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路見不平

  在劉琮看來，無論是三國志還是三國演義對蔡瑁的描寫都說明蔡瑁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追隨劉表平定荊州，歷任江夏、南郡、章陵太守，後為鎮南大將軍軍師，曹操南征之後歷任從事中郎、司馬、長水校尉，封爵為漢陽亭侯。

  演義中無論是兩次設計謀害劉備，足見其眼光，赤壁之戰時周郎費盡心思想殺的人，除了諸葛亮，就是蔡瑁。群英會那麼大的排場，不惜讓蔣干看到江東軍營的情形，就是為了除去蔡瑁這個心頭之患。權衡下來，殺掉蔡瑁利大於弊，可見蔡瑁的能力，連周郎都不能輕視。

  撇開蔡瑁的才幹，就是他身後的蔡氏家族實力也非同一般，不到萬不得已，劉琮才不願意得罪蔡瑁呢。有了這份崇敬之情，劉琮給蔡瑁的感覺也出奇得好。

  自己的這個女婿突然之間懂得進退和分寸了，作為岳父自然高興。翁婿兩人一陣閒聊之後，自然將話題鎖定在南郡太守人選之上。

  劉琮先是將昨晚劉表在書房召見自己和劉琮的事情跟蔡瑁講述了一番，蔡瑁聽候大喜：「琮兒，如此看來，這南郡太守劉琦是無望了，這些天你可要好好表現不要讓令尊失望。」蔡瑁是何等聰明,劉琮舉薦劉琦,書房只有父子三人,劉表卻不表態,其實就等於表態了。

  「一切還要仰仗岳父大人！」劉琮也不得意,回答得中規中矩.

  「其實從你誅殺南郡太守吳巨的行為來看，許多人都知道你意在南郡太守。我只是擔心你年紀尚輕恐難壓制諸將，現今看來至少你比你大哥劉琦穩重。原本我想替將軍分憂再次兼任南郡太守，只是令尊尚有遲疑，看來令尊大人的遲疑是有道理的。來日在群臣朝會時，我便會極力舉薦你為南郡太守。想必令尊也不會反對。」

  「謝謝岳父大人的鼎力相助，不瞞岳父，南郡太守劉琮志在必得，只是這舉薦之事還是不由岳父大人提出為妙。雖說舉賢不避親,但你我翁婿之間早就有人有非議,還是能不出頭就作罷。」

  「這是為何？」蔡瑁也不怕其他人非議，老丈人支持自己的女婿有什麼錯？

  「岳父大人如今在荊州地位舉重輕重，而岳父支持琮兒襄陽城內眾人皆知，因而就算岳父大人不說，相信諸位大人都明白。琮兒得勝歸來，便要藉此機會擴大影響，想要得到更多大人的支持，如果荊州諸位大人都支持劉琮出任南郡太守，想必岳父大人也會心安理得。」

  「如此雖好，只是往日裡你……要想獲得更多的支持只怕很難。」蔡瑁見劉琮有心如此便想提醒下劉琮，以前那個劉琮給人的感覺太不好了。

  「事在人為，往日裡大哥也好不到那裡去，何況這個位置的人選並不多。」劉琮此刻也明白,自己能夠得到蔡瑁的支持完全是因為蔡琳。

  如果蔡瑁有其他更好更合適的人選,依照自己以前和蔡琳那種緊張關係,蔡瑁可能會果斷拋棄這種翁婿之情,從歷史上,曹操南征時,蔡瑁為保全自己蔡氏家族在襄陽的勢力,不惜脅迫劉琮投降曹操就不能看出,相對於家族利益來說,翁婿之情輕如鴻毛,何況此刻蔡瑁還不知道自己和蔡琳已經和好,親密無間.

