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騎兵的馬

  魏延也只是開個小玩笑，進營之後便叫人給送來十來匹戰馬做見面禮，原來這些戰馬是昨夜走散的，魏延帶的都是步兵，會騎馬的不多，費了老大的勁才逮住這些馬。

  現在跟上劉磐了，自然把馬匹交給劉磐，劉磐當然笑納。

  接下來三人便是商議如何收拾局面，今日夏侯惇和劉備火拼，想必是兩敗俱傷。到時候蔡瑁得到消息必定會派兵前來，倒不是劉磐擔心蔡瑁作亂，而是實在不願意這些戰馬落在蔡瑁手裡。

  所以三人商定，必須搶在蔡瑁出兵之前解決掉，但又不能過早暴露增加不必要的傷亡。

  劉磐從軍多年，打這種野戰經驗相當豐富，又是劉琮的從兄，官階也比魏延高，既然是統一行動，魏延自然接受劉磐的安排。

  「漢升兄，呆會，你帶一千人去引誘那些曹兵，我在兩旁伏擊，務必要一擊必殺，將這五百騎兵迅速解決。解決掉這些清兵後，請文長帶兩千人馬安排百姓儘快到江邊歇息，如果有渡船便是將他們送過何去。漢升負責率兩千人去東面設伏，也是為切斷劉備和曹軍繼續往東逃串。我自領剩下部隊由北向南收拾戰場。」

  劉磐這樣安排也沒什麼不妥，但魏延哪裡肯放過如此立功的機會，眼見雙方火拼，必定死傷慘重這個時候去定能抓住大魚。

  心中猶豫了下：「劉將軍，不是魏某貪功，曹軍五百騎兵便將這些百姓看管得嚴嚴實實，如今我們只是引導他們呢去襄陽，用不了這麼多人，派兩軍侯領一千兵即可，就讓我跟著你一起廝殺吧！」魏延態度誠懇，看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卻是魏延也是真急啊，甘寧有先天的優勢，水軍沒人跟他搶，至今已經是實際上的兩萬水軍的都督了，而在步騎方面，有文聘、劉磐和黃忠等一批老將，如果自己不抓住機會立些戰功，只怕霍峻、蔣琬等人都會升得比自己快。

  劉磐稍稍猶豫了一會，便答應了魏延，畢竟魏延帶來了三千步卒，沒這些人，劉磐還真不敢過早出擊。劉磐是主公劉琮的從兄，要是戰場上一點戰功都不給魏延，難免他會有意見。

  魏延見劉磐答應，長舒一口氣，心中暗自攢勁，待會不會管事遇到關羽還是張飛都務必將他們生擒了才能展現自己的武藝。

  這邊商議完畢，便開始準備對付那五百騎兵，先是黃忠帶著一千無馬的騎兵緩緩的接近曹軍，曹軍騎在馬上老遠便看見了這些人，一看旗號，不對啊，劉？莫非是劉備的援兵。不管是不是當然不能讓他們接近更不能讓他們過去，當下五百騎兵匆匆上馬朝著黃忠奔來。

  黃忠見狀便是停了下來，等到騎兵離著還有四五百步時，魏延和劉磐率大軍從兩旁同時殺出。五百人即可陷入了苦海，面對七千人的大軍，儘管他們奮力反抗都無濟於事。

  很快五百騎兵被收拾乾淨，由於事先有交代，五百匹戰馬倒是有四百多被劉磐那些部下便打便逮。

  一場戰鬥下來，劉磐這邊只損失了兩百人，卻得到了四百五十匹戰馬。那些逮到戰馬的士兵更不用說是何等的高興了。

  而那些新野百姓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也是驚呆了，這算怎麼回事啊，昨天已經被洗劫一空，今天如果再洗劫，那可是連底*褲都不剩了。

  不過很快他們就放下心來，劉磐親自出面做思想工作，讓他們跟隨部隊向漢江邊轉移，找機會去襄陽，如今江北已經進入戰爭狀態，襄陽卻是安全的。

  這些百姓原本是要一心跟著劉皇叔的，至於去哪他們也不知道。

  如今劉磐告訴他們，劉備可能自身難保，加上昨天劉備軍隊的作為，這些百姓也不再那麼固執的將希望放在劉備身上。襄陽城是荊州治所，裡面住著幾十萬老百姓，不管劉琮投降曹操還是全力抗曹，想必襄陽時安全的，經過劉磐等人的勸說，百姓們紛紛起身往漢江走去。

