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會師建業

  先是騙走了箭矢，然後用漁船靠近水寨，讓守軍士卒不得不放棄水寨最外圍的木柵欄做依靠，而是下到船上與敵人糾纏。隨著荊州水軍的大量湧入，戰鬥便進入了白刃戰，黃蓋有箭矢了，敵人卻近身了！近身之後拼的就是將領的勇猛和將士平時的訓練成都。而荊州水軍一路高奏凱歌，此時士氣正旺！加上人數上占著絕對優勢，所以高喊著沖入水寨內部。

  這場戰鬥持續了兩個時辰，一直殺到雙方筋疲力盡，東方泛白，關羽這才鳴金收兵！濡須水寨被火燒、船撞、刀砍，外圍早已破爛不堪不再有防禦下過，整個水寨裡面的戰船也被損壞不少，而最讓黃蓋膽寒的是一場苦戰光是陣亡的將士就超過三千，而傷者更多！

  防守方本來可以依仗工事與進攻方做纏鬥，但這一夜濡須水寨的防禦基本上沒發揮作用，原因很簡單，他們捨不得箭矢。而關羽所屬哎的荊州水軍更是不顧損失的往裡衝鋒。雖然同樣付出了代價，但關羽和劉琮部匯合在一起可是有兩萬五千人！就算一對一，這也是十分划算的買賣！

  雙方收兵之後，黃蓋便是親自繞著水寨轉了幾圈，眼下箭矢倒是足夠了，因為關羽帶人衝鋒之前可是沒再小氣，但放箭的人不夠了，本來就只剩下七千人守水寨，還有兩千是從廬江臨時調過來的。如果不是黃蓋平時帶兵嚴厲，濡須水寨怕是早已落在關羽手中。黃蓋也很不明白，為什麼關羽要收兵。

  聽說當初血戰湖口，關羽可是從天一黑就開始猛攻，一直到取下周泰人頭，殺掉最後幾百個堅持不想的死士徹底占領湖口才擺休。黃蓋心中明白，如果昨晚關羽要是如此的話，他只有逃跑一條路了！然後等待詳細巡查了一番水寨之後，黃蓋果斷的放棄了濡須！這個唯一能夠阻擋劉琮大軍繼續東進的水軍大營！帶著手下將士匆匆朝著廬江而去。

  原來，昨夜有大霧和夜色掩蓋，荊州兵居然派人將水寨最外圍的木柵欄都破壞掉了，想要快速修復是不可能了，而江面上的敵軍雖是都有可能發動攻擊！而今天依舊是個大霧天。初秋季節本來霧就多，加上昨晚一戰，一萬多稻草人上百艘漁船點著了無數的木柵欄燃燒了兩個時辰，可謂濃煙不散，重霧又來。這樣的能見度對於防守方非常不利！

  因為劉琮和關羽可以仗著自己人堆勇往直前，而黃蓋如果不能在敵人進入射程之前第一時間發現並加以殺傷的話，一旦敵人近身便是敵眾我寡，面臨被包圍的局面。程普死了，周泰也死了！黃蓋雖然願意為江東舍了這條老命。但他覺得就算是死也應該回到路江城，利用縣城的城牆和敵人周旋一番！

  黃蓋捨棄濡須水寨的舉動讓劉琮和關羽也是一陣納悶，隨後很快全軍在休息了四個時辰之後進入濡須水寨。然後派人到江南岸給劉磐、于禁送信。讓于禁前來濡須準備領軍攻打廬江！按照情報廬江縣城此時不過五千守軍，所以劉琮打算留下一萬兩千人人馬給于禁除了守住濡須之外還要拖住黃蓋，讓其不能回援江東。而劉琮打算與關羽繼續東進與甘寧匯合。

  如此一來，整個豫章便是霍峻守柴桑、張頜守南昌，各自領兵五千。去掉沿途的損耗，再減去被黃蓋拖住的于禁。目前東征大軍還有劉磐手裡三萬步兵，兩萬五千水軍中，甘寧一萬，劉琮與關羽帶著一萬五千人。

  于禁抵達濡須之後，劉磐已經按照劉琮的指令南下準備進攻新安縣（今衢縣）。孫權南遷，雖然吳縣仍舊是重兵把守，但劉琮估計自己和甘寧匯合之後，許銘便可以大膽出兵配合自己攻擊吳縣，讓劉磐攻新安目的就是為了再次占據大江的上游，然後順江而下至錢唐，北上可以合圍吳縣，就像當初合圍柴桑一樣。南下則直逼紹興，如此一來，吳縣守軍必定心神不寧！

  在濡須滯留的幾日，劉琮也終於確認曹操在攻下漢中之後並沒有立即稱王，而是整備兵馬準備就此南下攻白水關。這也是曹操的有一個嘗試，在此之前他曾經數次南征，但每次度無功而返，有人將失利的原因歸結為荊州和揚州水域太廣，不利北方將士。而從漢中往南倒是山脈、平原相連。平原和山地作戰是曹操擅長的，雖然他在漢中北張魯阻擋了相當長的時間。

