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山寨招募人

  不約而同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台上姑娘的身上。

  東方逸更是緊張的捏著桌角看你的台上姑娘。

  只見那姑娘，垂著雙目看了眼台下眾人，就哇塞身邊人丫鬟的很隨意啊做到提前準備好的紅饅圍帳里。

  「這就是我們今日的花魁，清水姑娘。」老闆娘開心的向大家介紹。

  「嗯，長的冰肌玉骨不錯。」

  「清水可曾賞光為我恩彈奏一曲。」

  「就是，我們等了這麼久，怎麼也得安慰一下。」

  台下眾人不滿的開始叫囂，只能看見容貌，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大家一無所有，當然要深入了解了。

  「這清水姑娘可不白給大家彈曲，不是我吹，她彈的古箏可是千古一絕。」老闆娘勢利眼的看著台下眾人，言外之意就是讓他們拿錢出來。

  那些經常出入煙花之地的人。當然明白老闆娘的意思，出手就是一腚銀子帶頭扔到台上，其他人也跟著紛紛把錢扔到台上。

  老闆娘看著眼冒金光，笑的合不攏嘴，立刻安排樂師，讓清水為大家彈奏。

  「今日這麼來了這麼多人，你可別黑我丟人，否則有你好看的。」老闆娘走到清水的身邊，低聲警告。

  清水無奈的垂著眼帘，抬手輕輕扶在古箏上，看了下台下的人，個個漏出貪婪的面孔，更不得衝上去，把清水吃干抹淨。

  她輕輕的扶著弦，悠揚的聲音傳到人們的耳朵里，如繞樑餘音，泉水潺潺。台下的人都逼著眼睛傾聽著美妙的曲子。

  東方逸卻無心音律，他趁著眾人不休息的時候，悄悄接近清水，對她使眼色，比劃著名讓她注意自己。

  「瑾兒，我是東方，我在這裡。」東方逸低聲喊著。

  清水回頭看見東方逸探頭探腦的在向她打招呼，疑惑不解，還以為是哪個恩客，迫不及待想要見她，就沒有搭理。

  見清水沒有回音，東方逸又走到另一邊，揮手讓清水注意他，這時清水一不小心一弦彈錯，好好的曲子參入雜音，鏗的一聲，變成了對牛彈琴。

  眾人的耳朵頓時受到一震，紛紛捂著耳朵看著台上的清水抱怨。老闆更是驚慌的，使個眼色，命令其他人安撫好那些人

  「你怎麼回事，誠心砸我得場子是吧？」老闆娘生氣的低吼。

  清水的視線下意識的瞟了一下旁邊的東方逸，卻被老闆娘看見，他正探頭探腦的跟清水打招呼。

  「我說怎麼好端端的會出岔子，原來是我這醉煙樓混進來了老鼠。來人！給我拖出去打！」老闆娘氣的臉色鐵青。

  龜公帶著幾個人上前把東方逸揪出來，仔細一看認出他。

  「又是你？記吃不記打還敢混進來是吧？」龜公指著東方逸反問。

  「你認識？」老闆娘疑惑。

  「就是之前來的那個人，沒錢硬闖，被我打發了。」龜公解釋。

  老闆娘一聽，更加的生氣，還從來沒人敢真的大膽，在她的眼皮底下斂財，還是從她的腰包掏錢。

  「沒錢，還敢在姑奶奶的地方白吃，也不打聽打聽，姑奶奶在這個地方的名頭，拉出去給我打。」老闆娘雙手叉腰，怒目瞪著東方逸。

  龜公更是不忙東方逸再次悄悄地溜進青樓，所以這次下手比上一次更重，直接豐富人向它的要害處攻擊。

  眾人來這裡都是尋歡作樂的。全部陶醉在清水姑娘的琴聲中，突然看到青樓因為一個窮酸書生打打殺殺，不免心裡有點兒不高興。

  「你們這青樓是怎麼開門做生意的？這種人也能混起來。」

  「就是我們來這裡都是尋開心的你讓這樣的人進來，不是掃了大家的興致嘛？」

  「七姨娘，今兒的事情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大伙兒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訴說著心裡的不滿跟憤懣，所謂眾怒難犯，淒涼看來的人紛紛站起來鬧事，她心裡擔心會影響今日錢財進帳。

  「大家稍安勿躁，今日的事情確實是我七姨娘做的有點兒欠考慮。所以大家的酒水我都免了，另外再找幾個可人的姑娘陪各位。」

  不虧這麼多年摸爬滾打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七姨娘幾句話就將不安分的眾人安撫下來，別讓勤勞里的人給每人的桌上換上了特色小吃。

