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懷疑是種子

  裴淵按照自己的想法說出這話，皇上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抹笑意，他覺得眼前這裴淵是有趣的。

  是啊，如果，人人都他而不對他說真話的話，那這朝廷是距離滅亡不久了，他可不會讓自己的朝廷走向滅亡。

  「孽障，休要無言亂語，皇上的心思可不是你我能猜測的，還不快跪下同皇上道歉！」裴將軍聽到自己以往最喜愛的小兒子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詞，心一驚，猛的對他訓斥出聲，讓他安靜下來。

  裴將軍這訓斥的話落下，讓裴淵表情有了一些變化，他望著裴將軍，眼內迸發出的神情很是冰冷，他現在同裴將軍像是最陌生的陌生人似的。

  裴將軍對上裴淵那冷漠的眸子，心猛的一顫，他可不喜歡裴淵這視線，他這視線好似他是什麼仇人似的。

  裴淵也就冷冷看裴將軍一眼後，直接把自己的視線挪開，他現在可不想搭理裴將軍。

  「你！」裴將軍看出裴淵的意思，氣得很，朝他那靠近，剛想同裴淵再說些什麼皇上的話直接落下打斷了他。

  「成了，裴將軍，你不是早就放棄你這小兒子了嗎？如果小裴將軍想不認你，朕也不會幹涉什麼。」

  「而且，小裴將軍說的也對，如果人人都畏懼帝王而不出言進諫的話，那由這帝王統治的朝代距離滅亡確實是不久了。」

  皇上說完這話，聲音頓了頓，他看向眼前人，接著再次道：「如果，諫議大夫因為怕朕而不敢進諫的話，那朕可是會削除諫議大夫的官位的。」

  秦驍挺直身軀看著眼前帝王，聽著他所說的話，臉上閃過一抹令人難以捉摸的眼神。

  因為裴淵不想太早別賞賜，所以皇上現在的視線也落到秦驍身上。

  秦驍察覺皇上的視線，直接朝前走一步，讓自己的距離看起來同皇上的距離比較近點。

  皇上看秦驍這麼自覺倒滿意得很，坐在龍椅上，垂眸看著底下人。

  「秦驍，你是這次救駕最大的功臣，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朕都會滿足於你。」皇上盯著秦驍看。

  「回皇上，微臣想要的賞賜是讓蘇雲輕將功抵過，除了將功抵過這事外微臣還想求皇上三塊免死金牌和請求皇上放微臣隱退，定南王府出丁太少，經不起朝堂上的折騰。」

  「當然，微臣也不是說皇上不英明，微臣是怕微臣日後會出錯，讓定南王府無後。」秦驍沒給皇上開口的機會，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

  皇上聽著秦驍這話，明白他話中含義，看著他，眸子閃過若有所思的表情，緊接著同眼前人道：「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朕還能拒絕嗎？」

  「罷了，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不過，你現在還不能回明州，等過幾日這京城徹底太平時，你再回去。」

  皇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許了秦驍。

  文武百官聽到秦驍有三塊免死金牌，看他的眼睛都直了，有的甚至在盤算著，等會下朝後就擋住定南王，求一塊免死金牌。

  只要有免死金牌，那就算皇上想致他們於死地，也得網開一面，再說了，定南王有三塊免死金牌，就算少一塊也沒事！

  秦驍聽皇上答應自己的話，朝皇上作輯道：「微臣謝過皇上。」

  「得了起身吧。」皇上話落後再把自己的視線挪到一側，看著裴淵：「小裴將軍，還要用自己的賞賜機會幫定南王嗎？」

  皇上早就看出裴淵的想法，這會是故意打趣他的。

  「微臣，謝皇上。」裴淵沒正面答覆皇上，而是直接跪在地上謝主隆恩了。

  皇上本就想打趣裴淵，可他這忽然正經起來的模樣，倒讓他無話可說。

  「小裴將軍跟定南王可真是主僕情深，不過，日後小裴將軍就是朕的人了，小裴將軍若是還念著舊情，心系定南王的話，那朕可是會生氣的。」

  「對了，朕記得小裴將軍是裴將軍庶出的對吧？小裴將軍的娘親可是什麼身份？」皇上看向裴淵那，詢問著他的娘親劉氏。

  裴淵被這麼一問，臉色表情有相對變化，不過他依舊畢恭畢敬的答覆眼前人：「回皇上，微臣的娘親是裴將軍的側室，娘家是做生意的，雖沒什麼銀子但也是正經人家的子女，也算是良妾。」

  裴淵不卑不亢，他回答這話時，臉上表情可看不出一點自卑，相反很是大大方方。

  他這模樣，讓皇上很是滿意。

  而五皇子秦迪，聽到裴淵說自己是良妾之子時，眼內閃過一絲嘲諷。

  嘖，原來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小妾之子啊，那對他可構不成什麼威脅，這種人應該也比較容易拿捏。

  裴將軍聽著皇上詢問自己側室的身份，剛想回答卻被裴淵搶先，他望著裴淵看他臉上表情如舊，內心想法有些奇怪。

  他還以為裴淵會在意自己母親的身份，原來裴淵不會在意，是他想多了啊。

  裴將軍縱橫沙場那麼多年，還是頭次感到挫敗，他看著那不卑不亢的裴淵，內心既是驕傲又是無奈。

  他虧欠這孩子太多了。

  「恩，家世也算乾淨，不知小裴將軍可有意為自己娘親爭一個誥命夫人的稱號？」皇上像是知道裴淵的想法似的，試問著他。

  他不像對待秦驍似的對待裴淵，而是用自己的法子來。

  秦驍聽皇上的話，回想皇上前些日子詢問自己的話，眼眸垂下。

  皇上想用這種法子拉攏木夜是必然的，為了能讓他能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朝上生存下去，他還是得讓皇上對他信任。

  若皇上不信任他，無論他把事辦得多好都沒有用。

  有時候，這懷疑就像是種子似的會慢慢生根發芽，最後長成蒼天大樹。

  裴淵聽到皇上這話，臉上表情詫異著，他想看向秦驍那，想想放棄了，他知道主子為何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