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離開白蠟鋪
2023-12-17 15:22:02 作者: 竹淺淺
驀地,房間裡冷不丁的傳來一陣嘈雜,清脆的聲音掉落在地上,若是沒有聽錯,怕是茶杯的聲音。
警覺的打手一個激靈抬起頭,望了過去,心中臆測著,不過是陸白桃故意引起他們注意的手段罷了。
戚丞相格外的交代,便是無論如何,都不要理會,他們要做的只是將陸白桃軟禁起來,僅此而已。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好多血。」
混亂的尖叫聲音,忙碌穿梭的腳步聲音,警覺著門外的打手。
他們必須要保證陸白桃活著,至少在戚丞相下命令之前,陸白桃一定要安然無恙。
人群里。畢竟是有一個人懷疑著陸白桃的安危,只要陸白桃有口氣,他都可以坐視不理。
打手的心中徒然增加一團看熱鬧的浴火,讓這人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
隨手輕點著紗窗,偷窺著裡面的一舉一動。
卻是見這一人倒在地上,脖頸上清晰可見的便是那清晰的痕跡,這自然是不用說,這是陸白桃巧奪天工的畫技藝,讓他們無法辯駁出真假來。
男人不時的尋找著陸白桃的身影,卻是無法得見,警覺的那人,便是毫不猶豫的沖了進去,「陸掌柜的呢?」
陰冷的眼眸掃視著四周,他們並沒有得見陸白桃離開廂房,如今竟然下落不明,男人自然是惶恐。
這一聲尖叫,登時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便是沖了過來,尋找著陸白桃。
而這陸白桃,自然是有她的辦法離開白蠟鋪,安然的留在白蠟鋪,也不過是為了讓戚丞相將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僅此而已。
卻是說陸白桃聲東擊西來到了知府衙門,便是手握著鼓錘,學著電視劇的橋段,雙手緊握著狠狠地砸在鼓上,沉悶的聲音,慢慢的發出。
陸白桃略顯的緊張,就這聲音,能尋了官府的人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陸白桃怔然的望著面前的大堂,緊閉的大門,將她完全和阻隔在了門外,一旦踏入,是生是死還不得而知。
陸白桃不覺的緊蹙眉頭,緊握的鼓錘良久沒有放下,直到她的腦海里腦補著那些即將發生的畫面。
陸白桃回首尋了身後,尋了人,便是幫襯著陸白桃擊鼓鳴冤。
「大人,民女陸白桃乃是白蠟鋪掌柜的,奈何被人咄咄逼人,不願白蠟於市,竟然是毀我白蠟鋪。」
陸白桃並未直言打手身份,不過是一概而論。
這陸白桃身份,他們也算是清楚,畢竟是京城獨一份女掌柜的,又是替著皇宮做著貢蠟,跟著趙元叡的關係,還算是不錯,身份自然是不容小覷的。
「果然有此等事情?」
「回大人,此番那伙強人便是在白蠟鋪內,白蠟鋪卻是朝不保夕。」
陸白桃抬首不經意間看著四周。那熟悉的面孔,提醒著陸白桃,讓陸白桃深知他跟著戚丞相便是沆瀣一氣。
卻也是佯裝著懵然不覺,只是等著他們將這情況告訴了戚丞相知道。
這陸白桃也是淡然了許多,「大人。民女懇請大人做主,如今那伙人還在白蠟鋪內虎視眈眈的待著。」
「陸掌柜的,別是你做了什麼非法的營生,才是換來這般的結果。」
陸白桃:大人明鑑,民女不過一個正經的商人,能是做了什麼過分的舉動,讓大人這般的認為?
陸白桃索性的直言問道,她的下落自然是不用多說,已然是告訴戚丞相知曉,這陰冷的戚丞相,索性的吩咐著知府,隨意的安一個罪名,將她關押起來。
「大膽刁婦,若然不是你等冒犯,怎會落下如此境地,身為女人,便是安分守己……」
陸白桃的腦海里,那知府毫不客氣的教訓著她,那十大酷刑悉數的用在了他的身上。
驀地,一個聲音,在陸白桃的身後響起,一時之間,陸白桃不覺一個激靈,隨手便是將那鼓錘扔在地上。
「你難道不想活了?」
這人三兩步便是到了陸白桃的面前,一把拉著陸白桃到了暗處。
「平時看你很聰明,怎麼如此糊塗。」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徐正雍來,卻也是時常的蟄伏在白蠟鋪周圍,打探著白蠟鋪的一舉一動,眼見著有人離開了白蠟鋪,便是尾隨著離開了。
「顧不了那麼多了。」
陸白桃雙眸凝視著知府大堂。
徐正雍索性的讓了一條路出去,「去吧,且不說你告了商會,這王會長也可以解釋的清楚,商會素來沒有白蠟的一席之位。」
徐正雍慢條斯理的說中了陸白桃的心思。
「那如何是好?」
「我知道白桃擔憂歸燕宸的下落,只不過民告官,素來不是那麼簡單的。」
徐正雍直視著面前的陸白桃,此番她只有兩條路,不然是尋了商會的由頭,再不然就是實話實說,跟著戚丞相有過節。
這便坐實了民告官,陸白桃滾釘板,下刀山火海的懲罰,便是少不了的。
陸白桃不覺感喟良多,難怪在這個朝代里,女人心甘情願的站在男人的身後,獲得他們想要的庇佑。
陸白桃不覺嘆息著,卻也是她考慮不周,公然的尋了戚丞相的過錯,就算是那些個懲罰,讓他安然無恙,只不過,這件事一旦讓陸白桃和盤托出,這戚丞相不過是一句,陸白桃窩藏罪犯,他不過是例行公事,便是可以搪塞過去。
陸白桃緊蹙著眉頭,眼望著面前的徐正雍,卻也是心有餘悸。
「那該如何是好?」
事便是攤在陸白桃的身上,一時之間,卻也是沒有辦法應對。
陸白桃不覺之間,也是進退維谷,不時的踱著步子,一副緊張不安的模樣。
「戚丞相這麼做不過是為了將你們一網打盡罷了,此刻最為關鍵的便是,他們得到閣老的幫助,白蠟鋪能夠在京城繼續經營下去。」
徐正雍如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陸白桃卻是苦笑,「如今白蠟鋪被弄成如此模樣,原本借著殘蠟,便是想著尋求了老皇帝的幫襯,或者……」
陸白桃嘆息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頹然的陸白桃,不覺之間靠在身後的牆上,眉宇之間卻也是有犯難的顏色。
這便是徐正雍第一次看著陸白桃如此的模樣,也難怪,畢竟是一個女流之輩,本就是被束縛了手腳,能夠有今天的影響力,已經算是不錯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