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將計就計
2023-12-17 15:22:02 作者: 竹淺淺
阿宸驅趕著馬車,月英也是隨駕左右。
「就在前面。」
月英警覺的暗示著阿宸,鄭慶私下吩咐的地方,此處並不在白蠟鋪,而是在張家集城南的廂房裡。
阿宸借著車帷的縫隙,望著馬車裡安然躺在那裡的女人,恬淡的女人,臉上有一抹潮紅,吸引著阿宸情不自禁的多看了陸白桃兩眼。
不經意間的嘆息著,這丫頭的膽大真可謂巾幗不讓鬚眉了。
「你懂什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混進去,我怎麼可能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阿宸一把打掉了陸白桃手裡的水壺,陸盛光的事,讓他們狗急跳牆,處心積慮的想要對付陸白桃,怎麼可能會讓她繼續苟活著。
就在水壺落地的瞬間,月英撲通跪地,訴說著自己的無奈,人無軟肋,怎麼可能輕易被人拿捏,能夠被軟肋牽絆的人,本性也壞不到哪去。
阿宸緊蹙眉頭,厲聲質問,「鄭慶讓你這麼做,可是想到後果?」
愚蠢的女人,綿軟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她牽扯了人命官司,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繼續苟活下去,至於自己的女兒……
月英細思極恐,她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那卑賤的人生,對一個年幼的孩子,是一個莫大的傷害。
跪地懇求著,那淒切的眼眸噙滿了淚水,鄭慶需要額究竟是什麼?這個男人狠辣的性格,究竟是否真實的?
「你這小兔崽子,不要跑。」
抬眸不經意間看到不遠處酒樓門口,年輕的母親手拿著藤條,教訓著調皮的孩子,孩子鬨笑著,躲避著,沒有絲毫的懼怕。
阿宸回過神,睥睨四周,喧囂的街道上,格外的熱鬧,迎來送往的商賈,大多都在此處。
這並不是張家集白蠟鋪的所在,跟著此處可算是一南一北。
鄭慶究竟是什麼心思?
為什麼嘴說著致命的毒藥,可偏偏給的是蒙汗藥?
他何時這麼的聰明,這一切的懷疑,讓阿宸不由得為陸白桃捏了一把汗。
「我女兒呢?」
月英聲音哽咽,詢問著鄭慶,內心滿腹的委屈,白蠟鋪沒了,連同自己的孩子,她也沒有辦法保護。
鄭慶漠然冷笑,掃視著面前的男女,須臾才是說道,「我還真不知道。」
歹毒的男人,不自覺的望著自己的雙手,漫不經心的回應著月英,「這會子應該去了賭坊,至於她能不能安然無恙,還真的考慮考慮你的夫君了。」
鄭慶森森的笑著,那瘮人的笑聲,刺激著月英,不顧一切的轉身離去。
她擔心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她沒有想到,鄭慶竟然尋了她的前夫,那薄情寡義的男人,為了錢財,可以不顧他人生死的男人。
馬車內,陸白桃不由得蹙了蹙眉頭,這鄭慶果真比陸盛光可怕的很多,這虛以逶迤的佯裝,也是難得這個男人,可以恪守著,這麼久。
「快去幫她。」
蹙眉暗示著阿宸,若然不是為了知道鄭慶的所作所為,陸白桃早就跳下了馬車,尾隨而去了。
阿宸搖頭,那淫邪的模樣,讓阿宸篤信了這個鄭慶沒安好心,一直以來,覬覦陸白桃的美色,這是真的。
只不過,沒有想到,這鄭慶竟然打到了他的身上。
陸白桃不經意間囁嚅嘴唇,做出「快去」的姿勢,打發這阿宸。
連同鄭慶也慌亂的打發著阿宸,「怎麼還是打算尋了賞金嗎?」
冷眸凝視,鄭慶布滿殷紅的瞳孔里,滲出幽蘭,片刻就要將阿宸吞噬。
阿宸眉頭觸動著,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要有所取捨,而這也是陸白桃的想法,恭敬的轉身離開了馬車。
鄭慶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鑽進了馬車,這是他處心積慮的結果,只不過沒有想到,出了陸家莊才能實現。
「白桃,白桃……」
鄭慶嘴裡不時的呼喚著陸白桃的名字,這淫邪的男人,難掩心中的悸動。
然而,就在鄭慶靠近的瞬間,陸白桃一抬腿,鄭慶當下倒在了一側,不時的哀嚎呻吟著。
陸白桃瞥了眼鄭慶,隨手將呻吟不斷地男人給綁了起來,手握著利刃,不時的拍打著鄭慶,「你倒是本事的很,我就是不知道,有人吩咐你做的事,沒有按著規矩辦事,他會怎麼對付你?」
冷眸漠視著鄭慶,那冰冷的利刃在鄭慶的臉上,不經意間的划過著,陸白桃拿捏的很好,對於這種貪生怕死的人,她只需要嚇唬一下就可以了。
卻說著鄭慶蜷縮著身子,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不停的滑落著。
「表妹,不白桃,不,姑奶奶……」
那冰冷的冷鋒刺激著鄭慶,讓他害怕擦槍走火,那利刃就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陸白桃冷哼著,狠拍著鄭慶的面頰,「別這麼稱呼我,我可沒有你這麼大,這麼不省心的孫子。」
陸白桃話鋒一轉,直言質問著鄭慶,「你說還是不說,不要給我打馬虎眼,你什麼德行,難道我會不清楚?」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男人,怎麼可能冷不丁的變得這麼的睿智,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在鄭慶的身後,有別的人在暗中教唆著這個男人。
至於他針對的是誰,陸白桃心裡也有個大概了,阿宸失蹤,卻衍生出來這麼多的事情,這一切的一切,絕非表面的那麼簡單,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有人想要借自己,引出阿宸的下落。
鄭慶掙扎著,叫囂著,卻久久的沒有告訴陸白桃幕後的黑手。
直到陸白桃摩挲著利刃,那冷鋒在陽光下變得格外的刺眼。
陸白桃高台低落。毫不猶豫的衝著鄭慶的臉上,刺了過去,這恐怖的舉動,果真有用,鄭慶緊閉著雙眼,忙不迭的說道,「是縣令。」
陸白桃緊蹙著眉頭,直逼著鄭慶,「縣令?怎麼可能?」
陸宅素來跟衙門關係還算是不錯,阿宸出現在陸家莊的時候,卻也是沒有看到縣令的任何異樣。
可是現如今,為什麼整件事跟著縣令有莫大的關係,難道說,縣令知道阿宸的身份?
可他為什麼不說,是想要暗殺,還是打算要保護阿宸的周全,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怔然的陸白桃蹲坐在馬車裡,久久難以平靜下來,而鄭慶不知何時,掙扎著,跳了了馬車,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