  清空了場地，劉磐隨即讓黃忠去東方設伏，自己和魏延準備部隊，準備隨時向前面廝殺的軍隊發起最後一擊。

  此時夏侯惇和劉備的部隊的戰場已經不能簡單的用慘烈來形容。劉備部隊已經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典型的背水一戰。而夏侯惇的虎豹騎占駐著戰力上的優勢，自然也不肯輕易放棄。

  至於身後發生的事情，夏侯惇根本不知曉。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打算動用那五百守衛老百姓的騎兵。

  鏖戰的雙方此時哪裡知道陸上，江上，有四五支哨騎正在靜靜的關注著場上的戰況。雙方的每一次進退，都會有哨騎立即將消息送出。

  雙方一萬五六千人的決戰，周圍觀戰的已經超過了兩萬。如果夏侯惇知道這種情況，只怕不管多大的優勢都撤軍北歸了。甚至雙方都立即講和了。

  但現在他們誰也不知道，一場更大的災難正在等待他們。在雙方的將領看來，現在就是拼意志了，看誰先崩潰。

  一萬五，變成了一萬，兩個時辰之後一萬變成了七八千，雙方的部隊都在銳減，但沒有一方動搖，看得四周的哨騎也是目瞪口呆，一般要是在普通野戰傷亡達到三四成，不是一方潰敗就是雙方鳴金收兵了。

  當然劉備也不是不關注長江和漢江的情況，他現在更擔心江面上劉琮的部隊和曹操是伙的。，如果他們登陸圍攻自己，那自己今天就是插翅南飛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備部隊的人數優勢也沒有了，原本兩三個步兵對付一個騎兵，但隨著步兵傷亡的增大，加上關羽等人的疲倦，局部優勢也消失殆盡。最要命的是劉琮送過來的那三千兵，本來這些天來劉備一直擔心他們，最開始讓他們和關羽一起擔當後隊，結果都很賣命，就算被打散了也都回來了。

  但是今日不知道怎麼的，在雙方難分難解的時候，突然有幾名襄陽兵在陣中大喊：「劉備小兒，不抵抗以至於我等有今日下場，這種小人，兄弟們還跟著幹什麼，我們回襄陽找劉將軍吧！」

  雖然只是幾個人，但很快得到了那些倖存荊州兵的響應。

  這幾個人也不含糊，說完便立即向南逃去，劉備、關羽等人還算治兵有方，但那一千多名倖存的荊州兵很快便停止了攻擊的步伐，猶猶豫豫。劉備一看冷汗都出來了，他不知道這三千人還剩多少，如果此時全部潰逃，那自己的部隊將會面臨滅頂之災，受他們的影響必定士氣低落。

  三五個，七八個，陸續有人逃離了戰線，曹軍一看這種情形更是精神大振，他們不知道其中緣由，自當是劉備軍隊出現了潰逃，夏侯惇更是信心滿滿，對著身邊一員戰將吼道：「去將那五百騎兵招來，我要發起最後攻擊！」

  劉備軍中雖然出現了一陣混亂，但隨即在關羽、趙雲等人的嚇阻之下，又恢復了平靜，逃跑的人也不過四五百。

  戰鬥還在持續，而且每個人都殺紅了眼。

  劉磐的部隊此刻也是收穫最豐盛的時候，前線不斷有戰馬逃脫，這些餓漢們往往在第一時間便騎到了馬上，一千變兩千，兩千變三千。

  到中午時分，劉磐已經整整收穫了一千五百匹戰馬，加上自己帶來的和前兩天收穫的，四千人的騎兵部隊，已經快裝備完畢！

  吃過中飯，劉磐更是受到了漢江設防的霍峻的來信，說是已經和江夏水軍會師，問劉磐是否發起攻擊。劉磐一聽如此更是迫不及待，立即讓哨騎回報霍峻，自己這邊也是當下整備部隊，和魏延兩人領兵殺出。

  三千五百騎兵在前，沒有戰馬的騎兵繼續在後方撿漏。

  而此時前方的戰場上剩下也不過六七千人，夏侯惇的騎兵也損耗了大半，不過劉備更慘，只剩下了四五千步兵，劣勢更加明顯，而且基本上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大部分人都到了戰鬥極限，要是雙方有城寨，此刻怕是要默契的收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