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祠堂說理

  顧凜左右看著，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不是，宋老爺你是不是誤會了？明明是你的孫子……」

  「你還敢和我說話？」宋老爺直接打斷他的話。「顧凜你給我們祠堂蒙羞了知道嗎？你的婆娘做了這樣的事情你還在這裡偏袒？」

  「不是……」桑明月這話是聽不下去了，剛想要反駁的時候顧凜就抓著她的手，臉上也沒有了以往的溫暖斯文，語氣逼人：「宋老爺，您的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我婆娘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了？」

  宋老爺低頭看了一眼的自己孫子，宋明月這一個混蛋也是極其會演戲，看到這樣哭的更加的凶了：「爺爺你要為我做主呀，我被他們欺負的好慘呀。」

  「誰敢讓我的孫子不好過，爺爺必定不放過他們。」

  宋老爺看到自己的孫子這樣，竟然連黑白都不分了。直接站起來指著桑明月的鼻子：「這樣的事情還非我說出來嗎？桑明月勾引男人，在村子裡面挑撥是非，顧凜你現在應該是跪祠堂而不是為了這個狐狸精說情！」

  「宋老爺這個話說的就不在理了吧？」桑明月嘴角冷哼。「顧凜是知青下鄉，祖先也不在這裡。就算是做錯了事情也不會在這裡認錯，況且我們兩人什麼都沒有做錯。」

  顧凜說話也是硬氣：「你千萬不要因為事情的一方是你的孫子就這樣做出決斷，很難服眾的。」

  「你……你……」宋老爺在村裡面那麼多年，說的話幾乎沒有人反駁。現在著夫妻倆合起來給他唱反調，只能拿著拐杖氣的鬍子都在發抖。

  其他的幹部看到這樣趕緊上前順著他的氣口：「支書先不要生氣，我們好好的把事情調查清楚。」

  說著便把他重新扶到了椅子上面，村長摸了一下鼻子開口：「顧凜，你婆娘和宋明遠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現在就說清楚。」

  顧凜挺直腰板：「宋明遠闖入我家想要強迫我婆娘，被我發現了還要倒打一耙。剛才在我家門口的時候他也親口承認了。支書，村長和各位領導，我還請你們給我一個公道呀。」

  最後一句話雖然看起來是求人的，但是聽起來實在是清高。

  宋明遠看到他說話如此的不卑不亢，不由得心慌。但是這個時候只能硬著頭皮撒潑，使勁搖晃著自己爺爺的大腿：「爺爺，我是被冤枉的，分明就是桑明月勾引我不成，顧凜又打了我。爺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呀。」

  宋老爺隊對於自己得孫子肉眼可見的心疼，村裡面的領導雖然大概的知道事情經過是什麼樣子的，大都是礙於老人的臉面遲遲也不敢發表意見。

  桑明月看著滿屋子的人，除了顧凜雙手握拳雙眼通紅始終是心疼自己的之外，其他人好像是事不關己賣給支書一個面子更好。

  看到這裡她心裏面突然的明白，即便自己有天大的道理在這裡也是沒有用處的，索性開口質問：「宋老爺，誰人不知道宋明遠是你的孫子，又有誰不知道他從小好吃懶做沒有一個正形的。先不說他已經當著鄉里的面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就算他沒有說，你又是怎麼一口咬定是我勾引他的？您身為支書掌握著話語權，就這樣武斷的帶著個人偏見的做事情，很難服眾呀。」

  字字誅心，宋老爺只能氣的發抖，但是沒有話可以說。

  其他的幹部看到這裡也都是低著頭，一句話都說不了。顧凜搖著頭，不知道是心寒還是無奈，慢慢的捉住桑明月的手兩個人就要走。

  他笑著，嘴巴裡面大喊著：「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冤無處說，還要被辱罵。好一個支書，好一個村長，好一個真理在人心呀。」

  前面沒有人敢阻攔，眼看兩人就要走了。宋明遠實在是咽不下一口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站起來指著他們就罵：「顧凜，你是在懷疑黨的制度嗎？還是說在懷疑人民的公僕支書？桑明月一個婦道人家，要是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和我扯上關係？」

  「你在胡說什麼？」桑明月回頭，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的攀咬。

  一直不敢動的大隊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況也趕緊攔著兩人的去路。

  顧凜的脾氣實在是忍受不了了，馬上就要動手。桑明月在後面拉著他：「你不要衝動，要是打起來了肯定是我們理虧。」

  不得不說，宋明遠雖然是一事無成，但是從小對很多事情耳濡目染，真的要說起來的時候也是頭頭是道，猛然一聽好像還有那麼幾分的道理。

  宋老爺這個時候也是緩過來了，沒有了剛才的咄咄逼人，摸著鬍子站起來呵呵的笑著：「顧賢侄呀，你先不要衝動。先暫且不提你婆娘和我孫子的事情如何。桑明月這一個蕩婦擾亂民心不守婦道，是不是該罰？」

  「我倒是想問問，我婆娘是怎麼不守婦道了？」顧凜氣極，據理力爭。

  「我是支書！」宋老爺突然拍著桌子，祠堂裡面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我說是就是！你們拿的出來證據嗎？」

  桑明月開口：「支書，您不要……」

  「我只問你一句，今天的事情你拿的出來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嗎？」宋老爺手裡面的拐杖敲得震天響，什麼話都不說，只是問這一句。

  他真的是個老狐狸正是看準了這一點，男女之事上面從來都是沒有證據的。這樣一問兩人再也答不出來了。

  顧凜只是握著女人的手更加的緊了：「拿不出證據又如何？」

  村長在旁邊和稀泥：「顧凜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拿不出來證據剛才說話還那麼的衝動？」話雖然說的公正，但是怎麼聽都是責怪的意思。

  宋老爺冷哼一聲，手裡面拿著規則：「按照上面寫的，既然拿不出證據來桑明月不守婦道淫、盪成性，應當浸豬籠。同時取消顧凜的高考資格。」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宋明遠一直跪在地上這個時候也起來了，頗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沒有辦法，你們只要在村子裡面生活一天就應該遵守規則。」

  和我斗？我弄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