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其人之道

  「主公！」

  劉琮難得的猶豫了，以往法正也出不過不少險策，劉琮都是採納了！劉琮也不知道是不是內心心疼那個命運多桀的美女。

  「報！」門外響起傳令官的聲音。

  「傳進來。」

  「報主公，細線急報！曹操大軍已經攻陽平關，張魯困守漢中……」

  「快遞上來！」劉琮聽聞曹操大軍攻破陽平關，也坐不住了。曹操平西涼、攻漢中，劉琮東征，這是兩強的一種默契。拼的的就是速度，無亂哪一方先完成都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想辦法給對方製造點障礙，甚至偷襲。

  劉琮從傳令官手中接過急報。急報是魏延親書的，自從劉琮準備東征，魏延的主要防區便從益州轉移到梁州，魏延、張任二員大將共同鎮守白水關就是防止曹操突襲和馬超被徹底掃蕩之後入川搗亂。魏延在信中詳細介紹了漢中之戰的情況。正如劉琮所料的那樣，集中力量的曹操所向披靡。

  馬超的最後一點殘兵很快被掃蕩，馬超帶著部下投奔漢中，連同龐德、馬鐵等十幾員將領的到來讓張魯以為漢中實力大增，其實張魯根本無法駕馭馬超。而曹操方面徐晃、許褚、夏侯淵等人悉數出動！在陽平關前日夜叫陣。陽平關雖然險要，但架不住曹操大軍猛攻，挖地道，繞過大山，兵分幾路。

  從三月份開始曹操親率大軍十五萬，掃平西涼之後進攻漢中張魯。四月，曹操大軍自陳倉（今陝西寶雞東）出散關，進至河池（今甘肅徽縣西）。河池為氐人聚居之地，氐酋竇茂起兵反抗。曹操攻滅竇茂，得其谷十餘萬斛。六月，率軍至陽平（今陝西沔縣西北），本來張魯試想直接投降曹操，但其弟張衛不肯，認為兄弟二人在漢中經營多年，又有陽平關險要可守不必害怕，於是便率兵四萬餘人扼守陽平關，據山築城十餘里，據勢險要，易守難攻。

  夏侯淵和徐晃二人前軍抵達，聞陽平關已有準備，便在離關十五里紮下營寨。當晚軍士們都十分疲憊，各自歇息。半夜十分寨後一把火氣，張衛、楊任兩路殺來劫寨。夏侯淵、徐晃急忙之中下馬逃竄。張魯軍四下擁入軍營，曹兵大敗。

  曹操聞言，暴跳如雷，夏侯淵、徐晃二人行軍打仗多年，怎麼會不知道遠行疲睏防止劫寨。但他們疏忽了，他們認為張魯是在做困獸斗，根本不敢出來，誰曾想張衛如此大膽。曹操準備將夏侯淵、徐晃二人斬首以正軍法，眾人求情才保住二人性命。次日曹操親率前部大軍來到陽平關，見山勢險惡，林木叢雜，不知路徑，恐有伏兵，即引軍回寨，謂許褚、徐晃二將曰：「吾若知此處如此險惡，必不起兵來。」也知道自己錯怪了夏侯淵和、徐晃二人。

  曹操看了眾將士，隨即說道：「罷了，撤兵回許昌吧。」曹操這老狐狸又是玩詭計了，眾人一聽果然急了啊，別介，魏公，這十幾萬人準備了好幾個月剛到關前一仗未打哪有直接撤退的道理？眾將於是紛紛請命。

  其實曹操怎麼可能肯就此退回許昌。劉琮已經拿下益州，如今仔仔柴桑與江東鏖戰。如果再拿下江東便可與自己二分天下。這可是一個多麼難得的攻取漢中的機會，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見眾將苦勸，那意思是你們要戰的啊，那就繼續吧，到時候你們不賣力可別怪我。

  於是第二天，他自己帶著許褚和徐晃二人前去探營。三匹馬轉過山坡，早望見張衛寨柵。曹操揚鞭遙指，謂二將曰：「如此堅固，急切難下！」言未已，背後一聲喊起，箭如雨發。張衛、楊任分兩路殺來。曹操大驚。許褚大呼曰：「吾當敵賊！徐公明善保主公。」說罷，提刀縱馬向前，力敵二將。張衛、楊任自然打不過許褚，便回馬退去，準備帶著將士一起衝殺。徐晃保著曹操奔過山坡，前面又一軍到；看時，卻是夏侯淵、曹仁二將，聽得喊聲，故引軍殺來接應。於是殺退張衛、楊任，救得曹操回寨。