  雖然投降後的張魯也向曹操建議過，說白水關易守難攻，但如今劉琮遠在江東，動靜那麼大，曹操當然不想原地踏步，眼看著劉琮做大而不動。就算最後真的無法攻破白水關，他也要試試！既然曹操決定參戰，劉琮除了加快速度還真是無法組織曹操。他身心有魏延、張任二人駐守白水關，加上黃忠的支援，堅持幾個月是沒什麼問題的。而且這幾年益州和涼州兩地在蔣琬等人的努力下民心歸附，想要大規模募兵也不是一件難事。

  但黃蓋龜縮到廬江卻不是一個好消息，表面上廬江是個孤城，但因為它在江北，而西面是大山，北面的張遼此刻怕是早就得到了曹操的授意坐山觀虎鬥！黃蓋進了城肯定是要固守，如果不將其拔掉他就有可能渡江南下襲擾劉磐，甚至往西去湖口搗亂！

  但如果和當初柴桑、南昌一樣再拖上一兩個月，那西線的魏延可是要叫苦了。所以劉琮決定讓于禁去對付黃蓋。自己和關羽帶著水軍繼續順江東下。

  許銘此時在曲阿得知劉琮終於打過來了興奮得不行，上一次半路伏擊孫權，得了不少好處，回到曲阿之後便是大肆募集新兵，如今已經有將近七千人，其中五千人已經經過幾個月的訓練初步具備了實戰能力。

  甘寧的部隊在進入秣陵界後終於有了抵抗，而統兵的人正是吳郡太守朱治！孫權在江東積極擴張勢力，於建安十六年（211年）移治秣陵，並改秣陵為建業。次年，在金陵邑的基礎上修城，"用儲軍糧、器械"，這就是著名的石頭城（又稱石首城）。石頭城臨江控淮，恃要憑險，是東吳水軍江防要塞和城防據點。

  朱治是一員老將，當然知道建業的重要性，如果放棄建業，那麼吳縣以及身後的紹興都很快暴露在劉琮面前。甘寧是常年在長江之上操練水軍的『海賊王』，當他看到建業城的位置和防禦時便立即停止了繼續前行，而是退後二十里，在江北紮營，然後派人迎接劉琮。

  不是甘寧膽小，而是建業的位置是在是太好了，讓甘寧想起了襄陽。長江在此處饒了一個彎，建鄴城的西北、東北和整個北面便是被長江環繞。雙方如果在江面上掰開架勢大戰，甘寧自然不會畏懼。

  但如果甘寧想從江面上攻到岸上去然後冒著從岸上射下來的箭矢和拋射過來的巨石，在這個江水充沛的季節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而劉琮要求的就是減少損失，此時江北不遠處的張遼正在密切注視著江南發生的一切，而曹操已經準備從漢中南下。如果荊州水軍在建業與朱治拼個魚死網破顯然不值當。

  甘寧雖然勇猛，但面對這樣的局面卻不敢逞強，他甚至打算再主公劉琮抵達之後，請命自攻建業，讓關羽繞道南下威逼吳縣，大亂朱治的部署，至於主公劉琮應該儘快回襄陽主持對付曹操大局才對。

  關羽聽說前面的甘寧吃癟，心情很複雜！高興的是這次終於沒讓甘寧搶功，擔心的是他知道甘寧絕非軟弱之輩，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大困難。

  「主公，興霸建議非常有理。如今江東大部分主力已經被我軍消滅，剩餘殘寇分布極為廣散，想要逐一清楚卻是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朱治是孫權最後的屏障，只有擊潰朱治，才能真正震懾孫權。孫權之所以決定遷都就是心中還有僥倖，認為曹操在攻下漢中之後便會參與到這場戰爭中來，而紹興遠離大江，西南面有大山做屏障，等到孫靜領兵回來之後便是又有兩三萬人駐守紹興。加上吳縣和建業的守軍數量上甚至還會有四五萬之多！而魯肅、呂蒙想必很快也會回到吳縣布防，所以要說剩下的只是些殘寇，就是有些輕敵了。」劉琮可不想關羽和手下將士在這個時候輕敵。

  而事實上，孫權在江東經營了十五年，比起自己在荊州的時間可是足足長了一倍！加之以前有周瑜、張昭，後來有魯肅、呂蒙。雖然柴桑大敗，折兵損將，士氣大挫！但如果自己被朱治阻擋住，孫權便是能夠立刻翻身！所以眼下除了寄希望於劉磐加快行軍之外，首要的便是想辦法破掉朱治，攻陷建業！

  朱治敗，江東則再無人能夠領兵，建業破，則許銘的曲阿與自己練成一片，可以從北往南一路壓過去。雖然許銘的人數不多，但身份特殊，在江東有一定的號召力！至於怎麼破朱治，劉琮相當了蔣欽，想到了已經歸順的韓當、徐盛！

  只是可惜沒有在攻陷柴桑和南昌時抓住朱然，不然將這小子往陣前一擺，怕是朱治也要顧忌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