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完整
2023-12-18 00:52:12 作者: 唐嫿墨歌
小臉紅撲撲的,連忙關上,不能看,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他們拼命的壓著對方,想給對方染上屬於自己的味道。
這樣活著太痛苦了,黑夜裡的咆哮只有自己一個人聽,不如撕咬在一起,血淋淋地成為一種依靠。
唐安南手腕的鳳凰印記越發紅艷艷,失去的另一半翅膀,似乎回來了。一點一點的冒出來。
唐安南手疼,可是身上的人動作讓她更疼。
衣衫被落地,月光照射進來,流瀉/出來的光直覺著冰涼。沒有撫摸,只有撕扯。
濃稠的夜色里化開了一泓春水,他掬著這汪水,他從情潮里艱難地撐起身,在喘息間看見唐安南的眼睛。
這雙眼睛裡沒有一點淪陷的溫度,甚至映著他此刻荒誕的舉止。
唐安南沖他吐了口氣,只覺著有些迷人的醉意。
霍長澤生出一股刀割般的快感,他把唐安南從雲端箍在自己臂彎里,沉重地擠壓著,放肆地咬著。
他咬著唐安南的脖子,像含著一口迷魂湯。
夜都濕透了,被褥被汗濡濕。
糾纏著在床上顛簸,倉促的碰撞里逐漸摸索到了快樂,他進步飛快。
瘋了,他在偷歡。「噓。」霍長澤警告意味說道,「我妻要回來了。」
在那團軟雲里繳械,又在那團軟雲里升起。
他沉默地定著唐安南的要害,頂的唐安南吃力的拖延,脖頸無所顧忌地仰露在他的眼前。不能沖,只能磨,
霍長澤吻著這脖頸,撈抬著唐安南的雙膝。他讓唐安南忘不掉這激烈的交融。
他們都沒有救命稻草,這一夜才是脫離苦難的放縱,快感像是焚身的烈火。
唐安南伸手去夠床頭,霍長澤把她拽回來,鎖在懷抱里。
「跑什麼?」霍長澤耳語,「你忘了麼?你不是想看誰更狠麼,我沒見過你狠心的樣子,你見過我的嗎?」
唐安南的臉頰蹭著被褥,閉眸喘息,這張臉上痛苦與承受不起的神情都是令人著迷的勾引。
霍長澤捏起他的下巴,吻著她,不讓她喘息,不讓她休息,在腰眼發麻的空隙里,重新點火。
唐安南還在餘韻里打戰,霍長澤沒做停留,給予著她最後的顏色。
窗外的寒風呼聲不絕,黑暗裡交錯著壓抑的喘息。
霍長澤淌著汗,一次又一次地吻著唐安南。
他不想認輸。
但是他已經被擊敗了。
霍長澤睡著了。
他的兇猛與憤怒皆化在了眉眼間, 變成帶著點莽撞的不高興。
他握著唐安南的一隻手腕, 讓兩個人在冬夜裡如同依偎,把那殘忍的吻也變作了燙人的爐。
外邊的雪下了一夜, 像柳絮輕飄, 沒有風聲。
天快亮時, 唐安南抽出了手腕。霍長澤的手指追著他而去,在被褥間動了動。
唐安南飛身浮在空中,細細水滴清洗著全身,即便是到最後,他都守著最後的底線沒有進入。手上的疼痛讓她感覺到,鳳凰印記長出了另一半翅膀,她感覺力氣操控有些容易輕巧。
「璇璣,璇璣。」她重新進入,發現空間變化很大。
璇璣鼎不好意思出來,幸虧開始的時候關閉了,不然還要聽更多。
「小主人,另一半翅膀回來了嗎?」
因為空間的變動,他的身形也變動了不少。
唐安南看著手腕,說:「我只感覺力量好像變強了,我對東西的掌控能力似乎非常強烈。」
璇璣鼎猜測地不錯,說:「小主人,你的力量一點一點地增強,以後你就可以獨當一面了。那些人都進不了你的身。」
唐安南低頭,看著整個鳳凰印記的手,沉思片刻後,說:「想要幹什麼呢?太后已經想掌控我了,我記得,她好像是陸家人,你說有沒有那個可能太后知道我的母親有這種能力,想得到。」
璇璣鼎說:「這種能力,她也搶不走,除非她找的不是這種能力。而是……」
因為這種力量,只能是母體傳過去,她一個不知道哪裡出來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陸家血脈的人,怎麼可能擁有,怎麼可能搶走。
