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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反其道

2023-12-18 02:17:26 作者: 籃子
  「九弟,你好大的膽子,敢向父皇提要求。」鍾定奚抓住機會,尖酸地諷刺了一句。

  鍾彥廷對鍾定奚實在無言,直接無視。

  他相信擺在眼前的證據,尤其是玉佩,所以,任何人都無法推翻,這一次,勝券早已在握,賭一局,結局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看向鍾九,堅定地道:「朕准了。」

  「父皇……」

  「那麼,還請父皇下令,宣見那名宮女,兒臣有幾個問題,想與她探討探討。」鍾九直接將鍾定奚的話忽略,委婉地道,眼眸卻閃動著一絲無人察覺的光芒。

  既然已經答應了賭約,鍾彥廷自然要配合鍾九,隨即點頭允諾:「來人。」

  一聲宣喝,門口通傳的御前侍衛上前候命。

  「去把那名宮女帶來。」

  皇命一下,自然無人違抗。

  御前侍衛領命,正要奉命前去傳人,然而,才退到大殿門口,就碰上兩道人影,一怔。

  他不是看到紫衣錦服的鐘流朔怔然,而是看到跟隨在鍾流朔身後的宮女發怔,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帶宮女過來面聖的,哪知竟然自己跑來了。

  「發什麼愣,沒見過本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樣子嗎,還不快去通報,本王有要事面見父皇,算了算了,本王直接進去得了,通來報去,麻煩,到了最後還不是要進去,多此一舉。」

  說著,還沒有等御前侍衛進去通報,鍾流朔已經揮開擋在面前的人,逕自帶著宮女闖了進去。

  「十王爺……」

  御前侍衛想要阻攔的時候,鍾流朔早已進去,逕自站在鍾九身旁,低頭垂眸的時候,朝著鍾九暗暗拋了一個眼神,隨即跪地請安。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宮女尾隨其後,雙腿一軟,當即跪了下來,低頭行禮。

  鍾彥廷不覺皺了皺眉頭,對於這個兒子,已然無法管教,他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則鬧到頤寧宮那邊,還是被他逃脫了。

  「老十,你來幹什麼?」

  離開京都的皇子,不得參與京都早朝政事,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鍾流朔一聽,逕自站了起來,泫然欲泣:「父皇,兒臣今日差點就命喪黃泉了。」

  「怎麼說?」鍾流朔向來沒有一句正經的,鍾彥廷並無聽出什麼,隨口問了一句。

  「父皇,兒臣原本是要去給皇奶奶請安的,但覺得皇奶奶應該還未起身,就算起身了,一定還在梳妝,就打算先在宮裡溜達溜達,過會兒再去。可哪知看到一道人影鬼鬼祟祟,而且對皇宮熟門熟路,兒臣一見,如此形跡可疑之人,必定有鬼,便一路跟蹤,差點還跟丟了。」

  鍾流朔洋洋灑灑解釋了長篇,在眾人不耐的時候,才說到重點。

  「兒臣跟蹤那人來到東宮,正欲對一名宮女行兇,兒臣隨即出手,哪知那人身手太過了得,飛檐走壁,樣樣了得,兒臣差點命喪對方劍下,若不是引來巡邏的侍衛,救下那名宮女,兒臣今日就無緣得見父皇了。兒臣這才聽得原來那名宮女居然是見證六皇叔行刺之人,覺得此事另有蹊蹺,這才趕來這裡,想要問個清楚。」

  「竟有此事。」鍾彥廷掃了眾臣一眼,神色未明,最終的眼神,卻落在鍾九的身上。

  然而,鍾九的模樣,仿佛全然不知,令人尋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問問東宮的侍衛,他們都可以替兒臣作證,而且,還有幾個人負了傷呢。」鍾流朔道,心中早已看開,若是尋常父親聽到這個消息,必定關心為先,而不是像鍾彥廷一樣,先是懷疑。

  「不必了,何人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擅闖皇宮,意欲行刺?」鍾彥廷質問道。

  「那人蒙著面,兒臣實在不知。」鍾流朔說著違心的話,面上卻毫無破綻,氣憤地道,「父皇,那人著實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明目張胆地行兇,視皇宮的禁衛軍如無物,來去自如,一定要抓起來,嚴刑拷打,大卸八塊。」

  鍾彥廷聽著鍾流朔的話,一臉陰沉,這不是在諷刺皇宮的戒備,不堪一擊嗎?

  這昨日行刺,今日又有行刺,弄得人心惶惶,這麼一來,隱約證明,行刺太子之人,是否另有其人。

  不管是不是鍾九的陰謀,鍾彥廷絕對不會讓此事不了了之,如果就這麼點能耐,還想與他打賭,實在愚昧至極。

  鍾九自然清楚鍾彥廷在想些什麼,他絕對不會順了鍾彥廷的意。

  「父皇,既然有人意欲行刺這名小小的宮女,所謂空穴來風,未必沒有緣由,這名宮女想必與行刺之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否則,無緣無故,行刺之人何必冒此危險,也要殺人滅口呢?」鍾九不溫不火地疑問道。

  「皇上,奴婢只是一名小小的宮女,與人無冤無仇,望皇上明察。」宮女跪在地上,頭抵著冰涼的地面,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一張小臉煞白煞白。

  「就是啊,九弟,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竟是把亂七八糟的人弄來,像話嗎?」鍾定奚譏笑了一句。

  鍾彥廷對宮女的私事,也沒有任何興趣,他日理萬機,哪有閒暇時間管理這些,若非是見證鍾彥凡行刺太子的宮女,他連正眼都不會賞賜。

  「父皇,五哥,無冤無仇,都是這名宮女的一片之詞,有些理由,是可以揣測出來的。」鍾九在含沙射影鍾彥凡的事情,鍾彥廷豈會聽不出來,他隱忍不發,維持著帝王的風度。

  「你知道些什麼?」

  鍾九並不在意鍾彥廷的臉色,即便在意,也無濟於事。

  「不知父皇是否允許兒臣向她詢問幾個問題。」鍾九請示了一句。

  鍾彥廷隱隱帶著一些不耐,末了,才回了兩個字:「准了。」

  眾人尋思著,不知道這個九王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能靜觀其變。

  鍾九一手負後,一手握拳在腹前,走到宮女面前,紆尊降貴地蹲了下來。

  「把頭抬起來。」

  鍾九的聲音,清潤溫柔,聽來像是春風拂過,暖意融融。

  「奴……婢不敢。」宮女仍舊低垂著頭。

  「若要證明自己無辜,當真與行刺之人無冤無仇,就要把頭堂堂正正地抬起來,否則,旁人見了,會誤解你心虛的。」鍾九不疾不徐地開口,仿佛在設身處地為她說話一樣,他忽然壓低了聲音,「方才這麼說,也是逼不得已,你是受害之人,不能受了委屈,放心把頭抬起來吧。」

  宮女聞言,緩緩抬起頭,卻乍然撞見近在眼前的俊容,恍若天邊仙人,雅然不凡,令人移不開視線,以至於分辨不清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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