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親自來驗收

  既然合作已經談成，接下來就是準備吧藥材送發的軍方，第一次供藥就算是勉強過去了。

  「老爺，難道就這樣答應他們的要求嗎？」管家也覺得三成的利潤對於錢老爺來說有點虧。

  「老爺才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錢老爺陰險的看著手上還沒呢幹掉的紅色印記，「去派人打聽一下，他的藥方究竟差在哪裡？老爺我要給他來個一鍋端。」

  錢老爺讓人私底下悄悄打聽納蘭瑾藥方具體長的位置。甚至不惜讓裴氏也在府里打探。

  癩子被無緣無故的叫回去心裡很爽，感覺錢老爺出爾反爾，對自己能力的不信任，就跑來跟錢老爺理論。

  「我馬上就快得手了，這個時候讓我扯出是什麼意思？」癩子胖到錢老爺的府上質問。

  「癩子兄弟，你先別激動讓你離開自有我的道理，不讓你動她，我也有自己的打算。現在你只要幫我找到納蘭瑾手裡的藥方，之前答應給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

  錢老爺為了讓癩子安心，直接先扔給他一袋子錢。癩子看在錢的份兒上也就沒多說，只好默認了。

  這次以後納蘭瑾總感覺身邊有人盯著他。就連府里的下人看她的眼神兒都有些不對勁兒。

  尤其是裴氏院裡的人，看見她更是盯的氣死的，讓她感覺渾身發麻。

  「東方，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府里的人都怪怪的？」納蘭瑾的狐疑的問了一句。

  「沒有啊，你是不是最近太累有點兒想多了？」東方逸但是一心準備藥材的事情，沒有啊多想。

  「不是，最近府里的人好像都盯著我，就連上街我也感覺背後有人跟著。」納蘭瑾很肯定自己的判斷。

  「你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忙完這一陣子就好了，今日我們去把錢老爺手裡的藥材收集回來，就算是大功告成了，你也能好好的休息了。」

  東方逸把書桌上的單子整理好，走過來輕輕的揉著納蘭瑾的額頭，微微一笑間帶著寵溺。

  「嗯。」

  納蘭瑾勉強擠出微笑，嗯了一聲。

  兩個人依舊是收拾好，草草的在飯桌上很大家打了一聲帳戶就離開了。

  裴氏買飯桌上幾次訊問藥方的事情都被納蘭離開回絕。

  「這瑾兒現在越來越像做生意的人了，對自己家裡的人都三緘其口，問什麼也不說，我是她的大伯母也不會去搶她的生意，她都要防著。」裴氏輕笑中帶著挑撥。

  「干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行規，就像姐姐操持府里的大小事，不也從來沒有跟我們交代過嗎？」李氏挑了裴氏一眼。

  裴氏被問的啞口無言，的確裴氏管理府里的大小事，從來都是自己做主，沒有訊問過府里的人。

  就算是納蘭振，都沒有知會一聲。

  「呵……」裴氏訕笑一下，「那是因為我覺得這些小事兒不用麻煩大家操心，家長里短的事兒我自己就能處理。」裴氏說的很肯定。

  「這就是了，也許瑾兒也覺得，那些事兒對他來說是小事兒，根本不要跟外行人交代。」李氏逗弄著滿地走的納蘭博。

  裴氏被懟的無話反駁，只好咬牙切齒的離開。

  而李氏卻覺得納蘭瑾的生意做好做壞對她來說都是一樣。做好了，她之前拿給納蘭瑾的錢，也能拿到一點好處，就算做壞了，以納蘭瑾的為人也不會空手套白狼。

  李氏現在唯一要對付的就是裴氏，想盡一切辦法從他的手裡得到正式的位置。

  「最近瑾兒的生意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整日早出晚歸也看不到她的人。」納蘭振一動不動地盯著台上的旦角。

  「聽說是籌備藥材有點棘手，不得已跟錢老爺合作。」興叔微微俯身說到。

  「錢老爺，跟咱們作對，害瑾兒好幾次的人，她怎麼會同意跟錢老爺合作？」納蘭振一聽整個臉色都變了。

  「這也是老奴想不通的地方，按道理來說，小姐不可能不知道，三姥爺一直害她的事情，姑爺也沒反對。」興叔百思不得其解。

  「東方也跟著胡鬧，同意他們之間的合作，他們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納蘭振捋著自己的鬍子。

