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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得瘟疫

2023-12-18 02:17:26 作者: 籃子
  可若是再讓她留在這裡,就像讓她生活在噩夢之中一樣,半點都不能安心。

  入得孫遙的房間,秋韻水正想把房門關上,卻被孫遙阻止了。

  「把門開著,省得他們以為老子又被誰害了。」孫遙說得大聲,聽得外邊的丫鬟慚愧不已。

  這兒都是鍾濟潮的眼線,關上門,不關門,都是一樣,索性敞開大門,讓他們偷聽偷看地光明正大一點,而且,誰靠近,也能讓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秋韻水只得照辦。

  「師父,你是不是真去了那裡?」

  秋韻水說的那裡,自然是懸崖,孫遙聽得出來,點了點頭。

  「那兒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嗎,為什麼七王爺屢次阻撓呢?」秋韻水原本不放在心上,可隨著鍾濟潮次次都有緣由拒絕,就覺得懸崖上邊藏著事情一樣,「而且,聽到有人闖了懸崖後,異常暴躁。」

  孫遙覷了眼門外,繼而壓低聲音:「懸崖上邊,有一塊空地,還有一個山洞,地方不大,住了大概三百來人,簡直一盤散沙,雜亂不堪。懸崖出入口很小,那兒駐紮著一隊人馬,守衛森嚴,偷溜下山之人,被當場處決。而懸崖裡邊,但凡死了之人,直接被扔下懸崖。至於那兩個什麼鄭大夫和應大夫,根本都是自身難保了,他們早已得了瘟疫,還有誰替上邊的人看病。」

  「竟然是這樣。」秋韻水比對著鍾濟潮的說辭,「可七王爺不是這麼說的,他為何要騙我們?」

  「鍾濟潮根本是表里不一,他沒有救人之心,懸崖上邊得了瘟疫之人,他一早想要處理掉了,若非朝廷欽差大臣和太醫院的太醫不日將抵達沽州,我們又先一步抵達,讓他措手不及,故而不能輕舉妄動,他早就將懸崖上邊人全部送入崖底了。」孫遙義憤填膺,痛心疾首,沒想到會有人殘酷至此。

  「師父,那七王爺會帶我們上懸崖嗎?」秋韻水提出疑問。

  「不知道,昨日,鍾濟潮已經派人上懸崖整頓了,才讓老子有了可趁之機,混入裡邊。」孫遙想起懸崖上所見,怒氣就難平。

  「這麼說來,七王爺是想要拖延時間,才故意留我們在這裡了?」秋韻水後知後覺地道,難怪師父會無聲無息地出去尋找真相,哪怕連他們都隱瞞。

  「不錯,鍾濟潮本來是想能維持一刻是一刻,等欽差大臣他們到了,他就可以乾乾脆脆地把這個爛攤子丟給他們了。」孫遙冷哼一聲。

  秋韻水想起方才鍾濟潮陰森的舉動,令人毛骨悚人:「七王爺難道不怕這事被傳到宮裡去嗎?」

  「鍾濟潮畢竟是貴妃的兒子,這次的欽差大臣,又不是高官,他們還敢與堂堂一個王爺為難嗎?」孫遙雖然越說越氣,好在有所顧忌,並未暴走。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沽州這個地方,七王爺不是一手遮天了嗎?」秋韻水的心不免一寒,自己的父親還在獄中,鍾濟潮那不懷好意的眼神,讓她猶如掉落在冰窟中一樣,冷徹心扉。

  「放心,鍾濟潮再怎麼在沽州一手遮天,僅限於沽州而已,不及那個小子,在一個與政事無關的地方真正一手遮天。」孫遙一副不將鍾濟潮放在眼裡的樣子。

  秋韻水懵懵懂懂:「誰啊?」

  「別追究那麼多,你只要給老子記得,只要秋炳程沒有做過,那麼,真相不愁問題,若是真做過,就無能為力了。」孫遙不擔心揭不開真相,只擔心什麼才是真相。

  「師父,我相信我爹。」秋韻水的眼眸,即便曾經遭受冷待,如今還是那般清澈。

  「那最好,不管那小子還是那兔崽子,總會有人給老子站出來,否則,老子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孫遙的火氣,真是越來越大,看來積壓了不少怨氣,誰撞上誰倒霉。

