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竟然下跪
2023-12-18 01:10:10 作者: 歌久喵喵
段嘉怡的眼珠子一直在轉著,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面退:「反正……反正我就是看到了,我下鄉之前看到的。」
顧凜冷哼,轉頭對著已經竊竊私語的村民們:「各位鄉親父老,不是我一個大男人非要欺負人家一個小女子,但是風寒不能食用蕁麻是一個秘術,很少有人知道。」
「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會不會是段同志學識淵博,你是不是太小題大作了。」
「我當然不想這樣想了。」顧凜開口。「只是我的岳父岳母也是這樣的症狀,我不得不留一個心眼呀。」
「你……你……」段嘉怡聽到這些話,眼睛裡面含著淚珠是我見猶憐,但是卻說不出來一句反駁的話。
顧凜的眸子依舊清涼,但好像是風中雲雨,讓人看不透也摸不著。
她看著他,好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腳步一直往後面推著眼裡是無言的苦澀:「你……原來是你在這裡等著我,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
他知道桑父桑母的病情到底是什麼原因,她自認所有的事情都天衣無縫。他同樣也抓不到任何的線索,所有只有這樣的方法。
但是真的是天衣無縫嗎?
一直在旁邊不言語的桑明月突然走上前,她走到段嘉怡的身後慢慢開口:「你猜現在的村民都是怎麼評價你的?」
段嘉怡放眼看去,剛才很是安靜的村民這個時候都是指指點點的,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大概已經能猜到是在說什麼了。
用輿論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也不過如此的誅人誅心了。
「那又怎麼樣?」她的嘴角抽搐著,尾音帶顫抖。「你們沒有證據,就算是懷疑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相信你們的。而且……」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聞到一陣熟悉的香味,轉身一看桑明月的手裡面正假裝無意玩著手帕,白底紅花的帕子分明就是自己的。
「這個帕子你應該很熟悉吧?」桑明月清清淡淡的開口。
「你怎麼得到了的?」段嘉怡的眼睛裡面都是驚恐,身體僵硬是完全不敢動了。
兩人談話太久,後面的村民都好奇了起來。
「顧家娘子,你們在聊什麼?把我們一群大老爺們叫過來難道就是想要看你們說話的嗎?」
「對呀,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讓大家一起聽到樂樂呀。」
顧凜在一邊喝著酒,沒有言語。
「我們……」
「我們談談。」段嘉怡快速的打斷桑明月的話。「不要說出來,我們談談。」
玩火自焚,她終究是害怕了。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嗎?」桑明月抬起頭,光線映照著她的脖子,美的不像樣子。
「我有。」段嘉怡輕輕呼氣。「你的兒子,現在馬上就要小學開學了,我可以讓你的孩子上一個好一點的學校。」
她說完這一句話馬山就後悔了,她的是知青下鄉知道教育的重要性,但是這一個村婦肯定是不知道的。
「可以。」
桑明月幾乎是斬釘截鐵的開口的,往前面走著:「我們去我家談。」
段嘉怡看著女人的身影,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自己好像不是她的對手。
可是心裏面還沒有琢磨完的時候,身邊突然快速的閃過一個人影,空氣中是顧凜的味道。
桑明月前面的路突然被高大的人擋著,男人開口:「你去哪裡?」
「我和她的單獨談談。」桑明月溫言解釋。
「你和她有什麼好談的?」男人的眉毛一挑,明顯的不悅。「萬一再出現危險了怎麼辦?」
桑明月被他的一本正經的語氣逗笑了,伸手放到他的胸膛上面:「你放心吧,我不會有危險的,你在這裡陪鄉親父老喝酒吧。」
顧凜抿了一下嘴唇,回頭看著女人又看一了一眼興致盎然的村民們意識到自己多想了。眼角突然帶笑,腦袋就放到了女人的頸窩上面:「我要是喝醉了你會照顧我嗎?」
她的心突然就好像是放在了棉花糖上面一樣,整個人是軟的一塌糊塗。這個世界上面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不笑的時候剛毅的可怕。一笑一撒嬌的時候讓人沒有辦法。
「會。」
桑明月趴在他的耳邊,聲音軟糯。
男人嘴角才是得意,這才轉身陪酒。
「你們倆可真幸福呀。」這是段嘉怡來到她屋子裡面的第一句話。
「謝謝誇獎,但是這並不是你放火燒了我們的家並且給我父母下毒的理由。」桑明月坐下來喝著水,言語冰冷。
段嘉怡沒有話回答了,自己拿著水壺正要倒水的時候桑明月按著她的手:「不好意思,我們家沒有打算招待你。」
說完,抬頭看著的她。她的眼神冰冷帶著殺氣,相比之下段嘉怡就小瞧了很多。
段嘉怡玩不過她,主動撤過眼神:「你想談什麼?」
「大虎上學的事情。」孩子的教育十分重要,桑明月心中無比清楚這一點。
「什麼上學的事情?」段嘉怡站起啦,冷笑。「我剛才是騙你的,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桑明月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亞於是被雷劈了,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你剛才是在騙我了?」她覺得段嘉怡好歹是一個知青,手段不會那麼卑劣的。
但是她想錯了,段嘉怡點頭,大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味:「我就是騙你的,我沒有能力讓你的兒子上好的學校。」
桑明月頂頂的看著她,可是眼神裡面就是她在說謊。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能不能做到?」
「不能。」段嘉怡回答,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帶著嘲笑。「我一直你還是挺聰明的,但是沒有想到你也是貪圖蠅頭小利的人。」
她真的完全是沒有一點的自覺,說完話就要走。可是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桑明月的一句話讓她停下了腳步。
「你難道還能再讓我的父母中毒嗎?」她的話說的風平浪靜。
段嘉怡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問:「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桑明月手裡面的白瓷茶杯突然扔到地上,整個人站起來是忍耐了很久的狂風暴雨。「既然你都這樣了,我也沒有再為你遮掩的必要了,警局見。」
在某一方面段嘉怡就是一個胸大無腦的蠢人,剛才只是為了一時的痛苦和短暫的脫身,但是沒有想到桑明月真的說的出做的好。
她害怕了,渾身都在顫抖:「你沒有證據。」
「真是傻的可憐。」桑明月嘴角冷哼一句,就連多餘的話都不想說了,直接揚起來手帕。
真的是蠢的過分,傻的可憐呀。
「你……你不要。」段嘉怡的手腳慌亂,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