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夜雨
2023-12-18 00:52:12 作者: 唐嫿墨歌
「那你倒是脫啊。」霍長澤依舊從容不迫,「看咱們倆到底誰先害羞?」
唐安南二話不說拉開腰帶,霍長澤目光直率一點沒有迴避的意思,直到脫到裡衣,只剩一件,指節都泛了白。
「痛不痛啊?」霍長澤逗著她,「別掐了,看著挺氣的。」
話還沒說完,唐安南的衣服已經扔到他臉上。嘴裡說了句流氓。
霍常澤笑著抓掉衣服,拿掉時,她已經下了水。
唐安南浮在另一頭,不回身也不回頭,就這麼背,對著他那光潔的背淋著水珠,潤的像寒露的玉瓣。
霍長澤說:「脾氣還是這麼沖啊,以前講話不是一套一套的嗎?怎麼現在說不過來了?」
唐安南說:「跟你有什麼好說的,不過就是個流氓,還偷看女兒家洗澡。」
「你未來不是我的夫人嗎?我們坦誠相見的時候,什麼不能看?」
過了片刻,霍長澤又說:「不交代一下,你今夜去找了誰嗎?」
慶都里太多需要去審問的,他實在找不到他究竟去找了誰。
「二公子神通這麼大了,不如自己去查一查這裡問我有什麼意思,我說出來你也未必會信。」衣服里有一柄步搖,還有兩支銀簪子,「你現在都這麼窮了嗎?之前給你的聘禮裡面有不少好看的步搖,怎麼不捨得帶,反倒是自己去買一個這麼普通的?」
唐安南不想跑了,扶著胸口的浴巾,伸手去夠衣裳,霍長澤卻用腿把衣架勾走,起身說:「答話。」
唐安南沒有轉身,仍舊是背對著他,說:「那又如何呢?」
「這步搖,不是我給你送的,市面上幾乎已經買不到做工這麼差的,哪裡來的這個東西?」霍長澤似乎有印象,「我記得謝夫人好像曾經帶過這柄步搖,怎麼,是謝夫人留給你的?」
唐安南:「……嗯。」
算是吧。
「不要嗯。」霍長澤摩挲著布料,「不要模稜兩可的回答我,你今天晚上去見了誰?隆正青還是顧清安?這兩個人你都想殺。」
「你怎知這兩個人我都想殺呢?」唐安南慢慢划過來,脖子以下都在水裡,「他們兩個不用我動手也活不過這個冬天,即便是活過了,那也是春天問斬,何至於我去費那個勁兒?」
那衣裳唰的抬高,霍長澤不肯給她。
「講不了幾句就變語調告訴你,二公子不吃這一套,無論你殺了誰,明早大理寺絕不會善罷甘休,要知道如今陛下也是如履薄冰,他在朝堂之上說話幾乎沒人信,處理的那些奏摺范閣老就算再傻也能看得出來,他沒那個本事,一定有人在背後幫他,可除了你他想不到還有第二個人,能讓陛下這麼信任處理奏摺。」
唐安南拿衣服,他就抬高。唐安南忍無可忍,終於從水裡起身,扯住衣裳,怒道:「那又如何呢?好好說話就說話,光著身子講嗎?」
霍長澤諱莫如深地盯著她的半裸體,眼神沉了沉,說:「怎麼你在我面前講鬼故事嗎?我在這慶都里見到的鬼,可比你陰陽怪氣多了。」
唐安南學著他上次的動作,甩了他一臉水珠,趁機從他手裡奪過衣裳。
霍長澤被水珠甩的睜不開眼,伸臂扯下乾淨帕,找到她的頭上,一頓胡亂揉搓。
唐安南還在穿衣,被他揉的半身搖晃,心裡恨極了,光著腳就去踹他的小腿。
「你是小孩子嗎?還這麼幼稚!」
霍長澤腿沒事,屁股下的椅子倒是被踹的後退,他立刻伸腿把唐安南夾緊,硬是拖到了自己跟前,用揉狗崽子似的動作揉著她的腦袋。
「二公子服侍你。」霍長澤狠聲說道,「怎麼我的小安南還不領情?」
「領……你這個……王八羔子?!!」唐安南被他揉得沒脾氣,話音也是斷斷續續。
霍長澤除掉驚怕,二話不說,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沿著她的後脊往下摸,到了他夢寐以求的部位。
「王八羔子?!」霍長澤笑了笑,說,「似乎還沒有人這麼說過我呢?」
唐安能的腰帶沒有系好,身上的衣裳比她大出了一個碼數,此刻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被他一頓揉搓之後竟然露出了鎖骨,乃至一個深V,身上的水珠隨著他的動作,隨波搖盪。點濕了她的衣裳。
「那是因為你沒有聽過別人在你面前說,誰知道你背後有沒有人說你壞話,」唐安南捏住他的手,「二公子,你倒是省省吧。」
「你不明白。」霍長澤靈活的手指反握住唐安南的手,「我在慶都這些年混的日子多了,別人在我面前說,在我醉酒之後說或者是當著我的面說背後說我都習慣了,還真沒有人像你這樣惡狠狠的跟我說王八羔子呢。」
這摸腰的動作越髮帶進勁,說:「怎麼還是這麼瘦?這腰也忒細了吧,一天一百多道菜吃著,難道光吃飯不長肉?」
「還說呢?」唐安南不想再與他玩弄單手勒住自己的腰帶,「你餵豬呢,一天一百道菜,還不帶重樣的,哪裡來的廚子你!」
霍長澤鬆開禁錮著她的腿,唐安南才能系好腰帶,她被霍長澤用帕子揉錯了一通,臉都給揉紅了。
霍長澤後退兩步,眼睛往下瞟的時候正好又看見了她光/裸的腿,一愣,隨後快速起身退了兩步,說:「睡覺。」
晚上淋雨太多了,好不容易幹了碗薑湯,結果剛喝完,噴嚏一個接一個的。
想到自己生病了還是頭一回,看來還真是不能淋雨,電視劇里都是騙人的,哪有淋雨不生病的。
趁著轉身的空檔,從空間裡拿出兩顆感冒藥給自己餵下去,這玩意兒吃了,那可是瞌睡一個接一個的。
霍長澤褪了衣服,指著自己的床,說:「你睡我的床吧。」
藥效上來了,唐安南現在只想睡覺,眼皮子都快撐不住了。
自然就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也不客套,直接坐上霍長澤的床。
此刻真的是沾床即睡。
霍長澤沒有出去,而是把屋內的須彌榻挪到了適當的位置,跟她就隔著一個手臂的距離,躺在上面,枕著手臂說:「熄燈了,安南。」
唐安南困的不行,燈一滅,就直接閉上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