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誅滅蒯氏

  可劉琮不按蒯越的劇本來演，那邊蒯建也支持不住了，看看蒯越，欲言又止。

  黃權走上來又是一皮鞭！

  「我說，我說，是大公子和我叔父……」

  哄……堂下頓時炸鍋了，如果是大公子劉琦指使蒯建行刺劉琮大家還能理解，那麼蒯越……在這三人當中，蒯越是當之無愧的智庫，主謀！

  「向從事，將蒯府中搜出來的信給大家念念吧。」

  「這……」向朗有點為難。原來這是一封曹操寫給蒯越的信。其實根據劉琮所知，曹操不僅給蒯越，還給蔡瑁、伊籍、韓嵩等人都寫了這樣的信。

  這要換在平時，劉琮知道這是曹操耍的心計，就算不能成功勸降荊州名士，也能離間他們與劉琮的關係！但如今這封信卻成了蒯越的致命物！

  向朗一念信，很多就明白了。收到過曹操信的人當劉琮是殺雞儆猴。沒收到過信的人便當時蒯越通敵才導致劉琮暴跳如雷！

  蒯越真是百口莫辯，本來他就和劉琮不和，但絕對沒有想過要刺殺劉琮。而至於投降曹操更是沒影的事情，自己的家族在盧中。何況自己就算不被劉琮待見，如今在襄陽混的也不算太差，曹操遠在鄴城，何來投降之說。

  可劉琮不願意放過如此大好的的機會，命人將蒯建拖下去之後，便又讓王寶等人上前作證！

  這下案件基本定性了。

  劉琮看了看堂下的一班文武：「琮只知才能有限，但主政荊州是陛下之望，家父所託。若是還有人不服，可是說出來，便是另舉賢能，琮也甘願讓位。」

  「但像蒯越此等小人，早已歸降曹賊，卻一再巧言迷惑父親。父親欲託孤與他，更是囑我以亞父之禮待之。卻不曾想三年前他就投靠了曹操！當時琮雖然有證據，但苦於人微言輕，便忍過來下來。為了保全王寶等人的家屬，更是假意被蒯越牽著鼻子走，發兵剿滅了洪湖湖匪。

  原本以為此事就是埋藏在內心深處，爛在肚子裡琮也不願意再提。如今確實蠱惑兄長，放縱侄兒公然在襄陽城公然行刺。如此小人留你何用？

  來人！將蒯越押下去三日之後處決！黃權即刻帶人抄沒蒯家。蒯氏夷三族！」

  「啊……」蒯越萬萬沒有想到劉琮不但連自己沒放過，居然是抄家、夷三族！這和當年南郡吳巨是一個下場。當即在堂上大喊：「劉琮小兒，老夫不服！老夫沒有通敵，沒有降曹。對於行刺之事也是一概不知……」

  「拉下去！」也不等蒯越多說，劉琮便吩咐人將蒯越押入大牢。

  在場的其他文武官員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居然忘了給蒯越求情。也可能是嚇傻了，更有可能是明哲保身。

  「即日起，劉磐任城門校尉。向朗任諫議大夫！擢文聘為安國將軍即日率兵入襄陽共商荊州防禦大計。諸葛亮為將軍府郎中。蔣琬為主薄。李嚴為南郡太守、劉巴為郡丞。」

  劉琮處理完蒯越的事情便又不失時機的發布了一連串任命。在外人看來是劉琮遇刺之後為求自保而任用親信，其實劉琮早就有計劃，等待這一天很久了。說到底抗曹大事，還得靠文聘、諸葛亮等人。