「太后老了。」唐安南說,「一個行將就木的人,最想要得到的是什麼呢?自然就是長生不老,她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找到這個位置,這才總共了多少年,她的身體就已經不行了。她又怎麼會甘心呢?」
這樣說的話,太后想要的是長生不老。
而她知道,母親煉丹,可以長生不老。
門外的晨陽見唐安南出來。
「回去了。」唐安南言簡意賅地說道。晨陽頷首, 要讓開時, 瞥見了唐安南唇上的傷,他欲言又止。
唐安南看他一眼, 對他的心思洞察秋毫, 說:「該問就問,不該問的別亂想。」
晨陽說:「前些日子,釗陽宗——」
「翻頁的事情不提也罷。」唐安南今日無端地有些冷情,她說,「日後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可就替你們處理不了,而且關於這個人,以後跟著人能有出息,我不希望為蒙受冤屈而失去報仇的機會。」
晨陽一頓。
唐安南卻笑了, 他說:「禁軍如今的好日子來之不易,但是風水輪流轉,往後誰說得准呢。無論是錦衣衛還是禁軍八大營,這樣的蠢事,不要再做了。別讓人抓住把柄,我不想讓延鈺在慶都寸步難行。」
音落不等晨陽答話,她已經掀袍出去了。
花洮拍掉肩頭的雪,倒身下來,吊在半空搖晃, 叼著筆望著唐安南的背影直皺眉。
晨陽見狀,問:「怎麼了?」
花洮說:「你不覺得郡主今日有些難過嗎?莫不是二公子沒有替她講話。可是郡主已經這麼厲害了,還需要誰呢?」
晨陽轉頭看見了唐安南的袍角,說:「是嗎,我看著還行,郡主在厲害,也是個小丫頭,她不過十四歲,知道什麼呢?還是郡主覺得不公平罷了。」
要是沒有郡主身份,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負到她頭上了。
花洮從胸口掏出小本,就這樣吊著寫了幾筆,感嘆道:「許是昨晚跟二公子打架的緣故,我聽著動靜不小。浴桶都給拍碎了。」
晨陽有些許尷尬,往上看了看,說:「官猗,你沒教他通點人事嗎?還有,以後郡主和二公子的牆角,不要亂聽了。」
官猗沒回話。
晨陽說:「聽著沒有?」
「戴著棉花呢!」花洮塞回小本,翻回去,摘了官猗一隻耳朵的棉花,喊道,「官哥,晨陽叫你呢!」
官猗一個激靈,險些從上邊滑下來。他推開花洮的臉,皺著眉露出頭,說:「幹什麼?嫌命長了?」
晨陽指了指花洮,說:「把他打發了,賣掉添你這個月的酒錢。」
官猗勒了花洮的脖頸,說:「稱兩也賣不了幾個子。」
「買去牡丹樓,錢不少。」
花洮急了,被官猗一把抓住,哎呀呀的叫。
裡邊傳來動靜,三個人一齊噤聲。半晌後,霍長澤出來了,他套著衣,眼睛掃了一圈,看向花洮。
「過段日子大哥要入都,」霍長澤說話時唇間微痛,他用舌尖抵了抵,又迅速地放棄了,「無關緊要的事情就不要報了。這次,把郡主看好了,要見父親的。」
花洮小雞啄米一般地用力點頭。
霍長澤頓了一會兒,說:「你怎麼還在這兒?」
花洮困惑地撓了把後腦勺,看完晨陽,又看官猗,最後看回霍長澤,說:「公子,我今日當差呢。」
霍長澤說:「郡主呢?」
花洮說:「走、走了啊……」
霍長澤沒作聲,待晨陽牽過馬,他翻身上去,臨出門時指了指花洮:「把他給扔了,臭水溝里去。。」
花洮還沒爬上馬,聞言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晨陽和花洮架起來了。
他大驚失色,攥著官猗的手,說:「別啊,公子,公子!我近來沒犯事啊——」
晨陽扔完人上前,說:「主子,今日師父該到了。」
霍長澤二話沒說,打馬就往城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