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玩陰的
2023-12-18 02:17:26 作者: 籃子
「死變態,竟然想動我的妹妹,要不是小紅和小青不在,姐姐我讓你下半輩子玩不了女人。」溫池上空的屋頂之上,有一個小口,此刻,有兩人匍匐在瓦片上,偷偷地俯視下邊的情況。
任飛在一旁納悶,看到下邊這一幕,連他都覺得尷尬,尤其是和女人在一起撞見下邊這一幕。
可是,秦挽依連半點尷尬之色都沒有,有哪個女人能像秦挽依一樣,看了下邊一幕,還能大罵出聲,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得寵的王爺。
只是,他沒有想到,太子和五王爺已經鬧到如此水火不容的地步,而秦徵的態度,究竟是什麼意思?到底還在為太子謀事,還是已經投靠五王爺?
任飛竟然有些拿捏不准。
秦挽依沒有閒暇的功夫理會任飛在想些什麼,她將一切看在眼底,只恨沒把眼鏡蛇和毒蠍子帶來,否則,一定將鍾定奚引以為傲的東西咬下來。
她絕對不能這麼輕易放過鍾定奚,秦挽依想了想,立刻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拔開瓶塞,傾身一倒,全部撒了進去。
「大小姐,這是什麼?」任飛好奇,不知道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又會有什麼後果,倘若是殺人的武器,可萬萬使不得。
「不好的東西,不過死不了人,小孩子家家,就別知道了。」用了這東西,保證讓鍾定奚十天半個月躲在王府出不了門。
任飛滿額頭黑線,也不知道誰才是小孩子,不過十六歲,說話的口吻,完全像個成熟的大人,而且,數月不見,變本加厲了。
不過,既然不會死人,那就沒有關係。
「大小姐,我下去救人,你留在這裡別動,等我安置好令妹之後,再來找你。」說著,任飛從袖中取出一方黑巾,仿佛一早就準備了。
「救我妹妹,怎麼能少了我呢。」秦挽依一把奪過任飛手中的黑巾,蒙在自己的臉上。
「可是……」秦挽依根本不會武功,這不是添亂嗎,他一個人根本顧及不了兩個人。
「放心,我身上的好東西多著呢,我要全部用到這批人身上,讓他們嘗嘗我的厲害,好讓他們知道,別只把本姑娘當醜八怪,本姑娘的手段,多得很呢。」秦挽依的眼睛,迸射出狡黠的光芒。
「大小姐,我不能露面,否則被五王爺識破,會讓皇上懷疑我的動機,而且,外邊有盯梢的兄弟,我不能太過大動干戈。」任飛為難地解釋了一句。
「既然出來做事,你怎麼不多準備幾條呢,真是小氣。」秦挽依一陣埋怨,隨即,豪爽地從自己袖子上一拉,想要扯下一截袖子給任飛,可惜,不知道是不是衣料太好的緣故,還是她的力道太小了,居然撕不斷,連個裂口的痕跡都沒有,「這個衣服有點硬,手有點滑。」
「還是我自然來吧。」任飛搖了搖頭,撩起衣擺,彈出寶劍,寶劍過處,一塊長布,已經與衣服脫離,繼而貼在任飛的臉上。
「有沒有覺得我們像黑白雙盜?」秦挽依露在外邊的眼睛,晶亮晶亮,想到要大幹一場,第一次感到驚心動魄,雙眼亮的有些奪目。
任飛移開視線,正要躍下,卻被秦挽依一把揪住。
「別忘了帶上我啊,我下不去的。」
然而,屋頂有些傾斜,秦挽依一動,瓦片發出一陣輕微的震動。
「什麼人?」
屋頂底下,溫池之中,發出鍾定奚凜然的聲音。
「糟糕,被發現了。」秦挽依一驚,怪自己大意。
只是,他們兩個還沒有任何動作,底下已經傳來一片打鬥的聲音,兩人探頭俯視,但見底下有一名穿著夜行服,臉上同樣帶著黑巾的人,正在與吳王府的侍衛對戰。
面對一眾侍衛,黑衣人遊刃有餘,利劍過處,必是見血,只是,並未傷及人命,似乎有所保留。
「這一定是好人,任飛,下去幫他。」秦挽依斷定道。
任飛不知道秦挽依從哪裡看出黑衣人是好人,不過眼下情況,反正也要下去救人,當下就要躍下。
「帶我下去啊,你該不會又忘了我吧。」秦挽依趕緊抓住任飛,省得稍不留神,他就真的飛了。
任飛行動,從未帶上一個這麼大的包袱,如今既然被纏上了,只能送佛送到西了。
眨眼間,任飛伸手一攬,帶著秦挽依,縱身跳了下去,立刻加入戰局。
趁著混亂的局面,秦挽依掏出兩個瓷瓶,握在手中,一邊揮灑藥粉,一邊沖向房門,一腳踹開,等踹開之後,她這才想到方才秦素月就躲在門後,不知道有沒有被撞倒。
進入房間,還好,素月不在門後,而是被擱置在溫池邊,似乎被強行拖帶一樣,衣衫不整。
