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唯一的醫生

  但是病人就好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一蜂窩的全部都上去：「醫生救救我吧。」

  「醫生救救我的孩子吧，我的孩子他已經病了好幾天了你再不救他他就去世了。」

  「先救救我的丈夫吧。」

  所有人都哭天喊地的，有的人直接在地上跪了下來/

  桑明月和顧凜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看來縣城裡面的人並沒有把他們給趕盡殺絕不讓他們進城杜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派了醫生每天都在這裡面治療著。

  可是看起來效果甚微。

  醫生是一個老學究，頭上還戴著長辮已經發白的羊尾胡是更加給他添加了幾分滄桑。

  他出來嘆了一口氣，折迭一下身上的長衫就開始蹲下來：「大家不要著急，一個一個來/今天晚上我能給大家看多少就看多少。」

  「醫生看看我的吧，醫生我真的快要死了。」

  所有人都擁著而上，秩序慢慢的穩定下來一個又一個的排著隊。

  桑明月心裏面著急抬步就要上前去，顧凜在後面攔著開口問：「你想要怎麼辦？」

  「我們村子裡面那麼多條性命當然要把醫生給請回去啊。」

  「醫生跟著我們過去了，可是這些病人又能夠怎麼辦呢？」顧凜的眼睛往四周看著，目之所及都是一個又一個的病人，苟延殘喘著。也許這個醫生就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人非草介，每個人都有生存下來的權利。

  桑明月為自己剛剛的想法有一些自責了，語氣也就軟了下來：「那你說怎麼辦？我們村子裡面還有那麼多病人呢。為什麼別的村都知道每天會有醫生來給他們治療可是我們村裡面的人不知道？」

  「那我們就要回去問一下宋支書了。」顧凜的臉色一瞬間冷了下來，摸著下巴俊俏的臉上多了鋒利。「如果他一直想著請薩滿上門來給我們治病的話，恐怕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得到治療。」

  他說完，冷哼一聲大步就往前走去。

  宋支書的愚蠢，他是真的生氣了。

  「排隊排隊，不管是什麼病人來我這裡看病都要先排隊啊。」醫生看見有人靠近眼睛根本就沒有抬，直接開口說著。

  顧凜往後面退了一步，還是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醫生我叫顧琳，可否方便一步我們兩個人詳細談談的。」

  「不行，你知不知道……」可是說到這裡他突然停頓了下來，面前這一個男子劍目眉心，氣質和身邊的人截然不同。

  醫生站起來不由得側目：「長話短說，我這裡還有一群病人呢。」

  顧凜點頭就把醫生引到了暗處，明月直接開門見山：「我們村裡面有許多的病人，你能不能勞駕去我們那裡？病人都已經病入膏肓了。」

  「你覺得這些病人的病情很輕嗎？」醫生反駁著。

  「不好意思，這是我婆娘說話有點沒分寸。」顧凜輕輕揉上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著急，另外一隻手伸出來。「可否醫生告訴我您的尊姓大名。」

  「名字就免了，在下姓龍。」

  「龍醫生您覺得您憑藉一己之力能夠把所有的病人都給治療完嗎？」生命面前沒有絲毫的客氣，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了出來。

  醫生也抬頭向四周望著，本來那麼寬闊的縣城門口現在看起來是那麼的狹小，所到之處都有喘息和安佑生。

  他不得不承認，就算自己每天加班加點也是趕不上疫病的傳播速度。死神比自己想像中的更要快。

  他低下頭搖了搖腦袋，摸著鬍子：「沒辦法，現在能救一個是一個。」

  「如果我有一個辦法能夠隔絕疫病的傳染，龍醫生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冒險？」顧凜說著眼神看著他沒有任何的閃躲。

  龍醫生心裏面不由得暗暗吃驚，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這個想法太過於大膽面前的男人說話也太過於狂傲，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顧凜不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想要等著他的回答。

  桑明月閉了一下眼睛，她等不了那麼長時間說出自己的籌碼：「這些病人天天在縣城門口，有的沒來有的來了，你就是把他們給治療好了回去之後又要被傳染，疫病的復發率可比我們想像的要高得多。如果我們能夠召集起來把所有的病人全部都集中在一個地方然後集中治療，這樣就不會既不會傳染又不會有復發率。您覺得如何呢？」

  先震驚的不是龍醫生，而是顧凜。

  男人看著他，眼神里滿滿都是讚許和星光。

  桑明月也衝著他笑說了一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目中是什麼想法，我比你聰明！我也想到了。」女人說話的時候帶著一點嬌嗔。

  「對對，我婆娘可是比我聰明的很呢。」顧凜用手摸著他毛茸茸的腦袋。在這樣的環境下面，眼神和語氣還是那麼的寵溺。

  可是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醫生轉了一個身摩挲著手指頭，看了一下後面的人。每一個病人都用乞求的眼光看著他，但是不可否認這一個姑娘說的很對。

  「我也不和你們打太極了，縣城裡面沒有一個醫生願意出來給他們治療我也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為什麼？」桑明月皺眉頭不明白。

  龍醫生好像是在組織著用什麼的語言說出來：「因為這次一病發作的太快了而且史無前例，也許是我們才疏學淺吧從裡面的醫生召集了那麼多次的會議可是沒有一次能夠發掘出來病情的源頭在哪裡，甚至我們不知道配的哪一種配藥才是對他們最有利的。」

  桑明月感覺自己是被雷劈了，合著忙活了那麼長時間對每一個病人都是在摸索更不要提什麼對症下藥啊，可是他們也別無選擇了。

  顧凜不管那麼多：「沒關係，你可以慢慢的摸索。但是我們絕對不能讓這些病人再傳染給其他人。」

  風靜止了，雲也不動了，黑夜好像就停駐在他們這一片天空之中。當事人也許不明白他們這個決定是改變了什麼用後來人的眼光來說他們可能拯救了上千萬人的性命。

  「好，我跟你們一起去。」龍醫生說完就踩在旁邊的麥秸垛上面，先開口喊：「病人們，現在情況大家也都很了解。經過我和這兩位年輕人的決定所有得了病的病人全部都跟我們走，我們到一個村子裡面封閉治療這樣的話治療的機率會大大加快。」

  意料之外，他的話說出來之後幾乎是沒有任何一個人響應。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應該都是有自己心目中的考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