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懲罰

2023-12-18 00:52:12 作者: 唐嫿墨歌
  「不是讓你在家禁足好好陪著你嫂嫂照看孩子嗎?」青帝拿著摺子,看霍長澤一眼,說,「怎麼也跟著錦衣衛亂跑胡鬧啊!」

  霍長澤擰乾身上的水,此刻身上真是又冷又冤,說:「指揮使大人叫微臣前去,微臣以為是傳陛下的口諭。」

  「那你去了之後又辦的如何呢?」青帝看著他,目光中透露著一絲難以琢磨的表情。

  隆正青趁機跪下來,說:「回稟陛下,國子監在學的學生不知受了誰的指使,不僅忘義國事,誹謗陛下,還對顧公公動起手來,場面亂得很,微臣想要拿人,但是霍大人卻不肯。」

  那豈止是打滾,簡直跟他們主子一模一樣,耍橫專心,不讓拿人,就差在地上打滾兒了。

  臉皮比城牆還厚,那個臉皮比城牆倒拐還厚。

  青帝問著霍長澤:「你幹嘛攔著錦衣衛拿人?」

  「回稟陛下,都是一群學生,若是入了詔獄,多半生死難料,這命就算了,壞了皇上賢名怎麼辦?」

  「他們結黨營私,勾結陰人分明意在禍亂朝綱,這種人不審,日後錦衣衛還幹什麼?」隆正青憤怒地說。

  青帝咳嗽良久,說:「長澤,辦的好?」

  隆正青一臉震驚,難以置信:「陛下!」

  自己費了口舌說了半天,陛下居然一句話都不聽。

  「陛下。這群學生鬧事,他們聚眾鬧事,連謀反二字都敢喊了,若是不言敗,危急的是江山社稷啊。」

  「那也是被逼到了緊要關頭。」青帝不冷不熱地說,「若不是他們放著好好的學不上與錦衣衛動什麼手,喊什麼話,蕭蘭佐就不該放,若非……」

  青帝撇開摺子,咳了好半天才有所緩和,恢復正常之後又說,「無論如何,該罰的還是要罰折減一半,國子監的糧銀,罰上半年。」

  隆正青心之青帝意已絕,也不再開口,他雖跪著,青帝卻知他在想什麼?

  「時刻明白,錦衣衛乃是朕的狗。」青帝盯著隆正青,「你身為錦衣衛的指揮使,認什麼乾爹,平日朕就不提了,是諒你還算恭順,這次,朕要你好生安撫太學學生,聽明白沒有?」

  隆正青叩首:「微臣遵旨,錦衣衛只效命於陛下。」

  出來時雨已經小了不少,辦差房來了個小太監,給他們兩個打傘。

  隆正青臉色不好,看著他那混帳模樣,簡直有氣沒處撒,胡亂點點頭就讓他趕緊走。

  霍長澤握著傘:「不過你看看我的禁軍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還能怎麼樣,無非就是群賴子跟著你更不成樣子了。

  「這精氣神兒比從前好很多了。」

  「是吧。」霍長澤恬不知恥的說著,「我也覺得只不過我們那個叫長太小了施展不開,要不你替我給都指揮大人說一聲,看能不能再給我們撥個地兒?」

  隆正青聽聞,他帶著禁軍在那叫廠里玩馬球,沒想到他還真敢開口要地方,明面上也不好拒絕,「怕是不好辦了,如今場地空虛,也是差的很,我們上哪兒給二公子你找好地方再說了,就算城裡邊有位置,那也得批給八大銀,不是?」

  「誒,城裡的輪不上城外的也可以啊,只要地方夠大,玩的盡興就可以了。」霍長澤笑道,也不嫌棄。

  隆正青這才從話里聽出個意思來:「原來二公子你早就相中了,一塊地是不是還跟我打馬虎眼?」

  「我這不是就來拜託你了嗎?」霍長澤說,「這慶祝你呀,就你最得面,你要是對都指揮使大人開個口,他哪裡能拒絕呢?事成之後咱們好說。」

  「跟我就別提什麼銀子了。」隆正青緩和了態度,「只是我那邊有個侄子,也算是熱血年紀,偏偏就喜歡騎馬,我正尋思著,從哪裡給他配個好馬來說道,馬誰會比二公子更懂不是?」

  「不如我送他幾匹馬玩玩!?」霍長澤說,「珠瑪峰配出來的馬,不比我那匹差,過幾天我找人直接送你府上去?」

  「那等我回頭跟她提一聲,校場多大點事兒,你就等著消息吧!」

  兩人分開時,雨也停了,霍長澤坐上馬車,晨陽看著他的轎子,說:「二公子真要把府里的那馬給他?可惜了!」

  「畢竟拿人手短。」霍長澤脫掉靴子,裡面早就濕透了,「校場必須有,這些日子雀樓的人來過不止一次了,慶都里又太扎眼,他要是收了馬辦不下來事兒,就讓它那侄子去見祖宗。」

  馬車晃了一下:「安南呢?」

  晨陽道:「墜子姐姐把他接回去了,這麼晚了,在外面總歸是不安全的。」

  「那就好。」也真是自己又一次讓他這麼擔心受怕了。什麼好事兒都讓他回來,遇上了從前自己覺得一個人也挺好的,至少沒什麼顧忌,可現在他居然開始摻和自己的事了。

  或許真的可以像以前那樣。

  「還有那人呢?」

  晨陽說:「那…那人?哪人啊!」

  「蕭蘭佐。」

  「公子他早就回去了。」晨陽給他倒茶,「我看他那個樣子腳不舒服的很這樣的身子,還能在錦衣衛當差嗎?」

  「你覺得這樣弱的身子能經得住幾下打呢?」

  霍長澤接了茶一口飲盡:「這樣也好,閉秧子一個,省得以後難得對付。」

  偷懶的人坐在旁邊打了個噴嚏,猜想著自己是不是受涼了。

  師父過來說了句:「天涼,披這個衣服吧!」

  蕭蘭佐順手接過來:「師父,唐安南是誰?」

  柳賦搖頭:「這個我倒是不知道,只是慶都的傳聞里也只能曉得他是唐府的二小姐,最近才被接回來,如今已經快示霍長澤的未婚妻了。」

  沈希冉彎了彎腰:「你提她幹什麼?」

  「莫不是你跟他有什麼過節?」

  「這倒是不是。」只是想著之前自己做的那件事,心裡有些恍惚,「師父,我去瞭望春園。」

  沈希冉直接掉了杯子:「什麼?」

  柳賦也是心頭一顫:「你沒事去望春園幹什麼?」

  望春園已經被送出去了。那裡面現在應該是住著人的。

  「你去有沒有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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