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關鍵夜襲

  如今江東還沒有完全平服，劉琮自然不會昂他們留在江東，而這些人個個都是江東名將也不想閒著，一路上跟隨劉琮轉戰千里，現在總算又機會出戰了自然要拿出十二分的本事不能讓龐德更不能讓魏延等人小看。

  如此一來，雖然夜襲的規模只有一萬多人，但卻出動了九員大將！就連一向急攻冒進的龐統都勸叢是否留下魏延或者張任駐守白水關。劉琮卻是搖頭直笑，如今只是霸業初成，就連自己都沒有躺在功勞薄上睡覺，魏延、張任等人更加不能特殊化。而且以魏延、張任之勇夜襲更能最大成都的發揮作用。

  當然這九個人每個人都是穿著特製的鎧甲，裡面還有一層軟甲護身，胯下坐騎也是精挑細選的良駒。只要不是被重重包圍，應該就沒有性命之憂。就算是被曹操識破，團團圍住，這幾個人想要從千軍萬馬當中突圍也不是什麼難事。

  劉琮選擇這個時候夜襲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曹操攻打白水關已經好幾個月了，白水關一直都是堅守不出。或許交戰之初曹操還會認真防備，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鏖戰，從上到下必定會有所懈怠！

  是夜，三更過後，一萬多人在幾員大將的帶領下悄悄的奔向曹軍大營。正如劉琮所預料的那樣，曹軍也是陷入了極度的疲倦當中，當天收兵之後便是早早休息。雖然也有幾個人在營外執勤，但因為黃忠等人悄悄的帶著人摸到軍營前，一通快箭之後，就是幾聲悶響。

  然後一萬多將士從南向北迅速的殺入曹軍大營！尤其是龐德、韓當等人剛進入曹軍軍營便脫離了隊伍個個殺紅了眼橫衝直闖！以韓當為首的江東四人組沖在了最前方。儘管慌亂之中曹軍也立即組織反擊。

  但局部範圍內，基本上韓當四人是所向披靡！那些匆忙拿起武器的曹軍士兵那裡經得起四人的左衝右突，整個中線被攪得七零八落。左翼的龐德見了也是精神大振，對著身後的涼州勇士大聲喊道：「兒郎們，我們可不能落後！」

  不光是韓當、龐德，就連魏延、趙雲等人都好久沒有這麼酣暢淋漓的戰鬥了！在其他武將的刺激下，他們也迸發出了極高的熱情。而槍下的冤鬼自然就少不了！魏延似乎找到了當年秭歸剿匪的感覺。

  這場夜襲大約進行了一個時辰，直到曹操等人從軍營後方趕來組織起抵抗，魏延等人這才收住陣腳逐步撤退。而曹操率兵追趕時，龐德等人自告奮勇的負責斷後。曹操快追到白水關錢時卻發現劉琮早已率領部下在關外接應。不得已曹操只好收兵回營，因為這半夜三更的，他不知道劉琮在其他地方是否還有埋伏。

  而參與夜襲的將士興奮異常，一直到天亮才逐漸散去。粗略的統計了，除了龐德率領的涼州兵損失了近一千人，衝鋒在最前面的騎兵損失了一千多人。整個夜襲一萬兩千人回到白水關的有九千多人，而殺敵超過一萬五千人，傷者更是無數，曹軍營帳也應為失火損失了兩三千。

  這樣的戰績算是很輝煌了，而且是在曹軍占據絕對的人數優勢下去取得的。更讓曹操鬱悶的時候，夜襲成功之後劉琮再次閉關不出。而曹軍卻不得不夜夜防備。有好幾次發現白水關那邊有動靜，便及時派遣斥候前來查看，卻發現是大量民夫在關外挖掘壕溝。

  待到曹軍前來時，這些民夫又立即退回關內。其實劉琮不是無的放矢。如今曹操挖掘的地道被堵住，剩下就只有正面強攻，而在關外挖掘壕溝，甚至柵欄等人，能夠有效的延緩曹軍進攻速度，別看這只是很短暫的延緩卻能夠讓城牆的守軍多射出一箭甚至兩箭。

  這關鍵的一箭、兩箭便會極大的提高曹軍的傷亡！曹操想要順利攻城便要花時間平整關外的地面。這樣一來就要跟劉琮拼民夫！雖然漢中郡人口也不少，但畢竟曹操是剛剛平定，加上此處離漢中城距離較遠，各種消耗自然要比劉琮大！

  劉琮晚上出動民夫挖掘壕溝，設置柵欄、拒馬，曹操不敢晚上單獨出動民夫，那樣只會有來無回。而白天便是要浪費大量的進攻時間。白水關水軍可以從容不迫的在城牆上看著敵人的民夫幹活，一旦進入射程便毫不客氣！

