民特有的黃土朝天的黝黑色,如果不是杵著一把大刀楚挽挽絕對不會懷疑他們的身份!

  「恭迎主子!」兩個樸素的農民青年立刻半跪下來,沉聲喝到。

  楚挽挽嘖舌,如果這是秦渚寒的隱藏的勢力,那這偽裝也太好了,他們不自爆誰信是敵國細作啊?

  「起來吧。」秦渚寒淡然點了點頭,坦然地拉著楚挽挽朝二人守衛的宅門走去。

  倒是楚挽挽,被這兩個質樸的漢子瞪得有些不好意思,心想這些人會不會覺得自己是狐狸精,迷惑了他們高不可攀的冷漠主子?

  進入宅院,院子裡竟然站了十幾個人,皆是一副樸素的農夫打扮,如果不是臉上的表情太嚴肅,楚挽挽還以為是深夜驚擾了農民的生活。

  「嘩啦——」十幾個農民無聲地跪下來,迎接他們的主人,他們應該是怕驚動附近的人,雖然沒說話,但是恭敬的神態十分虔誠。

  秦渚寒微微擺手,「都起來了吧,崗叔呢?」

  「崗叔在屋裡。」領頭的青年身材極好,一身腱子肉,即使在這深秋的夜晚,也穿著露胳膊的大褂,看得楚挽挽一陣羨慕。

  秦渚寒皺了皺眉,「他的身體還沒有好轉嗎?」

  「沒有.」領頭青年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崗叔的情況惡化地越來越厲害,就連青姨也沒有辦法」

  楚挽挽怔了怔,腦海中浮現一個臉龐憨厚卻如戰神般屹立不倒的中年男人,不由有些吃驚。從兩人的對話中,不難聽出來崗叔的身體出了問題,而且聽起來是病?

  可是楚挽挽明明記得崗叔身體技能非常好,要說他打架受傷還是比較可信的。

  秦渚寒眉宇籠罩著愁雲,輕輕呼口氣,拉著楚挽挽走向了那扇緊閉的房門,阿影讓大家散了,該幹啥幹啥。

  「崗叔生病了嗎?」楚挽挽還是忍不住小聲詢問。

  秦渚寒腳步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後走到門口敲了敲門,才開口解釋,「是因為我。」

  「因為你?」楚挽挽想了一下,難不成是中毒?

  「吱呀——」門在此時打開了,門縫裡露出一張疲憊卻風韻猶存的美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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