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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熟面孔

2023-12-18 02:17:26 作者: 籃子
  難道此人已經見過孫遙不成?

  「喂,你說醫聖帶人找廚娘,是不是帶了一男一女,他們現在去了哪裡?」

  居然在這兒有了線索,鍾樂軒馬上追問。

  「醫聖的行蹤豈是你們兩個狗崽子能知道的,你們兩個該不會為了找醫聖治療臉上傷疤,所以才謊稱找人吧?」狍子哼了一聲,帶著鄙夷之色,「小樣的,說的還挺逼真的,軍爺我差點就被你們給懵了,告訴你們,有我在這裡,無論你們怎麼編造,這門就這麼立在那裡了。」

  鍾樂軒和秦挽依還是第一次遇到比孫遙還蠻不講理的人,而且自說自話,這麼好言好語地解釋了都不信,半分同情都沒有。

  鍾樂軒來了火氣,拿下秦挽依捂在他嘴上的手,不耐煩地道:「都跟你說了,還跟他客氣什麼,說好話有用嗎?」

  「惡語相向,又有用嗎?」秦挽依反問,「要不是你一來就擺架子,跟人家發沖,至於鬧成現在這樣嗎?」

  「你的意思,是怪我了,自己沒本事,還埋怨別人。」鍾樂軒心裡不痛快,誰數落他的不是,就是與他作對。

  「你……」簡直不可理喻,一早就知道鍾樂軒脾氣暴躁,聽不進去勸,自以為是慣了,還以為人人都忍耐寵著他嗎,她懶得與鍾樂軒一般見識,「好,那看你的,你要是讓這扇門開了,那就證明你有本事。」

  「我還就不信他不開門了。」鍾樂軒雙手環胸,高傲地抬頭,「喂,看門的,小爺我已經沒有耐性了,趕緊開,否則,小爺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哈,軍爺我還真想知道你有什麼本事讓我怎麼吃不了兜著走。」狍子等眾人哄堂大笑,俯視著底下。

  鍾樂軒微微垂著頭,露出輕蔑的一笑。

  看來是要來狠的了,秦挽依苦口婆心最後勸了一句:「你們還是開了吧,省得賠了夫人又折兵,敬酒不吃吃罰酒。」

  城樓上邊的士兵,高高地俯瞰,自以為站在安全的地方,底下的人,任憑怎麼鬧騰,都是枉然。

  就在此刻,鍾樂軒抬手,一道紅色身影咻然飛出,眨眼間,已經趴在城牆上邊往上飛竄。

  「那……是什麼?」狍子等人臉色一變,只覺得一道身影猶如一道紅光一樣,眨眼前還在鍾樂軒的袖中,眨眼後已經爬到眼前了,得意的笑容凝滯在臉上,四人連什麼都還看不清,小紅已經躍到狍子的身上,令人三人紛紛後退。

  小紅一個攢動,已經纏繞著狍子的脖子,吐著紅心子,蠢蠢欲動,跌在地上的三人逃命似的躲得遠遠的。

  狍子嚇得血色全無,脖子被越勒越緊,呼吸越來越困難,漸漸感覺到死亡的臨近。

  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可以說殺就殺,拿人命當兒戲。

  一個呼嘯,小紅微微蠕動身體,鬆了松身體,狍子終於能喘了一口氣。

  「開不開?」鍾樂軒淡定而坐,沒有多餘的廢話,狍子從他身上隱隱能看到孫遙的架勢。

  狍子沒有馬上答應,還在反抗著,手臂扣著小紅的身體,小紅的紅信子,已經舔著他的臉,兩顆尖銳的毒藥,與他的臉頰不過一寸。

  「狍子,冷靜一點,別激怒它,先把城門打開再說,到時候向七王爺稟明,派人捉拿他們就是了。」

  「就是,而且,他們想死,幹嘛攔著他們。」

  「看那臭小子不像說笑,狍子,這個時候還是先隨了他們的意再說。」

  三人覷著這個架勢,開始勸說起來,這的確已經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底下的少年,根本沒有說笑,他想殺人,真的輕而易舉。

  命懸一線,狍子不得不衡量。

  「我知道你們恪盡職守,全因職責所在,也知道你們設身處地為我們著想,但我們真有親人在裡邊,即便沒有血緣關係,但比親人更親,我們真的只想知道他們的……」

  「秦姑娘,是你嗎?」

  秦挽依正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遊說,後邊卻有一道溫婉中帶著驚喜的聲音響起。

  她側過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的旁邊,已經停著一輛寬敞的馬車,像是富貴人家的,馬車仿佛憑空出現一樣,無聲無息,嚇得她差點栽下去。

