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混沌

2023-12-18 00:52:12 作者: 唐嫿墨歌
  璇璣鼎說:「其實呢,小主人你手上這個不叫意念能力,而是混沌力,這種力量呢,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在你和大主人身上,但是大主人都沒有發揮她最大的能力,你現在只不過是通過意念來控制,其實呢,混沌力是很強的。」

  唐安南看著手心,說:「混沌力?那是什麼力量?」

  璇璣鼎說:「就是自然界的力量,因為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來自於自然萬物的恩賜。」

  那就是說她不僅可以操控其他的東西,還可以操控萬物。也可以改變春夏秋冬。

  這是多麼逆天的行為,那豈不是逆天而為?!

  「小主人,你可不要做逆天而為的事情。」璇璣鼎一看她的眼神,就不知不好,阻止她說,「大主人就是因為逆天而為做了太多,才到最後的時刻,根本用不出來力量。」

  所以才會困在火海里,出不來。

  逆天而為做了太多違背了天的旨意,天自然要收回這樣的能力,可為什麼還會降生在她的身上呢?

  唐安南說:「那這樣說來的話,我不能隨便使用了?」

  璇璣鼎說:「不是這個意思吧,只是小主人,你不要去干擾一些事情的發生,比如生老病死災難的發生或者萬物的復甦,一切的一切都有自然的規律,只要在不違背這些規律的前提之下,還是可以隨便使用的。」

  大地之母!

  心裡只有這個念頭。

  因為在她的認知里,只有大地之母才能去做這些,如果逆天而為,那麼她所有的力量都會消失。

  生下孩子就會讓她的孩子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去,然後,一直傳到生生世世。

  這難道不就是大地之母的繼承過程嗎?

  「我知道了。」唐安南一下子就懂了,或許不用懂了,違背這些規律的前提。

  或許當年自己的母親做了一些逆天而為的事情,這才會讓母親受到懲罰,導致她死在那場大火里,一切都是命數。害死他的人大概沒有想到,母親是因為她做了逆天而為的事情才會死的。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會不會做這樣逆天而為的事情,畢竟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准呢,一步一步走下去,一步一個腳印。

  每一步就算是走的再踏實,也總會有干擾的前提。

  有人說,這是命數。

  見她突然沉默,應當是想到了她的母親明月。

  璇璣鼎說:「其實小主人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並沒有違背的,我都能感覺到你只不過在保護你自己他們想要對你下手,你這是做出了你最準確的判斷而已,你並沒有改變什麼的。」

  唐安南不置可否。

  過了片刻,問:「你之前能感覺到我的存在嗎?」

  「……嗯,可以的。」璇璣鼎點頭,「好久以前就可以感覺到小主人的存在了。」

  那看來就是自己穿越過來之後的事情了,因為那個時候他第一次動用自己的能力去救了霍長澤。

  「好。那我們可以試試。」

  璇璣鼎說:「試什麼?」

  唐安南扭頭一笑,說:「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期待著我死呢我怎麼能如他們所願呢?自然是要好好練練本事,保護自己了。」

  璇璣鼎咂咂嘴,說:「可是想主人,你現在這麼大的本事,也沒幾個人能動得了你了呀?!」

  唐安南說:「不是有你嗎?」

  也對哦!

  不過防患於未然的事情,還是得多懂懂吧。

  「行了!」唐安南說,「過幾天我會找一些石頭弄起來,把它給我弄成黃金,你之前吃的那些我就不計較你了。」

  璇璣鼎連忙點頭,這還不簡單嗎?

  滴水上去,嘿嘿,難不倒我!

  隨後過幾天之後,他看著擺滿整個草原上的石頭。捏著的水壺的手瞬間人就崩了。

  這他喵的怎麼這麼多啊!!!

  小主人,你要玩死我啊!!!

  過了幾天,唐安南終於恢復了些氣色,卻聽聞,宮裡邊又出事了。

  正要去太極殿的路上,霍長澤過來接她。

  邊走邊說:「范閣老打死了個人,宦官。用來諷刺陛下寵幸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青樓女子。」

  「……這年頭皇帝連寵幸的女子都要被大臣知道,還要拿出來諷刺?」唐安南冷笑,這范興朝,還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老東西。

  以為自己是閣老就可以任意妄為嗎?

  二人到的時候,中間人在潑水擦地,那血跡撲在腳下,紅艷艷的十分滲人。

  太極殿裡面的內宦官都跪在外邊,靜悄悄的沒人敢抬頭。甚至還有不易察覺的發抖。

  甚至是他們二人來了之後,都不敢有人說話,也沒有人通傳。

  二人跨入門內,蕭遠秋正坐在龍椅上,呆若木雞,見著他們進來弄了半響,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唐安南:「……」

  二人對視一眼,卻又不置一詞。

  一邊哭還一邊跟小孩子一樣砸東西,大聲喊道:「我這個皇帝做的有什麼意思?竟然有人這樣指著我的鼻子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過寵幸個女子,有什麼錯?到底有什麼錯?他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摔完東西之後,掩面哽咽起來。

  他也存了份小心思,不願在唐安南面前,太不像個皇帝。

  唐安南避開碎物過去,半晌後,蕭遠秋心情平復了些,說:「南希妹妹,坐吧,延鈺,你也坐。」

  二人轉身坐下,唐安南說:「閣老……他只是性情耿介了一些,說話大概是不中聽了,也是中規中矩,陛下受不了也是自然。」

  蕭遠秋鬱鬱寡歡,哪裡聽得進去?

  哭泣良久,才說:「……這幾天你不在,摺子堆了一座又一座山,我看的頭疼,還去看了你之前是怎麼批奏摺的,就這麼糊弄過去了,幾天之後他們又來要帳,有什麼哪裡哪裡要用錢,我也沒聽清,反正他們說的我又不造作,他們總有千般理由萬般奏摺送上來給我。我都暈了,流水般的銀子出去,我說過什麼嗎?這些日子我成天提心弔膽,茶不思飯不香,過的哪裡痛快了?如今陸思淼死了,隆正青也要被砍頭了,我只不過想要幾天緩緩也不行嗎?南希,你知道嗎?他們其實很不滿意我坐在這裡的,這天下但凡還有別的選擇,他們都不會讓我坐在這個位置上!!」

  只不過先帝沒有子嗣,偌大的皇城裡唯一有這個能力繼承位置的人,除了他以外竟沒有旁人,

  南希是女子,范興朝那個老革命,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女子坐上這個位置。

  所以即便是蕭遠秋再無能,他也不會把目光放在唐安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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