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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被入獄

2023-12-18 02:17:26 作者: 籃子
  然而,別院的樹幹上,躺著一人,一腳借著樹幹,翹得比頭高,一腳垂掛而下,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蕩。

  「好無聊啊好無聊,如此夜,如此景,竟然沒有一起喝酒的人,冷冷清清,淒悽慘慘,難怪這酒味也淡了,跟兌了水似的,喝酒像喝水,還不如不喝。」

  白書轍無病呻吟,指尖敲打著酒瓶,哼哼哈哈,唧唧歪歪,念念叨叨,沒個消停,卻是沒有一個人理會他,連半點回音都沒有。

  「嘎……」

  半空之中,一隻烏鴉,尖叫幾聲,撲騰著翅膀飛過。

  「烏鴉出動,莫非今日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白書轍低喃出聲,自言自語。

  「咻……」

  樹叢底下,一隻耗子,哧溜一聲,鑽到矮叢裡邊,頓時沒了聲音。

  「連耗子都出動了,難道不好的事情成雙,禍不單行?」白書轍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哎,今天是什麼日子,一個一個都去哪裡了,難道今日是飛禽走獸出沒的日子,所以所有人全部躲避起來了?沒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沒月沒星,想賞賞月看看星打發這漫漫長夜都不行,算了算了,睡覺去吧。」

  白書轍一個翻身,輕鬆地躍了下來,仰頭喝了一口酒,眼眸忽然瞥到一個黑影竄動,一個沒忍住,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鍾樂軒閃到眼前:「二師兄在哪裡?」

  白書轍仔細一瞧,是鍾樂軒沒錯啊,可他的臉,怎麼慌亂成這樣,聲音還帶著顫抖之色,即便孫雯入宮,都沒這麼六神無主過。

  「二師兄在哪裡,快說!」

  鍾樂軒的聲音,隱約帶著哭泣的腔調,雖然像平日那般沒有任何耐性,但不似平日那般冷冷酷酷,害得白書轍怪不安的。

  「怎麼了這是?」白書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纖細敏感多愁善感了,讓人只想打寒戰。

  「二師兄在哪裡!」鍾樂軒吼叫道,眼眶中,居然還帶著淚意,只是強忍著,想要維持原本酷酷的模樣。

  都這樣了,白書轍哪裡還敢問什麼。

  「阿九應該是入宮之後,一直沒有回來,至少在我回來之後並沒有出現,不是你送他進去的嗎?」白書轍忐忑地說了一句,生怕又刺激到鍾樂軒一樣,他是真的不知道神出鬼沒的鐘九此刻在什麼地方。

  鍾樂軒是自己先行出宮,把鍾九一人留在宮中,至於鍾九何時出宮,就不得而知了,如今在哪裡,當真不知道,鍾樂軒頓時有些懊惱與後悔。

  一看鐘樂軒那模樣,就知道什麼都不清楚,比他可能還不如,好在白書轍自認比鍾樂軒多了解一些鍾九,猜測道:「宮裡還有阿朔在,既然阿九已經表明身份了,肯定不會回來這裡暴露別院,但又不可能回到自己的王府或者隨隨便便的客棧,指不定會在阿朔的王府。」

  鍾樂軒想了想,白書轍可能說的不錯,當下轉身要走。

  「喂,小鬼,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人多好想辦法啊,別像個悶油瓶一樣都憋在心裡,這世上雖然可能只有阿九真正幫得上忙,但也少不了我們的協助。」

  最重要的是,白書轍現在很無聊,雖然是深更半夜,但沒有任何睡意的他,在空蕩蕩的別院,孤枕難眠啊,而且又被鍾樂軒這麼一鬧,睡得著就是天才了。

  鍾樂軒駐足,略微沉吟,好像掙扎了一會兒,白書轍也沒有催。

  「已經沒時間了,我們分頭行動。」鍾樂軒難得妥協,對稱呼也沒有抗議,「你去找二師兄,告訴他,他們出事了。」

  「他們?」白書轍短路了瞬間,知道鍾樂軒在說誰了,都告訴過他多少次了,在他們面前,就不能痛快直白的解釋嗎?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白書轍心底的話,鍾樂軒解釋道:「我娘失蹤了,我爹被入獄了,讓二師兄快想辦法,我去找老頭子商量。」

  「什麼?」白書轍以為聽錯了,該不會真被他烏鴉嘴說中了吧,這真出事了,出事了還是一雙。

  這才多大功夫,怎麼一個失蹤,一個入獄了,孫雯是誰,撇開醫聖的女兒不說,還是和親王妃,能說不見就不見嗎,或許是她故意藏起來也說不定,可以先不管。但鍾彥凡是誰,堂堂大興朝和親王,皇上的兄弟,有誰能有那個能耐讓他入獄,而且又不是殺人放火,能有多大的罪啊,除非是皇上下令抓人,否則絕對沒有可能。