  經過幾日的打聽，錢老爺總算是在冷嘲熱諷的激將下，從納蘭瑾的手裡看到了那份名單。

  他盯著藥方看了一次又一次總算是把裡面的藥材記住了大概。

  「怎麼樣，藥方看到了，錢老爺這下可以放心把你手裡的藥材出手了吧？」納蘭瑾小心翼翼的把藥方從錢老爺的手裡拿回來。

  「沒問題，我只是對軍方藥單好奇而已，我對你是完全信任的，藥材早就準備好了，可以隨時派人拿走。」錢老爺愛不釋手的捏著拳頭，看著被納蘭瑾拿走的藥單。

  「這是之前商量好的價錢，銀票都在這裡你點點數吧。」納蘭瑾把兌換好的銀票拿給錢老爺。

  「管家收著。」

  錢老爺看也不看就讓管家把銀票收起來，然後殷切的笑著。納蘭瑾也沒多想就讓工坊的人把地上的幾個箱子搬走。

  納蘭瑾跟錢老爺之間，與其說是合作，倒不如說是買賣關係更加的恰當。

  他們之間除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沒有更多的接觸。甚至都沒有坐下來詳細的談一下，關於軍方供藥，以後得事情。

  「老爺，銀票已經檢驗過沒有什麼問題。」管家把銀票遞給錢老爺。

  「去派人放出消息就說納蘭瑾工坊的藥材以次充好，企圖斂財。」錢老爺瞪著銀票。

  「可，我們沒有那份藥單，就算是放消息也於事無補。」管家感覺的這樣做徒勞無功。

  「這是我默寫下來的藥方，幾乎有八成的相似度，你按照這個悄悄地去工坊把藥材換掉，怎麼做應該不用我教你了吧？」

  錢老爺把事先寫好的藥單交給管家，關節安排癩子帶人，趁著晚上工坊沒人的時候，悄悄的去把藥材換掉。

  如意算盤打的精準，想著到了交貨的日子，只要軍方發現納蘭瑾的藥材造假，他又當著軍方的面子，把事先準備好的藥材拿出來。

  一招偷梁換柱就名正言順的被竊取。

  沒想到的是，利益面前，總有人甘心為之趨勢。

  錢老爺派去的下人，在換藥材的時候。順便拿了工坊其他的藥材出去賣，於是就在第二天又準備了其他的藥材替換。

  趕著工坊管理藥材的人家裡有事突然請假回去，東方逸就親自去登記藥材的數量。發現角落裡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裝東西。

  看著嚇人的面孔有些生分，不像是工坊里的人。於是東方逸就多留了一個心眼。

  「瑾兒，你又從外面請人了？」東方逸思索著說到。

  「沒有啊，我這幾日忙著核對數目，，美女請外人來。」納蘭瑾一邊回答一邊敲著算盤。

  東方逸疑惑的哦了一聲，然後把在庫房老大了有人鬼鬼祟祟的事情告訴了納蘭瑾，她差點氣炸了。

  「你說什麼？那人呢？你怎麼抓住他？」納蘭瑾停下手裡的活說到。

  「我看他也只是別人派來的小嘍囉，所以就讓他走了。」東方逸聳了下肩膀。

  「哼，一定是錢老爺乾的，除了他不會再有人這麼沒卑鄙，想著在藥材里動手腳，當初我不同意跟他合作，就是擔心他會反咬我們一口，現在還真的是應驗了。」

  納蘭瑾生氣的指責東方逸的不是，整個人氣的就像鼓了氣的蛤蟆，胸前一起一伏，臉上明顯掛著不開心。

  「既然我們發現了，就不怕他做手腳，既然他偷梁換柱，我們就給他來一個將計就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東方逸安慰著說到。

  「怎麼補，眼看著就要交貨了，你就等著吃官司吧。」納蘭瑾生氣的一把推開東方逸。

  「那麼多藥材放在他的手裡，他肯定要出手。我們就找人假扮成商人，把他的藥材買回來，替換掉被他動過手腳的藥材。」

  東方逸暗示的挑了下眉毛，納蘭瑾似乎明白了他說的將計就計，臉上也算是有了一個笑容。

  錢老爺自認為計謀得逞，一時間得意忘形。將手裡的藥材全部低價出手，盤算著得到軍方這個大生意的美夢。

  消息一傳開城裡所有的人都知道納蘭家的工坊藥材以次充好，就連周將軍的耳邊也有士兵在議論。

  「副將，離納蘭家交藥材的日子還有多久？」周將軍大喊一聲。

  「就是今日，末將已經派人去了。」副將低頭回答，聲音擲地有聲。

  「不用，本將軍親自去。」

  周將軍有點兒不放心，畢竟關係三軍重要的大事，一絲一毫都不能馬虎。

  錢老爺大清早就來到工坊，臉上掩飾不住他沾沾自喜的笑容。

  「錢老爺來的好早，工坊還沒有開門，真是慢待了。」納蘭瑾心知肚明的看著錢老爺。

  「我錢某人第一次見將軍，這……計數還是要有的，不能讓將軍等我一個粗人。」錢老爺謙和的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