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回到村落

  村民聽到趙氏這般回復自己，則是帶著一種不明笑意，似乎覺得趙氏還跟自己裝糊塗。

  「行了，別藏著了，喜事還藏啊？」

  村民說完也沒管趙氏有沒有反應過來，便挑著扁擔繼續趕自己的路。趙氏聽他說這話滿頭的霧水，實在是想不明白他所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自己藏什麼了？這這是發生了什麼喜事兒？

  趙氏只是覺得他莫名其妙，可自己這齣去的一路上，凡是遇見個人，臉上都掛著那種笑容，有人更燦爛一些，有人更收斂一些，但他們所見自己口中無非就是那兩個字。

  「恭喜。」

  在趙氏聽到第六個人跟自己說恭喜時，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恭喜什麼啊？今日怎麼遇見人就同我說恭喜，也不說明究竟是因何事而恭喜，搞得我一頭霧水。」

  這人也是個老實的，聽到趙氏如此說，便誠心誠意的說道：「這不是因為你兒子懷安定親了嘛。」

  趙氏一聽，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定親？！與與誰定親？」

  「不是說和你們二房的那李家姑娘嗎？」那婦人說到這兒，瞧這趙氏一臉沒琢磨透的表情，更是疑惑了。「難道你不知道他們兩人定親了？可這明明是懷安自己說的呀。」

  趙氏聽聞她的後半句話反應過來，趕緊笑了一下：「哎喲，你瞧我這腦子，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她雖然不知曉趙懷安為什麼要撒這樣的謊，但既然是趙懷安對外說的，那她就得先應和著，想必趙懷安有他自己的道理。

  等趙氏回到家，還是沒有看到趙懷安的身影，她下意識的出了家門，朝著李清月家望去。

  李壽言所在的書院剛剛放假，他便帶著自己的同窗好友回到了村里，這剛進村沒多久就看見了趙氏站在一戶人家門口，出於禮貌他也就上前打了個招呼。

  「趙嬸。」

  趙氏此刻就好像是在悄悄看著別人一樣，一下子被叫了一聲難免會有些被驚到，等她反應過來看到來者是李壽言時，便擠出了一個笑容。「是壽言回來了啊，這是放假了？」

  李壽言點了點頭，再跟她說了一句客套話就帶著好友斐方離開了，也沒有去留意趙氏所站於誰家門口。

  「方才那是你親戚？」

  斐方見李壽言匆匆離開，就好奇多問了一句。他印象中李壽言一直是一個有禮文雅的人，也沒見他對誰人這樣略顯冷淡。

  李壽言悶悶的「嗯」了一聲，並沒有打算繼續說下去。

  他原本就沒想著讓自己的好友了解自家都有些什麼親戚，李家的人在他心中都是些令人憐憫可悲的沒文化人，虛榮心不允許他將自己的這般家世暴露在書院人面前。只不過斐方是御醫的外甥，相較於其他那些富家孩子更沒有鄙視人的心理，他這才想著帶他回來一趟要到錢就趕緊走。

  「哎呦，言兒回來啦？！」王氏看見李壽言回來，心裏面別提多高興了。

  畢竟這孩子自小就聰明，對讀書方面也有天賦，老李家的未來可就依靠他了。

  李壽言開口喊了聲「祖母」，王氏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她看到李壽言身後還有一名大方帶笑的書生氣少年，這少年一瞧就不是凡人，便笑著將兩人迎了進來。

  管氏看見他回來，也是和王氏差不多的反應，而李壯鐵相對兩人而言就高興的沒有那麼明顯了。

  「祖母，父親。」李壽言見管氏準備了一桌子菜，便找準時機開口。「可否給我一些盤纏？我想和同窗好友出遊。」

  在他預想中，王氏對自己很是疼愛，對於自己的要求是不會拒絕的，而父親也是對祖母的話言聽計從，雖然他曾一度覺得這樣的孝道很愚昧，但是一到某些事情上他又不得不依靠這樣的孝道才能得到一些東西。

  可是這一次，王氏沒有像他想像中那樣立馬就同意他的請求，反而是長嘆一口氣。

  這要是放在以前，怎麼著她都得給自己這寶貝大孫子把錢出上，可是現在.自上次將田分給了二房和三房之後，大房的元氣就大傷，不僅少了田還少了免費使喚的勞動力，再加上田裡的第一茬苗被毀，大房又拿了繼續里的一部分去重新買種子，李壯鐵也一直在田裡沒時間去賺點散錢，現在家裡可是比不上從前了。

  「兒啊，你不知道，這大丫頭可狠了。」

  管氏沒等王氏開口，就開始跟李壽言訴苦。

  「李清月？她怎麼了？」

  李壽言聽見管氏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實在是好奇著平日裡唯唯諾諾的二房妹妹能做出什麼事情來讓母親說她狠。

  「她被邪祟附體了，整個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王氏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幾乎是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李清月的身上，而對於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是隻字不提。

  但是李壽言並不是那種只聽信一人之言的人，他明白王氏的脾氣和母親管氏的主意，知道她們肯定是做了什麼事情把李清月給逼急了。只不過他向來對這些事情不管不問，也對自己母親和祖母的惡毒心思裝作不知道。

  不過，李清月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的脾性了？

  「還有啊，她竟不知從何處學了些三腳貓的功夫，現在矇騙的村里人甚至外鄉人都以為她是神醫呢。甚至縣令都來找她看病，妥妥的名醫了。」

  管氏這麼說著，但語氣中無不是諷刺。

  自己的兒子才是村里人人知曉的天才，憑什麼現在被李清月給搶了風頭。從前提起來李家誰人不是先提起李壽言，現在竟變成了李清月。

  「名醫？」

  管氏肯定的點了點頭。

  李壽言聽完，嗤笑了一聲，但也沒說什麼。

  王氏和管氏仍是在喋喋不休的抱怨著李清月，不停的說著李清月的壞話。李壽言倒是也沒有說話，不過在趕緊吃飯，只是想著趕緊逃離這裡。

  等吃完了飯，斐方便想著到村里走走，李壽言自然也就領著他去了。

  「你的那個妹妹，當真是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