至於鍾定奚,似乎被剛才驚到,已經爬上溫池,正在穿上一件紅色寬鬆睡袍,紅色睡袍襯得臉色更加白皙,頭髮披散著,全部黏在臉上,襯得臉頰更加瘦削。
「你是什麼人?敢擅闖本王的府邸?」鍾定奚才伸入兩隻手,還未穿戴完畢,挺直的下身半隱半現。
「素月,起來,快跟我走。」秦挽依才懶得與鍾定奚對話,多說一個字,都嫌低了檔次,她心無旁騖地一邊說一邊扶起秦素月。
秦素月聽得熟悉的聲音,頓時驚愕的說不出話,愣愣地站起身,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秦挽依帶著她。
「想走,沒那麼容易。」鍾定奚系好睡袍的帶子,高喊道,「來人。」
然而,外邊的侍衛,被任飛和黑衣人擋在門外,根本沒人進的來。
鍾定奚怒不可遏,已經大步朝秦挽依而來,手中還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銀劍。
秦挽依將秦素月護在身後,手中握著瓷瓶,瓷瓶的藥粉全部用完了。
眼見著鍾定奚步步逼近,秦挽依掄起瓷瓶,朝前一扔,喊道:「看腳下。」
鍾定奚下意識低頭看去,哪知是秦挽依故弄玄虛,她手中的瓷瓶並未扔出,而是在他低頭的時候直接朝他額頭扔去。
砰的一聲,瓷瓶砸到鍾定奚的額頭,他光潔的額頭,頓時起了一個紅印子。
「敢傷本王,找死。」鍾定奚瞪著雙眼,咬牙切齒。
秦挽依卻是不慌不忙,心中默數著一、二、三。
才數到三,鍾定奚的身上,忽然奇癢難忍,渾身每處都在發癢一樣,他想要忍一忍,先解決了這幫鬧事的人,然而,身體每個部位都在叫囂。
哐當一聲,他只能扔了銀劍,開始抓撓,然而越抓越癢,越癢越想撓,如此惡性循環。
趁著這刻,秦挽依帶著秦素月跑出房外。
「得手了,快走。」
秦挽依也沒有戀戰,拖得越久,就會引來更多的人,他們四人,除了任飛和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她們兩姐妹就是拖累人的。
任飛和黑衣人聞言,行動默契地掩護著秦挽依和秦素月的逃離。
如此看來,黑衣人也是來救秦素月的,只是不知道會是誰。
然而,秦挽依逃離的路線並不順利,路上皆是聞訊趕來的巡邏侍衛,她和秦素月東逃西竄,眼見著條條都是死路,她不知該逃向何方。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目標太過明顯。」任飛和黑衣人擊退一批侍衛之後,當下追趕上兩人,面對圍聚而來的侍衛,儼然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黑衣人指了指任飛,指了指秦挽依,又指了指自己,指了指秦素月。
也不知道兩人是怎麼溝通的,任飛道:「你帶她,我帶她,府外集合。」
黑衣人點了點頭,與任飛有著無言的默契。
兩人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扯過兩人,各自帶著秦挽依和秦素月,跑向兩個方向。
「誒……」秦挽依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迫鬆開秦素月的手,她望向秦素月,已然漸行漸遠,「你幹嘛呢?」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如今既然已經救下令妹,我先將你帶離這裡,再去幫忙,否則大家只會處處受制。」任飛拉著秦挽依一邊跑,一邊尋找借力點。
「那你知道對方是誰嗎?有能力保護素月嗎?」秦挽依一勁問道,黑衣人的目的儼然是好的,只是能否從侍衛手中安然無恙地救走素月,卻讓她懷疑。
「我只知道對方是個女人,武功與我相差不大,保護令妹,應該綽綽有餘。」任飛斷定道。
「女人?莫非是……」秦挽依這麼一想,已然猜到對方是誰,倘若真的是她,那麼,倒是真的不用擔心,沒想到她還信守當時的承諾。
「大小姐知道是誰嗎?」任飛左顧右盼,抽空詢問了一句。
「既然你說不用擔心,那就沒有必要擔心了,我相信你的判斷,走吧。」秦挽依反握住任飛的手,撒開雙腿快跑起來。
任飛不知道秦挽依忽然又怎麼了,眼見著跑到一處空曠的地方,當下順手攬著秦挽依的腰,躍上屋頂,繼而一躍,已然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