  襄陽一班文武看著劉琮在堂上發號施令，心中感慨萬千，當年劉表是何其的儒雅。如今這二公子……

  堂會散去之後，蔡瑁、張允、伊籍、韓嵩等人便是留下來。他們這一次出奇的一致，紛紛跪下替蒯越求情。

  沒了閒雜人，劉琮也不再板著臉：「諸位大人，不是劉琮心狠手辣，當年在南郡若不是我命大，今日站在這裡說話的可能就是他蒯某人了。

  你們也看到了，蒯建竟然將污水潑到兄長頭上。兄長與我是同胞兄弟絕干不出此等污濁之事。而他蒯越通敵也是鐵證如山，我父子乃皇室宗親，我又立志抗曹，他們叔侄見我繼位便不想再容我，才有今日之禍。你們可知當年他們綁架了多少普通百姓？足足有四十號人，加上十名士兵，花費這麼大的代價來刺殺本府。不是曹操支持他，他們哪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事無需再說，我還是那句話，如果覺得劉琮才不足服眾，威不能壓州，你們另舉賢能，我毫無怨言。但我絕不允許那種暗中勾結外部勢力，在內欲行刺殺之事者。若是再有類似事情發生，就算是襄陽城血流成河，本府也絕不手軟！」

  劉琮這話一半是說給蔡瑁聽，但大部分是在警告伊籍。蒯越因為曹操的一封信被抄家。伊籍與劉備的聯繫更加緊密。

  眾人見勸解無效便各自離去，只剩下蔡瑁一人。

  「蒯越之事，你事前便知曉？」蔡瑁對蒯建當場被捕表示十分不解。蒯建傻，蒯越絕不傻，如果此事主謀是蒯越，應該做得更隱秘，更乾淨。

  「岳父大人，此事向從事可是在事發現場。」

  見問不出什麼，蔡瑁便也告辭了。他開始擔心起自己來了。這蒯越明顯是劉琮殺雞儆猴的那隻雞。那麼猴子是誰呢？除了他蔡瑁和伊籍還能有誰？

  劉磐和黃權沒有讓劉琮失望。蒯氏一族在襄陽城內的人丁沒有一個走脫。一夜之間一個名門望族就這樣消失了！

  其實劉琮也是迫不得已，本來劉表在時，蒯越和蔡瑁還互相掣肘。但是如果有一日曹操南征，這兩個大家族可能毫不猶豫的拋棄前嫌合作，將自己架空。蔡瑁手握兵權，族人又大多在襄陽城內，又是劉琮的岳丈。

  殺伊籍、韓嵩等又不夠分量，不得已劉琮將目標對準了蒯越。只是沒想到蒯建這麼快就給了自己下手的機會！這可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誅滅蒯越，襄陽空出個文官高位，也給劉琮提供了大量的抗曹資金！當然最主要的是藉此震懾襄陽朝野。在襄陽城的文武百官一段時間見內應該不敢輕舉妄動。而遠在其他各郡的郡守和將軍們聽聞此事之後再聯想到當年的吳巨，沒有必勝的把握怕是不敢造次！這也是劉琮的目的之一，想要靠政績、靠威望來使州內平服，時間來不及了。

  當晚蔡瑁得到了一個更震驚的消息，文聘的兩萬大軍已經進入襄陽城。上午才發的號令，下午就到了？這小子明顯是不想給任何人機會。

  蒯家想反抗是不可能了，先是一千騎兵圍著，如今兩萬步兵進城。要知道襄陽城原本也不過三萬守軍，其中一萬是水師。蔡瑁自知，就算現在自己率領三萬守軍只怕也是敵不過文聘這兩萬人。畢竟劉琮是荊州牧，朝廷欽命的平南將軍。看來自己失勢只是時間問題了。雖然蔡瑁是劉琮的岳丈，但同樣他也收到了曹操的信。

  想到此處，蔡瑁第一件事情便是將信拿出來燒掉！

  伊籍回到家中更是七上八下的，劉琮今日明顯有借題發揮之嫌，但監察院堂上居然無法給蒯越求情。伊籍的短處便是和劉備來往過密。

  仔細想想自己不過是仰慕劉備的名望。如今看來劉琮的能力不在劉表之下，自己也不用再操心其他事情，還是老老實實的侍奉劉琮吧，當然曹操的信自然也是留不得。想必劉琮也是知道了書信的事情，今日不說出來，無非是給大家一個機會和台階。

  第二日，蔡瑁和伊籍兩人便接到了命令：蔡瑁擢升為軍師將軍、江夏太守，率兵一萬五即刻啟程前往沙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