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李氏突然發瘋

  管家跟沈彩依之間像是陌生人，又比陌生人多了一絲的關係。

  兩個人見面只是簡單得打招呼而且也是放著其他人的面子，私底下根本就沒有往來。

  「你總是讓我沉住氣，這都好幾天，他們根本就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發現我們的行動了？」李氏像熱鍋上的螞蟻在納蘭瑾的面前轉來轉去。

  納蘭瑾倒是不這麼認為，管家跟沈彩依越是按兵不動，說明他們心裡越是有鬼。

  「小伯母相信我，這說明他們的馬腳很快就露出來了。這幾天就先不要盯著他們了。」納蘭瑾囑咐。

  「不盯著？我們這麼監視都找不到證據，萬一放鬆豈不是讓他們有空隙鑽了。」李氏疑惑的大叫反駁。

  「就是因為他們沒動靜，我們才要給他們機會製造動靜，這忙我們才好一舉抓住他們。」納蘭瑾挑眉暗示。

  李氏似乎明白了什麼點點頭。

  那幾日監視沈彩依，讓李氏暫時忘了納蘭博的事情，這突然閒下來，睹物思人，讓她又想起了不在身邊的納蘭博，不由的悲從中來。

  「夫人。」雲兒拿走納蘭博的東西，悄悄的出聲，當是訊問。

  「我沒事，你先把這些東西收好，等博兒回來還要用。」李氏眨巴著濕潤的眼睛。

  「是，夫人，這是熱過的燕窩粥，記得吃。」雲兒看著桌子上已經廁所熱過好幾次的粥說到。

  李氏意識應付的點點頭，雲兒一走，李氏滿腹全是悲傷，根本就找不到可以放下食物的地方。

  納蘭瑾發現縱火的事件疑點重重，越來越撲所迷離。她把最近的事情從頭捋了一遍，還是沒有頭緒。

  東方逸每日回來就想天橋說書的一樣，把自己所見所聞講給納蘭瑾。

  起初，納蘭瑾只是簡單的聽聽，後來她發現，東方逸有些地方講的似乎有點觸發的靈感，於是就用筆，把關鍵的字詞記下來。

  當納蘭瑾看著那些線索的時候才現在他們看似凌亂，毫無章法，卻存在著內在的聯繫。

  「等等！」納蘭瑾突然出聲，打斷東方逸朗朗上口的講解。

  「怎……怎麼了，我哪裡說的不對嗎？」東方逸疑惑的看著納蘭瑾。

  「你說管家跟沈彩依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在外面見過面？」納蘭瑾努力的回憶剛才東方逸說的話。

  「是啊，之前管家是這麼說的。」東方逸不解的皺著眉頭。

  「可事後我去問管家，他說出事那天他在府外碰到了沈彩依，兩個人是一起回來的。」納蘭瑾驚訝的看著東方逸。

  「這不可能吧，他們……」東方逸覺得有點難以置信，沈彩依不可能跟管家同流合污。

  「而且蓮兒也多次發現，沈彩依跟管家的身上有相同的灰塵跟樹枝殘葉，你別跟我說這一切都是巧合。」納蘭瑾列舉證據，把事實擺在東方逸的面前。

  「這……怎麼都很難讓人相信。」東方逸扶著額頭長嘆一口氣唏噓。

  「所以他們兩個人肯定在說謊，至少可以證明有一個人一定在說謊，不管是誰害死爺爺，我定饒不了他！」

  納蘭瑾生氣的砸著桌子，感覺桌子承受不住她的怒火，晃動了一下要不是桌子結實，估計都散架退休了。

  李氏精神恍惚，雲兒特意給李氏熬了安神的湯。可這安神湯讓李氏的睡眠確實好了很多。

  不止能夠睡個安穩覺，而且似乎有種一睡不起的感覺。

  要不是雲兒進來叫醒李氏，估計她能睡一天一夜。

  「雲兒，我又睡了很久？」李氏摸著脖子感覺有點酸痛。

  「嗯，估計有五六個時辰了吧，就是睡覺之前有點情緒不對勁。」雲兒掰著手指數了一下，害怕的看著李氏。

  「情緒不對？」李氏警惕的看著雲兒，突然想起睡前發瘋的樣子。

  「您昨天也睡了十多個時辰，睡前也是情緒不穩定，看著跟發瘋一樣。」雲兒仔細回憶，肯定的點點頭。

  「十多個時辰？發瘋？」李氏低聲嘀咕，起身的瞬間突然想到了什麼，驚訝的瞪著眼睛。

  李氏感覺自己最近有點不對勁，總是這麼嗜睡，以前又不是沒喝過安神湯，可從來也沒有像這幾天這麼貪睡。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居然有發瘋的跡象，她們李家上下都沒有聽說有遺傳發瘋的跡象。

