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聽天由命

  「沈大哥你有所不知，天災太可怕了，根本就不是人可以預防得了的！」

  「你不是說，你的方子有效？」

  「我希望有效，也擔心無效。」

  「如果真的無效我想也沒有人會責備你，你並不是萬能的，以前也聽說過，突然間會有大風暴之類的，若真的不幸遇上了，只能聽天由命。」

  「沈大哥，你對生命還是像以前一樣，一點也不珍惜。」她凝視著他，明明經歷過幾次生死，他竟然還如此的坦蕩。

  「生死有命，我們掙扎又有何用，只要不枉此生便足殆。小棉，快些睡吧，你這幾天沒有休息好，神色極是不佳。」

  沈洛凡說著，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她閃躲了下，便扯過被子蒙住了頭。

  他輕笑了聲，沒有去揪開，跟隨著她蒙受住了頭，感受同一樣的氣息。

  清晨，宋小棉早早便起來，和宋樂樂她們一起去了藥鋪。

  誰知道剛剛到藥店，便聽聞有人說，京城裡出了重大命案，有好幾個人昨晚上被暗殺！弄得人心惶惶的，不知道這殺人者是誰，也沒有人去報案，因為那被殺的，都不敢聲張，似乎被人給威脅了般，一直悶聲不吭。

  這殺人者穿著黑色看見，拿著一把長劍，將那敲更的幾人都給殺了，現在是所有人都不敢出門！

  今日街上的人明顯少了許多！很多人是怕遇到了瘋子，整日提心弔膽的。

  宋小棉本來不想理會這件事情，到了第二天，聽說又有人被殺了！接二連三的命案，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晚上早早的關門睡覺！

  宋小棉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這件事情上，她覺得這很古怪，怎麼會有人突然間被殺害，而且這些死的人都有一個奇怪的地方，他們全是被一劍致命的！由此可見，這人下手非常的狠毒，只怕是為了一時之悅？

  宋翠玲跑來找她，還沒進門口便是一臉的晦氣樣：「姐姐，爹還沒回來，現在外面又這麼亂，我們出去找他回來好不好？若是他被那殺人狂魔盯上可怎麼是好？」

  「爹已經是個大人，是他非要出去，和我們無關，既然知道外面不太平，你還想要出去鬧，你是想要給姐姐添亂啊，這幾天，藥鋪那邊你也別去了，留在家裡練劍吧。」宋小棉不以為然的道，宋大槐若真的有危險，他自然會跑回來，當初他能自己前來相認，這如今有事，他肯定也不會一個人面對。

  「姐姐，爹他是個大人沒錯，大人的自尊心更重，說不定他是拉不下臉回來？」宋翠玲仍然為他著想，也不想想自己攢的那些錢，全都被他拐去了，還因為想要滿足他，從樂樂她們手中，將她們的錢全部借來給他去買東西，然後宋大槐送她的東西，她視如珍寶！

  「要找你自己去找，我不去。」

  宋小棉抿了抿嘴，也該是時候讓翠玲吃點苦頭，免得她不知道外面的險惡。

  「好，我出去找，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姐姐你不用擔心我。」宋翠玲當真是去了，轉身後也沒跟誰打過招呼，一個人往外沖。

  宋小棉看她這般，終究是放心不下，便找來周伯，叫了兩名暗衛暗中跟蹤她，免得出去惹事。

  芳華這幾日卻是出不了門，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家裡也無人提及外面的禍事，許是都覺得與自己無關吧。

  她前天被小棉打發回府上來住，她原來只想著先送二嫂回來，誰知道回來後，吳翠麗便攔著不讓她走，她想著離開了這幾天，那就住一晚上。

  早上她準備出門，又被她命人攔住，她便又住了一天。結果第三天，她還是被自己的丫環給攔住。

  她將那攔住她的人推開。

  「小姐，是夫人命令奴婢一定要看著你，求求小姐你不要為難奴婢好嗎？」眼前丫環哭喪著臉，對她一臉的懇求。

  「不行，我一定要去，藥鋪里很忙，得有人幫忙。」

  「小姐……」丫環跪下來抱住她的大腿。

  「芳華，你鬧夠沒有！還要任性什麼時候！」吳翠麗想著來看看她，便看到她在為難丫環，還想著要出去，她氣得更嗆。

  「我出去透透氣，府里太悶了，我怕會把我憋出病來。」芳華不以為然的看向她，她早就想透了，不管怎麼樣，娘親這邊她是不想再哄著了，她一直這個性子，她這是無法扭轉的。

  「你還要去找宋小棉？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藥，你竟然如此的痴迷！」

  「娘，一個善良的，正直的又有本事的人，她本身就具備了揮不去的魅力，哪裡還需要外力的藉助？你自己沒本事感化不了別人，就別在那裡羨慕嫉妒恨，我和小棉是親姐妹，我們姐妹倆住在一起有什麼不對，你若是想去大可前去看看，她藥鋪里生意非常火爆，找她看病的人不少，而且那天我聽她的語氣，京城似乎要發生變故，會有一場大災難出現，我得去一趟，說不定還能得到更多確切的消息。」芳華剜向她，她來得正好，便不用再為難這丫頭。