  此刻,窗戶旁邊,正有一人掀著車簾探出頭。

  觀此人的面容,端莊賢淑,此人的言語,彬彬有禮,整個人就是大家風範。

  「你不就是那個……」秦挽依盡力回想,這人很是面熟,也知道在哪裡見過,發生過什麼,就是忘記了叫什麼,個了半天,還是沒有叫出聲,驚訝的表情定格了一般。

  「我叫方茹芸,與秦姑娘在藥王谷見過幾面。」馬車裡邊的女子自報姓名,眉目如畫,含笑應答。

  「對對對,方茹芸姑娘。」秦挽依終於想起此人的名字,她們的確在藥王谷杏林別苑見過,她不遠千裡帶了姨父一家上要藥王谷,結果她的姨父不當戒酒,整日在杏林別苑胡言亂語,失去理智,還拿刀追殺,正被她和鍾九看到,這才得知是什麼症狀,那個晚上,差點釀成大禍了。

  而且,方茹芸的姨父一家,個個都是糾纏不休的角色,尤其是她那表妹,實在不想再碰上,不然,免不了又是一番爭鬧不休,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秦挽依往馬車之內掃了一眼,好像馬車之中,只有方茹芸一個人。

  「秦姑娘,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方茹芸帶著一抹喜色,問道,「難道是因為沽州的這場瘟疫嗎?」

  一猜就准,難道他們的來意就這麼明顯嗎?

  還是說,藥王谷的人現身,如無大事,沒有必要。

  不對,藥王谷眾人在外人面前皆是蒙面示人,因而即便外出,也沒有人認得,但是她例外,因為她就是以目前這副尊榮,在藥王谷招搖過市的,所以,一旦有人跟她在一塊,很快就會被識出。

  果然,鍾樂軒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

  「呵呵,正是,師父心懷天下百姓,不忍沽州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特帶領我們前來,只是途中有事,分開了,這會兒趕來,被阻攔在城外了。」秦挽依避重就輕地道,「方姑娘怎麼在這裡?」

  「秦姑娘可能忘了,我家在沽州,途中聽聞了這事,這才急著趕回,想要知道家人的情況。」方茹芸道,帶著一抹淡然的清愁。

  秦挽依的確忘記了:「你姨父一家呢?」

  「姨父身子不適,途中耽擱了幾天,如今只能暫時安排在臨州客棧,我先行回來探探。」方茹芸解釋道。

  太好了。

  秦挽依還正擔心著呢,不免客套地道:「是該好好休息,這麼日夜兼程的趕路,我都受不了。」

  「秦姑娘辛苦了,沽州若是有醫聖和秦姑娘在,是全沽州百姓之福,我就覺得倍加安心。」方茹芸誠心地道。

  「你只要對醫聖放心就行了,千萬別把我和他相提並論。」秦挽依是無福消受什麼美稱了。

  「秦姑娘謙虛了。」方茹芸問道,「方才秦姑娘是否說他們阻攔你們入城?」

  「是啊,他們說我們進去是送死,其實我也怕死,但師父之命不可違,我們也只有冒死進去了,但這樣都不放行,本來我心寒了,但想了想,他們也是為我們的性命著想,好心一片,所以,暫且沒有追究了。」秦挽依信口胡言的本事,越來越漲姿勢,沒有一點愧色,聽得鍾樂軒目瞪口呆。

  「秦姑娘果然菩薩心腸。」方茹芸由衷讚賞,「其實兩位只要對他們說是醫聖之徒,他們即便不會放行,但至少會通稟一聲。」

  「哎,你不知道,醫聖徒弟不好當啊,若是我們擺出身份,免不了說我們仗勢欺人,而且他們又從未見過醫聖徒弟的面容,這來來回回確認很麻煩的,再說我們也不想暴露身份,免得引起轟動,所以才央求他們讓我們進去。」秦挽依笑眯眯地道,「然而費了多少唇舌,他們都無動於衷,比木頭還不懂人情世故。」

  方茹芸望向城樓上邊,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小紅還原地不動,遠遠地看著,像條圍巾一般,裹著狍子的脖子。

  這就是所謂的央求嗎?為什麼感覺氛圍透著怪異呢?而且底下的人沒有央求的架勢,樓上的人倒是忌憚著下邊的人。

  好在狍子等人沒有聽到,否則要被氣得吐血身亡,什麼菩薩心腸,簡直是蛇蠍心腸,什麼最毒婦人心,都比不過這個少年的惡毒。

  「關鍵時刻,他們必定也是有軍令在身,不能隨意違抗命令。」方茹芸不似兩人,鑽牛角尖,不懂得轉彎,不覺徵詢道,「既如此,不如兩位隨同我一道入城?」

  「那自然最好了。」秦挽依想也沒想就同意了,這麼水到渠成的便宜事,早些怎麼不發生呢,害得他們軟硬兼施,讓鍾樂軒下了狠手才有答應的可能。

  當下,秦挽依立刻捨棄了鍾樂軒的駿馬,顫顫抖抖地往方茹芸的馬車上爬去,坐著不如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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