  管家派人悄悄的教室李氏，看她每日發瘋一次，心裡還是有點不安，於是就打算來個一石二鳥。

  「小姐，不好了，李夫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發瘋了。」管家派的家丁慌慌張張的跑來找納蘭瑾。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納蘭瑾有點震驚。

  「您還是親自過去看看吧。」家丁像是有難言之隱。

  納蘭瑾還疑惑自己跟李氏之間的事情，應該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這管家突然來找事什麼道理，而且李氏好端端的怎麼就發瘋了？

  一連串的問題縈繞在納蘭瑾的耳邊，她跟著家丁來到李氏的院裡，還沒進門就聽見李氏在裡面發瘋似的摔東西。

  還把屋裡的雲兒一眾丫鬟全趕了出去。

  「小姐。」雲兒行禮。

  「小伯母怎麼了？」納蘭瑾歪頭看顏色屋裡。

  「我們也不知道，好好的就突然這樣了。」雲兒也不知所措。

  「滾出去！」

  李氏在屋裡邊砸東西邊大聲叫喊，讓那些平時就被李氏欺負過的下人更加的害怕，都紛紛躲到一邊。

  「小姐。」雲兒看見納蘭瑾要進去，就趕緊阻攔。

  「沒事，你先帶她們下去吧，這件事不需要人伺候了，有事我會叫你。」納蘭瑾擺擺手讓雲兒她們先下去。

  納蘭瑾走進屋裡，看著那滿屋子的狼藉跟滿地的瓷器碎片，再看看李氏蓬頭垢面，滿眼的凶神惡煞。

  雖然平時李氏對下人不怎麼友好，但也沒看見她這麼的不近人情。

  「滾出去！不要在我的面前。」李氏大吼。

  納蘭瑾輕輕的關上門，躲開地上的殘渣，走到李氏的面前，握住她的手。

  「小伯母，我是瑾兒，難道你連我也認不出來了嗎？」納蘭瑾看著李氏。

  「瑾兒……」李氏低聲念叨。

  「就算小伯母不認識我也不要緊，但是博兒，你總不會也忘了吧？他可是你的精神支柱，你不是一直惦記博兒嗎？」納蘭瑾小心翼翼的取下李氏手裡的東西。

  聽到納蘭博的名字，李氏似乎有所動容，臉上的怒氣也慢慢的消失了，留下的只有無盡的想念，眼角也不由自主的掉渣眼淚。

  「博兒。」李氏呢喃。

  「對，為了博兒，不管小伯母心裡有多苦多累，都一定要振作起來，你這個樣子，只是輕者痛仇者快。」納蘭瑾看著李氏不停地勸告。

  李氏的意識慢慢的恢復，努力的搖搖頭，才發現眼前的是納蘭瑾，她好像很累的樣子，癱坐在凳子上。

  「瑾兒，你什麼時候來的？」李氏的眼神有點恍惚，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我也剛來沒多久，小伯母最近可有覺得身體不舒服？」納蘭瑾笑著搖搖頭。

  李氏看著滿地的碎渣，滿臉疑惑的望向納蘭瑾，她只是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最近老是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挺能睡，尤其是喝了安神湯。」李氏愧疚的扶著額頭，可之前的事情完全想不起來了。

  納蘭瑾抬手在李氏的脈搏上查看，然後又看了下李氏的舌苔，發現又異常，桌子上安神湯的碗邊，明顯有一圈紅色的粉末。

  以前做藥材生意的時候聽蘇神醫提起過。這是一種來自西域的曼陀羅，花開的特別好看，總是吸引人們的眼球。

  這種花有嚴重的致幻作用，讓人的神經麻木，做出一些精神失常的事情。

  這也就是李氏突然發瘋的原形。

  「這是什麼？」納蘭瑾指著桌子上的碗問到。

  「這是雲兒給我熬的安神湯，以前我睡不好的時候，她都給我熬這個湯，挺管用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李氏也看出碗裡得異樣，疑惑的盯著納蘭瑾。

  「沒事，就是隨便問問。」

  納蘭瑾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雲兒在安神湯里動手腳，所以還是先不要告訴李氏，擔心她沉不住氣質問雲兒。

  打草驚蛇。

  李氏看納蘭看什麼的反應有點不正常。

  「你該不會是懷疑雲兒在湯里做了什麼手腳吧？」李氏皺著眉頭。

  「沒有，從種種跡象表明來看，我也只是猜測，畢竟這湯是雲兒做的。」納蘭瑾猶豫的說到。

  李氏想了一下，最近的事情確實有點不太尋常。

  「這……應該不是雲兒。」李氏停頓了一下，自己說話也沒有底氣。

  「不如我們這樣……」

  納蘭瑾計上心頭，在李氏的耳邊嘀咕了幾句，李氏雖然不理解，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管家在外面聽著屋裡沒什麼動靜，心裡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