  秋韻水不敢吭聲了,只要有孫遙在,一切都不用操心。

  「你怎麼樣?」孫遙這才關心起秋韻水來,秋韻水在藥王谷中,何曾受到如此輕薄。

  秋韻水抽了抽鼻子,搖了搖頭,所有的委屈,都變得不值一提。

  「韓木呢?那小子幹嘛去了?」孫遙離開房間偷上懸崖一探究竟,就是想著有韓木在,能夠駕馭局面,根本無須他擔心,這才放心離開,哪知會出這種事情。

  平日裡,那小子不是很積極的片刻不離嗎?這會兒關鍵時刻,連個影子都沒有,很是異常。

  想起鍾濟潮的話,秋韻水腦袋還是一片混沌,思緒亂如麻,這才吞吞吐吐道:「師父,昨日我來送晚膳,就想跟你說的,但你不在,我六神無主。」

  「什麼事,快說。」孫遙沒有耐心聽囉囉嗦嗦的過程。

  「昨日五師弟有輕微發熱,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因為五師弟不讓我靠近,又有芬菲一直看著,我實在不知該怎麼辦?」秋韻水越說越沒有底氣,以前,她不會遇到點挫折就退卻,可這次遇上韓木的事,竟然會如此膽小。

  「什麼?讓你不靠近你就不靠近,你是他誰知道嗎,你是他師姐,他還敢違抗嗎!你管她芬菲芬芳,你捫心自問,你受傷的時候,除了韓木陪著你還有誰陪著你嗎?你讓那小子離開,那小子就離開嗎?」孫遙被幾個徒弟氣的不輕,本來還替秋韻水說話,如今變成了數落。

  秋韻水臉色唰的變得很蒼白。

  「誒!」說罷,孫遙實在不想看到任何人,走出門,三個丫鬟不敢與他對視。

  孫遙抬起一腳,踹開韓木的屋,嘭的一聲,席捲之態,逼得守門的丫鬟面如土色,退避三舍,不敢靠近,仿佛孫遙踢到她們身上一樣。

  「師父在氣頭上,你們暫時不要打擾。」秋韻水這一回關上了門,不想讓外人看到什麼。

  屋裡,床下擺著一雙鞋,韓木果然還躺在床上,。

  「臭小子,到了外邊就轉性子了,還得老子叫你起床。」孫遙一陣怒吼,走到床邊,卻看到韓木閉著雙眼,額頭滿是汗,臉色微紅,雙手緊緊抓著被子,手背上青筋突起,一邊輕咳著,一邊不斷囈語,「四師姐……」

  「五師弟?」秋韻水不知道這才一晚不見,韓木已經變成這副樣子,她滿是自責之色,捲起袖子,替韓木擦汗。

  孫遙坐在床上,替韓木把脈,聽著間或的咳嗽聲,臉色越來越凝重。

  「師父,五師弟怎麼樣了?」秋韻水這才覺得是自己小心眼,不夠重視韓木,才會演變成這樣,若是堅持一下,在屋裡照顧,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這種症狀,不是尋常的著涼發熱,該死的跟老子在懸崖上邊看到的一模一樣。」孫遙很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卻是如此。

  「懸崖?」秋韻水心中一顫,「難道是……瘟疫?」

  縱然對這兩個字很熟悉,但感覺很遙遠,可如今身邊親近之人得了瘟疫,讓秋韻水有著恍然不知所措的感覺。

  孫遙凝肅地點了點頭,這個時刻,狂妄的姿態,蕩然無存。

  「怎麼會這樣,這一路上都是好好的,他去過的地方,我們都去過,怎麼只有五師弟會得瘟疫呢?」秋韻水說著說著,開始抽泣起來。

  「如無意外,應該跟虎鬥有關。」孫遙想到什麼,解開韓木手臂上綁著的紗布,裡邊的傷口,已經化膿,顯然處理不當,「臭小子,自己就是個大夫,竟然連這點傷口都處理不了。」

  「師父,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五師弟不會變成這樣。」秋韻水的眼睫,泛著淚光。

  「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當務之急,還是要先進行散熱,否則,隨時會要了他的命。」孫遙的話雖重,但全是實情。

  聽得此話,秋韻水道:「師父,我馬上去熬藥。」

  「慢著!」孫遙知道自己是急性子,沒想到秋韻水比他還急,六個徒弟,就秋韻水最上心,最上進,但最單純的也是她,「你若是這麼出去熬藥,豈不是把這小子的事情給傳出去了嗎,鍾濟潮還會讓這小子住在這裡養病?」

  秋韻水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外邊都是鍾濟潮的人,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還沒等她將湯藥端來,韓木就會被扔出去,像之前看到的那樣粗魯和無情。

  她怎麼也無法想像,讓韓木受那種罪。

  「師父,那該怎麼辦,五師弟的病情,總不能一直這麼拖延著。」

  「這小子的事,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若是被送到懸崖,按照懸崖上邊的條件,根本不利於治療,沒病都會給整出病來。」孫遙是上過懸崖查過,所以才會對這事耿耿於懷,那混亂的場面,簡直比乞丐窩還狼狽。

  「師父,那得怎麼做,才能救五師弟?」秋韻水已經六神無主,若是尋常的病,喝點藥,出個汗,休息一晚上也就好了,可這是瘟疫,隨時都會死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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