  經過這些事情，張衛是得意洋洋，向漢中報喜，張魯見漢中有救便派龐德等人前去助陣。曹操卻愁眉苦臉。又是說要回許昌！而私底下卻是派了細作去漢中見楊松。讓其離間張魯和馬超、龐德，楊松愛財，這些要求自然一概答應。張衛的輕敵，龐德的憋屈，加上曹操欲擒故縱，讓將士們紛紛請纓出戰。攻下陽平關自然就順利成章！最終張魯在付出了四萬守軍的代價之後，陽平關陷落。張魯不得已收縮全部兵力集中漢中以期做困獸斗。而曹操為攻陷陽平關付出的代價也不小。不過曹操對漢中志在必得

  而在此之前，涼州（今甘肅張家川）將曲演、蔣石等斬殺韓遂，將其首級獻與曹操。韓遂的一生也不平凡，他是金城（今甘肅蘭州西北）人。漢末，韓遂被湟中（今青海湟水兩岸）義從胡北宮伯玉等推為主帥，遂共殺金城陳懿，攻略州郡，後率數萬騎進攻三輔地區，大敗前來征討的左車騎將軍皇甫嵩，一時勢力大盛。不久，韓遂等人大敗於董卓，退走。在平三年（186），韓遂殺邊章及北宮伯玉等人，擁兵十餘萬，殺涼州刺史耿鄙，與馬騰等人推舉王國為帥，攻略三輔，又被董卓打敗，韓遂、馬騰等人退回涼州，反目為仇，相互攻擊，遂各擁兵割據於關中一帶。建安七年（204），曹操為韓遂、馬騰等講和，並任韓遂為征西將軍，以為安撫。建安十六年，曹操征關中，韓遂大敗，逃奔金城羌人中，昌平三年，被曲演等人殺死。

  韓遂死，馬超逃，陽平破！一切都朝著有利曹操的方向發展。曹操是劉琮的勁敵，對曹操有利自然對劉琮有害！這書信是四天前的，此時大概曹操也已經兵臨城下。漢中城池雖然也十分堅固，但張魯肯定沒有魯肅、呂蒙這樣的優秀統帥，也沒有死戰的決心。也就是說至少從目前來看，曹操的進度已經超前。

  如果張魯抵抗，或許漢中還能堅持一兩個月，但如果張魯投降，那麼曹操大軍未傷及根本，而馬上就是夏糧收割。曹操平定漢中收割完糧草之後必定會大軍南下，雖然魏延在信中信誓旦旦，必定守住白水關。但畢竟白水關守軍太少！一旦白水關被突破，梁州、益州頓時暴露在曹操的鐵騎之下。

  劉琮看完之後又將書信遞給法正，然後是于禁。隨後軍帳里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既然曹操已經即將得手，劉琮思量著就必須加快步伐。如果能夠趕在曹操拿下漢中之前奪取柴桑，必定能促使曹操重新審視局勢。

  而法正等人在看完信之後反而不催促劉琮了。畢竟利用喬芳是一個險棋。

  「主公，甘將軍讓小的來稟告主公，柴桑城池上今日出現不少新兵。看樣子像是城內豪族子弟好家丁！」

  「孝直，文則，隨我去前方看看！」劉琮知道柴桑守軍就那麼點，這每日互相攻擊，加上大量的投石車拋巨石進城，城中損失肯定不小，但是沒想到魯肅居然連大族子弟都派上了城牆。

  三人快步走向陣前，甘寧見三人同來便迎上來：「主公，想必魯肅也是想讓那些守軍輪休，今日城牆之上出現了不少新面孔，而且沒有甲冑在身，看來應該是城中的豪族子弟！」

  「主公，魯肅這也是在冒險，如果一旦豪族子弟被逼反，這柴桑就等於從裡面被攻破！」法正也是很快的掃視了遠方的城牆。豪族子弟與普通將士不同，或許他們的單兵作戰能力很強，但缺乏系統的訓練，組織性、紀律性就差很多，站在城牆上，雖然有各隊長，各營司馬督戰，但還是站得松垮垮的，很好辨認！

  「主公……」看到敵軍這個情形，于禁似乎也有話說。不過劉琮很快就打斷了他。

  「孝直，你立即先一封書信給城中的百姓，就說……如今曲阿在朝廷新任吳郡太守許銘手中，不日將攻取吳縣。孫權鬼迷心竅威脅孫策之妻入營刺殺本相，現如今受傷被擒，孫權此等行徑天人共怒！……朝廷東征是為討伐逆賊，與守城將士和城中百姓五關，希望諸位看清楚形勢，只要在今後的戰鬥中不繼續跟隨逆賊孫權便可以既往不咎！同時馬上派人將此書信謄抄數十份，等到夜幕降臨之後從三個城門射入城內！」

  「正領命！」見到主公終於下定決心法正也是送了一口氣。劉琮一氣呵成，說明他早有準備，而且將重點放在了離間柴桑守軍與普通百姓之間的關係上。魯肅遣豪族子弟上場，劉琮便是要威脅一番，讓城內豪族知難而退。如果有人退卻必定會引發魯肅與他們的矛盾，畢竟現在局勢開始有利於劉聰，那些豪族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