  真要是皇上,那就棘手了。

  「我娘本該出宮回王府的,但並沒有人看到她出宮,就在皇宮之中消失了,我爹入宮找她,本來找頤寧宮的,不知道怎麼到了東宮,正好碰上太子遇刺之事,因為人證物證俱在,所以被捕入獄,你快去告訴二師兄,讓他儘快想辦法找人救人。」說完,鍾樂軒匆匆離開。

  白書轍一聽,這事不得了,當下扔了酒瓶子,身影一閃,已經不在別院中了。

  「開門,快開門,老頭子,瘋女人,快開……」鍾樂軒直接翻牆飛入何家醫館的院子,熟門熟路地找著秦挽依住著的屋子,拍門就吼叫,憑他的記憶,孫遙和秦挽依應該同在一個屋裡,而他們若在房間,房門就會鎖上,不受任何人打擾,然而,才拍到一半,房間就被拍開了,想必孫遙出去了。

  「臭小子,你吵什麼?」

  正當疑惑間,隔壁的房間,被人打開,走出一名白髮老者,吹鬍子瞪眼睛,劈頭就罵,想必已經入睡,被鍾樂軒硬生生吵醒卻不得不起來。

  植皮術已經過去數日了,孫遙一早就住在隔壁了,是何大夫大徒弟的房間,本該離開回到別院了,但看秦挽依的樣子,還需要照顧幾日,即便回到別院也無事,又不能直接把秦挽依送回別院,索性留下來了。

  「老頭子……」

  鍾樂軒正要開口,在門口就把事情的始末給說了,只是沒想到房子的主人何大夫也被他吵醒了,正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出來探視。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有人喊門嗎?」

  何大夫以為有人半夜求醫,急急忙忙起來,但看到鍾樂軒的時候,似乎不是。

  「沒事,你繼續睡你的。」鍾樂軒顯得急不可耐,對何大夫的口吻算不上友善,這完全不是一個晚輩對長輩說的話。

  不過何大夫是什麼人,豈會與鍾樂軒一般計較,更何況還是孫遙的外孫,當然多多包容了。

  「臭小子,你半夜不睡覺,過來吵老子……」

  鍾樂軒已經沒有時間與任何人解釋什麼,他推了一把孫遙,直接將孫遙直接推到房間:「老頭子,進去說話。」

  看來鍾樂軒是動真格,沒想到居然能把孫遙推動。

  房間裡邊,瞬間點起了燈,照亮房間的一切,也照亮躺在床上的人。

  秦挽依已然被吵醒,她臉上的傷口,還在慢慢癒合,雖然血管已經通了,皮膚也已經活了,但還要經過一段時間癒合,才能真正不會留下傷疤,所以即便聽的動靜,她也不便起身不便開口,臉上還蒙著紗布。

  撞見秦挽依這副模樣,鍾樂軒微微瑟縮了一下。

  「臭小子,有屁快放,老子要睡了。」孫遙不客氣地道,連坐都省得坐了。

  聽得孫遙的話,鍾樂軒正色道:「老頭子,他們出事了。」

  「那兩個兔崽子能出什麼事?」孫遙與鍾樂軒兩人之間的對話,彼此通透,不用思考,都知道在說誰,顯得尤其順其自然,不用解釋多餘的廢話。

  「我娘在宮裡失蹤,我爹刺殺太子未果被入獄。」鍾樂軒言簡意賅的不能再簡單了,可這與孫雯和鍾彥凡的反差太大,令人猝不及防。

  「怎麼可能?」秦挽依原本不想出口,只靜靜聽著就好,但這消息實在太震撼了。

  「沒有可能,就不會找你們了。」鍾樂軒說話像帶著刺,秦挽依忍了,其一也是擔心孫雯和鍾彥凡,其二目前根本無法與鍾樂軒鬥嘴。

  見鍾樂軒對爹娘的稱呼都沒有避諱了,想必事情真到了萬分緊急的地步。

  「說清楚點。」孫遙坐了下來,面帶凝重之色。

  鍾樂軒把打聽的消息給孫遙和秦挽依兩人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鍾彥凡會不會殺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更何況還是刺殺被禁衛軍看守的太子,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逼嗎,他活得好好的,犯得著尋短見嗎?

  「這一切,太巧合,太可疑。」完全就是衝著陷害鍾彥凡而來。

  秦挽依的嘴巴,只能微微張開一定範圍,說的話,像木頭人一樣死板。

  「誰不知道是巧合,誰不知道是陷害,但是人證物證都在,我爹想要否認也沒人相信。」若是其他,還需要找他們商量嗎?

  「別吵了,鍾九那個小子怎麼說?」孫遙問道,這種事情,找鍾九和鍾流朔商量最有用,皇宮裡邊,他們插不上手。

  「不知道,他現在應該在安王府,我已經讓白書轍去通知他們了,我現在正準備馬上趕去匯合。」鍾樂軒道。

  「老子跟你去安王府看看。」

  畢竟是他的女兒,孫遙做不到坐視不管,雖然那兩個兔崽子做的事情,沒一件讓他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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