  這樣持續了十天，曹操便下令從白水關兩側另找出路，準備從其他地方突入川中，只是劉琮早有預料，所以在白水關沿線也是廣布斥候。在白水關的戰鬥雖然還在持續，但曹軍攻擊力明顯下降，而相反，白水關防守方面因為劉琮的親自督陣，士氣高昂。

  隨著秋收結束，民夫的數量很快增加了兩萬，整個關內集結了將近六萬民夫，超過了守軍數量，而其中一大部分被要求加固白水關防禦工事和在關外挖掘各種壕溝，阻攔曹軍的進攻節奏。如果不是因為有大山阻擋，白水關關外甚至能夠被劉琮挖出樊城那樣的護城河來。

  隨著冬天的臨近，曹操又開始動搖了，七年了，他與劉琮三次大規模的正面衝突，第一次是狼狽撤回許昌。第二次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卻在優勢喪失殆盡之後被迫與劉琮締結和約。

  這第三次原本是個好機會，只是曹操沒有想到孫權那麼不經打，甚至比張魯還菜。張魯至少駐守白水關阻止了曹操幾個月。而東線張遼的舒心不斷。陸遜抵達廬江之後，張遼明顯感受到了壓力。陸遜的執政能力可比張遼強得多。雖然張遼統兵有方，但廬江因為靠近嘗盡，加上東面是濡須水寨。而建業也落在了劉琮手中，如果讓陸遜在廬江做大，張遼將面臨兩面夾擊的危險！所以她希望曹操能夠給他增兵，壓制下陸遜。

  曹操自然不想放棄攻打白水關，如今劉琮平定江東指日可待，如果白水關不能突破，那他就必須面對一個二分天下的現實。而東西中三線都奈何不了劉琮的事實將會成為一個巨大的心裡障礙影響全軍將士！

  但白水關的防禦確實做得很好，這也得益於當年劉璋打下的基礎，加上魏延、張任二人這些年的經營。而最終在十一月，曹軍決定撤軍，放棄進攻白水關。因為從東線傳來消息，甘寧已經順利攻下吳縣，與劉磐在錢唐匯合準備渡江攻擊紹興！

  如今在江東，甘寧和劉磐手中有水陸步兵總共六萬人，加上大半個揚州的支持。而孫權在紹興連同匆忙從交州趕回來的孫靜夾在一起也不過三萬人。最關鍵的是孫權的所作所為在江東民心盡失。江東幾個主要駐點柴桑、建業和吳縣都在劉琮手中。

  孫權想要負隅頑抗只怕也是堅持不了多久。張昭在建業開始主政揚州，這讓曹操知道孫權沒戲了！孫權沒戲就意味著無法牽制劉琮。如果曹操繼續在白水關攻擊，那麼張遼就雖是可能面臨夾擊。比起白水關的易守難攻，江淮一帶除了城池，水中是劉琮占優勢。如果失了淮揚，就算得到整個益州，曹操也不認為占到什麼便宜。尤其是徐州一帶的糧食產量非常高。

  所以曹操必須儘快回到許昌坐鎮！而撤軍就意味著曹操承認了二分天下的事實。那麼接下來曹操要考慮的就是王位的問題。不管劉琮則麼封賞，曹操肯定不爽，他要做魏王沒錯，但絕對不是劉琮掌控的那個朝廷的封賞。他要以自己占據的地盤，自己稱王，甚至稱帝。以前挾天子以令諸侯雖然讓他占據了不少政治優勢，但同時也限制了曹操更進一步。

  如今已經沒有這個障礙，曹操要監會步伐讓自己的集團與大漢朝廷決裂，讓自己變得名正言順，這也不是一個輕鬆的事情，甚至不比西征輕鬆！

  要撤退其實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首先新近征服的漢中在戰時掩蓋了各種矛盾，一旦曹操離去，各種勢力必定會抬頭，還有就是舊主人張魯的處置。另外何人鎮守漢中也讓曹操頭疼，曹操認為隨著自己回到許昌，劉琮也必定會回到襄陽，但魏延和張任必定會繼續留守白水關，找個與魏延年紀相當，文武兼備的將領還真是不容易。

  衡量再三，曹操決定留下夏侯淵、曹洪兩員老將，加上前大司農郭全之孫郭淮，以及夏侯惇的兩個侄子夏侯尚、夏侯德已經外甥曹休等六個人駐守漢中，可見曹操對漢中的重視！並且千萬頂住夏侯淵等人，一旦劉琮方面來犯，只需要堅守城池等待支援即可！切不可冒進！

  在曹操看來，魏延、張任之勇不輸給壯年時期的夏侯淵，而在排兵布陣方面似乎要更勝一籌，所以他寄希望一旦西線發生戰事，夏侯淵、曹洪等人能夠憑藉城池的優勢抵擋住進攻，等待援軍。而曹操在長安和涼州都會布置重兵，前來支援應該不需要太多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