  「百年難得一遇的天災人禍，豈是那麼容易讓人讀懂的，她宋小棉不過是一個女娃，別聽她信口開河，她是嫌京城不夠亂！」吳翠麗話雖如此，內心震撼不已，倘若真的有天災，誰能倖免還不知！

  「你信不信不要緊，有人信便是，反正我是信的，我走了，你要再攔著我，回頭我跟爹說你欺負我，看我爹收拾你！」

  芳華不過是假裝拿爹出來嚇唬嚇唬她，想著爹現在已經壓得住娘。

  吳翠麗伸手指向她：「你個不孝女！」

  「娘，你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吧，我走了。」

  芳華說罷，不再理會那丫環，疾走向外。

  吳翠麗回過神來時，她人已經走了老遠。

  她向丫環發難：「還不快去把小姐給我帶回來！」

  丫環這才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追去。

  芳華沒讓她給抓住，左閃右躲之後，來到了保和堂。

  藥鋪里，宋小棉仍然忙碌，只是這人人都戴了面紗，即便是曾經認識的人，一時間也難以辨認出來。

  她走進來，指著小棉的口罩，宋小棉看向宋樂樂，對方正巧朝她們這邊看過來，她指了指自己戴著的面紗，樂樂立即便明了，趕緊拿了個面紗過來給她戴上。

  芳華盯著這製作簡單的面紗，在樂樂的幫忙上可算是戴上了，倆人回到藥櫃裡。

  「三小姐，我們今天早上聽說那殺人狂魔非常可怕，似乎是看誰不對眼便殺了誰，只要我們都戴上這面紗，他無法看清楚我們的真面目，便不會再下毒手了，現在小棉是想讓你爹幫幫忙，找人商量一下，讓所有人都戴上面紗，說不定可以預防一下這個狂魔，或者是有別的辦法也行，不然京城裡的人死了好幾個，弄得人心惶惶的。」樂樂將事情給她說了一下。

  「要不然你到我家去吧，我娘不敢為難你的，我回去的話她再命人把我抓起來，我就出不來了。」芳華很糾結，她知道疾病若真的來了，散播肯定很快，她是不想再面對那兇悍的娘。

  「可是，我得抓藥呀。」宋樂樂為難極了，小艾她們幾人也在幫忙的，只不過她得盯著，免得她們抓錯，這藥一但便浪費了。

  「我來，我們家也是開藥鋪的，我對藥材也比較敏感，再說我不也學了幾天。」芳華笑道，都以為她是個草包大小姐！

  「唉，你還是回去一趟吧。」宋樂樂嘆息，她一大小姐在這裡幫忙抓藥，總感覺怪怪的。

  芳華不理會她，在櫃檯裡面幫忙。

  可是櫃檯本來也不大，一下子站了五個人，顯得可壯觀了！

  宋小棉朝她們看過來，宋樂樂趕緊過去，將大意說了下，宋樂樂便示意她先回去，等到傍晚關門了再說吧。

  沈洛凡到將軍府，將所有事情說了，還送了好幾塊面紗過來，寧程國沒想到小棉這麼快就確定了，也是驚訝不已。

  「寧夫人，要不然你們還是離開京城到外地去避一避吧。」沈洛凡不想拖累他們，本來事情已經複雜，還要有天災人禍，得把人心擊跨。

  「京城是我的家，我該去哪？老爺，你說是吧。」寧夫人微笑著看向寧程國，事情也許沒有他們所想像的嚴峻，既然小棉已經確定下來，說不定她的方子也有效，他們何不抱著樂觀的心態。

  「對，我們是不會走的，耀天，你不用擔心我們，倒是你，你成天在外面轉，這面紗一定要戴好，可別在不知情之下被人盯上了，還有，你可能不知道，我很小的時候便聽老人說過，那天災就跟洪水猛獸，來的時候根本就跑不掉。如果我們真的不幸，也認了。」

  「有機會避開，為什麼不避開？小棉的方子雖然有特效，也可不敢保證萬無一失呀，若是京城裡的人都病了，你說她一下子上哪去弄那麼多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