  這邊，東方逸被打的鼻青臉腫，可他心裡依然放不下台上的清水，慢慢的向她爬過去。

  「瑾兒，別怕，我來救你了，我答應過你，絕對不讓任何人傷害你。」東方逸邊爬邊說嘴裡還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龜公看東方逸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想著接近清水，就覺得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都傷成這樣了，還惦記著我們的姑娘，真是自不量力，給我狠狠地打，打斷他的手腳。」龜公踩著東方逸的手命令。

  清水看著東方逸慢慢的爬到她的腳邊，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一個名字，她蹲下來皺著眉頭，輕輕的將面紗摘掉。

  「這位公子，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清水低聲說到。

  東方逸抬頭，看著眼前的清水，雖然長相清秀出水芙蓉，眉宇間跟納蘭瑾有點兒神似，但確實不是納蘭瑾。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中原來的女子？」東方逸有氣無力的問到。

  「近幾日這裡除了我沒有其他的女子。你這麼痴情她一定會沒事的。」清水肯定的回答。

  「我……」東方逸張口就被七姨娘打斷。

  「離他遠一點，往死里打。」七姨娘一把拉走清水。

  清水看東方逸也不像是一個逛青樓的人，又看他剛才急切的想要找到那個人，就知道他是迫不得已才踏進這裡。

  「七姨娘放了他，今日所有的損失我來承擔。」清水阻止那些大打出手的人。

  「你？」七姨娘有點不相信。

  清水摘掉臉上的面紗，脫去外面的披肩，台下那些本來情緒不好的人，看到清水的樣子，立刻望眼欲穿垂涎欲滴。

  七姨娘看著那些人的神情就知道清水有這個舒服這些人的本事。於是抬手按時龜公，不動聲色的把東方逸「請」出去。

  清水一舞，讓台下所有的人為他神魂顛倒，甚至有些人不知道自己嘴裡吃的到底是什麼。

  他們就像著了魔一樣，鬼使神差的把自己腰包里的全全部扔到台上。

  七姨娘開心的完全忘了剛才鬧事的東方逸，只顧低頭，簡直台上的錢，更甚至有一個出手大方的員外。直接拿出十顆鴿子蛋大的珍珠，只求能跟清水共度一晚。

  「我的好清水，你就看在七姨娘好心收留你的份上，你可憐可憐我，答應了員外行嗎？」七娘哭訴著哀求。

  清水扭頭看到外面狼狽的東方逸，似乎眼底閃過一絲看不清的情緒，扭頭滿眼絕望的點點頭。

  「哎呦，你真是我七姨娘的大恩人。」

  七姨娘手捧著珍珠，眼睛都看直了。就這樣讓人安排，把清水送給了員外。

  東方逸拖著滿身的傷痕回到客棧，商人看見他傷痕累累的樣子，就知道計劃失敗，趕緊把他帶回屋裡幫他敷藥。

  可東方逸卻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本以為會找到納蘭瑾，後來才發現是一場空歡喜。

  「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瑾兒，她到底去了哪裡？」東方逸喃喃自語。

  「不是反過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證明她還是安全的，沒在那種風塵之地出入。」商人安撫著東方逸的心情。

  「這下完全失去了她的線索，這麼大的莫城，我要去哪裡找她？」東方逸突然滿眼恨意的瞪著商人。

  商人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東方逸也不是恨商人，他只不過是在恨自己。作為男人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妻子，這麼久一點消息都沒有，他更為自己的心急如焚感到自責。

  他拖著病體一連尋找幾日，還是沒有結果，最後他離開莫城，往外面的小城尋找。

  一路上花光了商人送給他的盤纏，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正好看到褚山寨，為了對付其他山寨的火併，正在積極招賢納士。

  他就想著近水樓台，只有徹底打進馬賊的內部才能了解更多的內幕和消息，說不定就能找到納蘭瑾的下落。

  「請問，我可以報名嗎？」東方逸擦了下頭上的汗。

  「你會武功，或者什麼兵器嗎？」招募的人上下打量著東方逸。

  「我……不會。」東方逸尷尬的搖搖頭，突然感覺自己好沒用。

  「那……這樣吧，旁邊那個石臼，你要是能提起來就能加入我們山寨。」招募的人指著旁邊的石臼。

  東方逸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個石臼目測估計得有三百斤，這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的他來說，簡直都是天大的挑戰。

  為了納蘭瑾，東方一直好咬著牙試著將石臼舉起來。雙腿顫抖的，他只是堅持了幾秒鐘就將石臼扔了下來。

  「這樣算通過了嗎？」東方逸說話有氣無力，背上的汗早已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