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慧心巧手
2023-12-18 01:10:10 作者: 歌久喵喵
桑明月喝著茶葉,雲淡風輕的樣子。陽光透著旁邊照在她臉上細小的絨毛上面就好像是一個水蜜桃一樣,金光給它鍍上了一層的光暈,在這四周人潮嚷動的人海裡面頗有一些遺世獨立的味道。
旁邊的男人早就已經看呆了,而女人如果有了投過來的目光雖然是在克制,但是不得不說心裏面也是在嫉妒的。
焦念看見自己師傅這樣心裏面也是忍不住的一陣無奈和心疼,好好的一個計劃卻破壞於人言可畏就這樣給收手了。
昨天的衣服確實是丟了,而桑明月他們兩個人也沒有在連夜趕製只不過是第二天一早的時候故意說衣服拿不過來讓下人去拿,這樣既然是金夫人的下人動手腳心裏面肯定會有疑惑,一定會在尾隨過去探一個究竟,這個時候他們只需要在倉庫旁邊埋伏起來將那一個人給抓了正著。
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早上他肯定沒有偷衣服,但是如果他想要辯解的話肯定會想昨天的事情和盤托出。
比賽輸贏是小,但是破了這一個行業的規矩是大。
桑明月既然想要在老虎口中拔牙,就沒有想過只是動一點血的問題。但是今天被顧凜這樣一說她也倒明白了中間的厲害,剛才還是人聲喧鬧的接著現在沉默了大概有兩分鐘。
也許是剛才的事情旁邊人都不知道該怎麼發話了,都是一副訕訕的樣子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好主持人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上前打著圓場:「兩位老闆,現在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再追究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服裝比賽我們還是要比的。金老闆已經把她的衣服給展示完了那商老闆您是改日再重做幾件衣服還是怎麼著?」
主持人的話說完,金夫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定定的看著。
只見桑明月的眼神根本就沒有給他,只是一直低頭看著桌子上的杯子,手也在桌子上面慢慢的敲著。這個杯子可真好看,瓷白色的杯身上面刻了幾個淡淡的梅花,青白色映射的乾淨的不得了。
「金夫人之間我們的願因為什麼起的你我都了解。」桑明月開口,就好像是梅花的香氣一樣淡然。「我如果過幾天再做一件衣服和您參加比賽的話,您不願意我也不願意。要不然我現場改了你的衣服,如何?」
這一個提議就好像是引爆了燃點一樣,旁邊人好像是煙花一樣炸開了啊。
「又要現場改衣服啊?你們說金夫人會同意嗎?」
「金夫人有什麼不能同意的哈?如果她不同意的話就說明她心裏面覺得比不過桑明月,自己的衣服不想要讓她改唄。而且你沒有看嗎?他們店裡面的人剛才已經做了那檔子事情金夫人要是再不答應的話,她可在我們縣城裡面沒有臉了。」旁邊議論的男人還用手拍著自己的臉,真的就好像是啪啪作響打著金夫人的臉一樣。
桑明月聽見旁邊人議論的聲音,嘴上一笑,不就是逼上梁山嗎誰都不會啊。
果然金夫人站了起來,她一步一步走到桑明月的面前。
一個女人站著一個女人坐著,一個身上穿著大氅一個女人身上穿著的是肅靜的羽絨服,眼眸裡面精明對上清澈,這在雪中也是一副好景象。
「桑明月你還真敢說呀。」她幾乎是從牙齒裡面放出來這一句話。
「我有什麼不敢的?」桑明月也站起來,看著她的目光讓人說不出來是魅惑還是清純,只是覺得分分鐘把人的心性給勾了去。「還是金夫人不敢讓我現場修改嗎?」
「敢,當然敢了。」金夫人大聲一喊拍著手後面的人便把服裝給送了上來。
現場的效率極其快,立馬又有人在集市的中午中間擺了一個台子,而上面放著的就是金夫人剛才展示的五件衣服。
旁邊人都是屏息以待,按照規定的時間兩個小時之內改出這五件衣服再由現場的人投票,如果說改造之前的衣服更加新穎那麼就是金夫人贏,如果說改造之後的衣服更合大眾的心意那麼就是桑明月贏。
冬日的太陽慢慢溢於烏雲之中,小雪慢慢的飄落了下來,但是人們的興致不減都躲到了旁邊的酒樓或者是商鋪之中也要把今天的這一場熱鬧給看全了。
等桑明月看金夫人那一場時裝秀的時候關於這些衣服的優點和缺點全部就瞭然於心了,後面幾件沒有什麼亮點所以改造的時候也十分好改,那麼這也是改造的難點就在於那個旗袍和綠色羽絨服。
旗袍一旦成了型想要改造樣式的話就十分難了,除非在一些細節和花紋上面做設計而桑明月也不準備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只見焦念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拿著針,雙手放在半空之中分明就是無從下手。她最後苦笑一聲看著桑明月:「師父,這……這該怎麼辦啊?這兩件衣服從我們設計者行業來說就是完美的,我沒有辦法改造啊。」
焦念說著這話就是實話,這兩件衣服把雍容華貴這一個特質發揮到了完美無缺,想要從這裡面做功夫她想像不到要怎麼樣的巧奪天工才能夠錦上添花。
而桑明月好像是早就胸有成竹一樣把剪刀從焦念手裡面慢慢給接過來,就在旗袍上面動手一邊淡淡的開口說:「念念,你要記著設計是一件藝術,藝術永遠都沒有完美無缺的。」
焦念點頭剛剛反應過來,低頭就看見桑明月已經把旗袍側面給解開了,然後用針線瘋狂飛快的縫合,就在以為這只是改成了一個普通的高叉旗袍的時候,桑明月卻在旗袍開叉縫合處加上了幾朵小花。
旗袍本身的設計是以鳳凰為主,如果太過於淡然的小花會和鳳凰整體產生衝突,這樣不但不能改造的好而且還會破壞整件旗袍。
但是桑明月不一樣,她上面設計的花明明就是彼岸花,妖艷而又凋零和鳳凰相比莫名的呈現一種凌厲而又缺憾的美。
焦念在旁邊看著連連吃驚,但是桑明月已經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幾塊兒絲絨分別點綴在旗袍的肩胛處和墜尾處,本來尾處點綴了絨毛,但是不太多桑明月一下子接著很長,把旗袍從膝蓋拖到了小腿的地方更加增加了保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