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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1:42:17 作者: 不問三九
現在左一套右一套的,有時候也記不清,真把人難死了。
姜尋打來電話,問苗嘉顏要吃東西不。
「不吃,我晚上吃飯了。」苗嘉顏揪掉了花盆裡兩片不太好了的葉子,說,「什麼都不用幫我帶。」
姜尋說:「知道了。」
過會兒姜尋敲門過來,苗嘉顏去給他開門,姜尋拎了兩個紙袋。
苗嘉顏看了眼,姜尋說:「大鐘給你帶的。」
苗嘉顏趕緊搖頭說:「我可不要。」
「那我也不能不收啊,我還能讓他拿回去?」姜尋坐椅子上拆盒子,一盒護膚品,另外一盒拆開是個雙肩包。
「還行,加一塊兒兩三萬塊錢吧。」姜尋說。
苗嘉顏嚇得往後躲了一步,又重複了一遍:「我可不要。」
「你不要咱也不能扔了啊,」姜尋把護膚品拆出來,盒子扔了,「不要白不要,給你你拿著就完了。」
「我不拿,我不認識他。」苗嘉顏連連搖頭,堅定地說,「為什麼給我這麼貴的東西。」
「禮貌而已,他總不能空著手,都這樣。」姜尋沒怎麼當回事兒,跟他說。
「他是禮貌了,我拿完我就不禮貌了。」苗嘉顏很有自己的一套邏輯,把東西往前推推。
姜尋都無奈了,最後笑著說:「那回頭買點東西給他寄過去,你就當這是你買的吧。」
苗嘉顏一聽,皺皺眉,心想天啊我為什麼要花兩三萬買它們。
雖然他現在有了點小錢可也沒這麼花過,但這也比白收了強,買就買了吧。
陳潮在外面待了一天,晚上回來鄒逾已經躺下了,聽見他開門,鄒逾探頭出來,招呼道:「回來了潮哥?」
「嗯,睡你的。」陳潮說。
「我睡不著,熱。」鄒逾躺回枕頭上,攤成個大字型,「魚脫水了。」
陳潮回宿舍第一件事永遠是洗澡,夏天他平均一天得洗四五次澡,南方的夏天和冬天他都很難適應。
沖個澡出來,手機上有兩條消息。
一條是小凱問他訂票了沒,用不用幫他訂了。
一條是姜尋,問:哪天回來,潮?
陳潮分別回完了,鄒逾在上面說:「我從來沒遭過這罪哪。」
「前面都過了兩年了。」陳潮拆穿他。
「我是說來這兒上學之前。」鄒逾補充說。
陳潮本來想說「誰不是」,不等說又收了回去,想起他初一夏天那滿後背的痱子,和那罐印著小孩兒屁股的痱子粉。
微信又來了消息。
姜尋:潮你訂票沒啊?趕上暑假不好訂。
陳潮:訂完了。
姜尋:訂的五號?那我要是沒出門就去機場接你,還定不下來出不出門。
陳潮:不用接我,我們挺多人,打個車就走了。
姜尋:我必須接,咱倆都多久沒見了!想你了寶貝兒!
陳潮笑著回了條:你正常點兒。
姜尋:哈哈哈哈,本來就是麼!
姜尋:行了不說了,我睡了啊。
陳潮:睡吧。
姜尋:Mua!
陳潮又笑了聲,直接發了條語音給他:「你能不能稍微正常點兒,我受不了你了。」
「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姜尋跟苗嘉顏說。
「好的尋哥。」苗嘉顏應道。
手機在兜里響,姜尋見是條語音消息,直接點開了。
陳潮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出來,苗嘉顏回頭問:「潮哥啊?」
「啊,我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姜尋回答說。
「那什麼時候啊?」苗嘉顏問。
「五號。」姜尋鎖了屏,揣起手機說,「到時候不出去的話我去接他,順便吃個飯。」
說完問苗嘉顏:「你去不去?」
苗嘉顏想了想,說:「五號我有考試。」
「啊,行,那我自己去吧。」姜尋說,「我忘了你有考試的事兒了,你們定下來那科五號考了?」
「沒呢,猜的。」苗嘉顏答說。
「那到時候再說。」姜尋抬了下胳膊,擺擺手,「睡吧。」
第42章
為了還大鐘的禮, 苗嘉顏被迫花了錢,這錢花得心疼了好幾天。
雙肩包他本來想給姜尋的,但是姜尋不喜歡, 整這麼個又貴又不實用的東西在手裡, 為了不讓錢白花,苗嘉顏往裡頭裝了幾本書, 自己背上了。
大夏天的整個那麼大的包背著, 有時候熱得後背都出汗了。
出汗也得背著,這是苗嘉顏花兩萬七千九買的書包,得一直背到它漏。
在這之前苗嘉顏買過最貴的書包就是大一那會兒買的一個,花了四百, 一直到現在出門的時候還背呢,能裝兩套衣服。
苗嘉顏從最開始被人看見就是穿著最普通的衣服, 衣著打扮都很普通, 甚至第一次在棉花田裡拍的那套就是拍的幹活。直到現在他照片裡也沒出現過奢侈品, 沒有很貴的東西。方方姐說他這個人設挺好的,苗嘉顏不懂什麼人不人設的,他根本不可能花那麼多錢買東西。
平時用的護膚品都是合作方給的, 或者別人送方方姐的, 讓他自己花幾千塊錢買一套抹臉的苗嘉顏無論如何不可能買。
某些方面來看他就跟個小貔貅似的, 只知道掙錢,卻又不會花。
一天晚上,苗嘉顏的小月季又開了花。他給拍了兩張照片,發條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