  因而劉琮也下定決心,不到最後時刻不希望蔡瑁出力,如果蔡瑁不出面劉琮就能拿下南郡太守,從某種程度上也能真正贏得蔡瑁的尊重。蔡瑁不知道劉琮的心思，只當是年輕人好勝，便當下笑笑「賢婿想要自立自強，我自然不會攔著，但凡有需要之處便儘管開口。」

  「如此便多謝岳父大人！」得到蔡瑁的允諾，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很快便是中飯時間，吃過午飯，劉琮便起身告辭，留下蔡琳在娘家。

  劉琮走後，蔡瑁便追問夫人上午何故眉開眼笑，蔡瑁夫人便將女兒和女婿合歡之事告知。蔡瑁聽候面上雖是一喜，心中卻不免嘀咕，這混小子想做什麼？極力討好琳兒，卻將我的支持拒之門外？

  劉琮沒心思留在蔡瑁家裡繼續聯絡感情，有蔡琳在，劉琮相信蔡瑁夫妻會對自己有較大的改觀，眼下最重要的是和襄陽諸位文武大臣聯絡感情。劉琮的下一個目標便是文聘！

  文聘之才，劉琮自然知曉。

  歷史上文聘先是為劉表守南陽，數拒曹操，後降曹操，駐守江夏，多次引兵阻遏關羽之師，攻其輜重，燒其戰船，立下莫大之功，成為曹公倚為屏障的大將之一，威名遠播。後又多從征討，累封后將軍，新野侯。曹睿即位年間，文聘在江夏又擊退了進侵的孫權。

  一位令曹操、關羽、孫權都無可奈何的將領，荊州之地還真不多，可以說武將之中除了蔡瑁就屬文聘了。重要的是文聘年僅二十七，是南陽本郡人，劉表死後，其子劉琮降曹操。文聘初不隨見曹操，直至曹操召聘相見，問其何以遲，文聘表示自己不能保全土境，愧於見人。

  有才華還很忠義，此等將領放眼整個三國時代也不多見。更重要的是文聘也是制衡蔡瑁、張允的重要力量。因此，劉琮萬萬是不肯錯過與文聘交好的機會的。

  回府稍作準備便帶著黃權等人直奔文聘府上。

  從蔡府出來，劉琮與等候在外面的黃權兩人騎馬在襄陽大街並行，這也是劉琮為改變襄陽民眾對自己的看法而刻意安排的，要讓襄陽老百姓知道二公子劉琮一表人才，不但繼承劉表文，也擅武。只是兩人縱馬沒跑幾步便遇到事情。遠遠望去只見前面大街上一群人在圍觀，馬是不能過了。

  不得已劉琮便下馬與黃權一起試圖牽馬擠過去。

  「小妞，瞧你這模樣如果把本公子伺候好了，少不了林羅綢緞……」

  「是啊，走吧，跟我家公子回家，住大房子，每天吃得的山珍海味……」

  「流氓，放手！」

  「放開我家小姐！」

  隔著幾重人劉琮都明白這是遇上小流氓調戲良家閨女了，不由的嘆嘆氣，這都什麼世道啊，這還是劉表的荊州治所襄陽城啊，要是換了別的縣城，那不是當街玩強姦啊？

  「公子不必為這些人煩惱，那個蒯建平日裡專幹這種事情，公子你稍後，我去將他們趕走。」

  「蒯建？」劉琮努力回憶著這個名字，那不是蒯良之子，蒯越的親侄子嗎？襄陽城的兩個大儒居然培養出這麼一個混帳來，看來劉表還不算是最窩囊的，劉琦和劉琮至少比這廝強。

  「黃權你少管閒事，壞了我家公子的好事你吃不了兜著走！」一名家奴高聲喊道，明顯是拒絕了黃權的相勸。黃權無奈，悻悻的回到劉琮身邊。

  「黃權,你牽好馬,待我親自去!」

  「公子還是算了吧，他們人多……」在黃權看來,這種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婦女的事情太平常了,劉琮以前就沒少干.

  「不行，這裡是襄陽城，是父親的治所，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我要是看見了還不管，豈不是壞了父親的名聲，也縱容了這幫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