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真噁心!
2023-12-17 13:44:02 作者: 凜四小姐
杜婧臨可是今天的貴客,江濤自然給他安排了最好的位置,拓拔翎嵐便也跟著擠過去了。
之後江書月蓋著蓋頭,被扶了出來。雖不知江書楠是怎麼勸服她的,但這個江書月……
選了身奇醜無比的喜服,從蓋頭丑到鞋子,完全一點適合她,手裡還拽著個綠色的帕子。
她一出來,全場都驚呆了,江濤的臉都氣黑了,而江書楠一直給他爹打眼色:
江書月肯答應上轎子,就已經該謝天謝地,別挑剔那麼多了。
今天人家黑.道老大的閨女出嫁,即便覺得再不合適,也沒人敢說什麼,只是紛紛忍不住偷笑。
拓拔翎嵐自然也在笑,反正都已經答應嫁了,何必穿的這麼丑?
卻拓拔翎嵐一笑,江書楠就瞧見了她:「是你?!你竟然還敢來?!」
先悄悄偷走了他們的大煙,還回來給杜婧臨惡人先告狀,現在居然還有臉跑來吃喜酒?
江書楠氣得要死,而江書月已經炸了,一把掀了蓋頭:「你這賤人,我今天非殺了你!」
她說著拔了一個手下的劍,砍了過來。
想那個秋霜也真是沒用,三番兩次的機會都沒有殺掉這賤人,最後害得自己要嫁給飛雲幫的那個豬頭!
如果秋霜那廢物還有臉回來,她江書月一定要把這兩個可惡的傢伙都殺了!
「受死吧!」江書月本來就不想嫁,這會兒也完全把喜事當事,拿著劍便全然不顧形象。
拓拔翎嵐耍著玩的和她拆了幾招,之後就把她擒到了江濤面前。
「吉時都要耽誤了,趕緊給你爹爹敬杯茶,上花轎吧。」她按著江書月,而江書楠和手下們趕緊過來。
「你放開!」江書楠說道,拓拔翎嵐就放了手。
雖然不待見這個阿蘭,但現在確實得感謝她抓住了江書月,否則,真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去。
然而江書月此刻的心情,已經糟糕透了,竟是落下的眼淚。
江書月可從沒在人前哭過,這一下,江水幫的人全安靜了。
但江書月也不說話,只流著眼淚,安安靜靜的給江濤敬茶,又安安靜靜的給江濤磕了三個頭。
這好歹是喜事,可莫名有種決絕和悲傷的氣氛。
之後江書月起身,用無比憎恨的眼神看向拓拔翎嵐,狠狠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江書月猶如詛咒,說完就蓋上了蓋頭,上了花轎。
江濤儘管對江書月很嚴厲,但最後這當爹的竟是為女兒送嫁了好幾里路。
拓拔翎嵐並沒有跟著去,不過聽說,花轎走遠的時候,江濤終於哭得稀嘩啦。
「看不出來,江幫主還真是很心疼女兒的。」回去的路上,杜婧臨感慨道。
而拓拔翎嵐不以為然的笑笑:「我倒是覺得,他哭,是因為終於把女兒嫁出去了。」
「哦?何出此言?」杜婧臨十分好奇的看過來,他們現在,又是兩個人獨處在馬車上。
原本拓拔翎嵐還想和他說說江書月不得不嫁的原因,但這色胚趁勢一坐近了,拓拔翎嵐就什麼都不想說了。
「就隨便猜猜。」她冷冷,把兩人的距離拉開,「皇長孫殿下曾答應過我的事,還請殿下不要忘記。」
「呵呵,那是自然的。」杜婧臨笑笑,跟屁蟲一樣的粘上來。
「阿蘭姑娘這次的事情辦的很好,這兩天我就去和父親說,把子鼎借給姑娘一用。」他說著,手裡的扇子就挑上了拓拔翎嵐的下巴。
但還沒碰到,拓拔翎嵐就一把抓住了扇子:「殿下,阿蘭是下屬,還請殿下自重。」
「好,你是僕人,我是主人。」杜婧臨笑的很下流,拓拔翎嵐真的很難忍受,和他呆在同一個空間裡。
這種厭惡,已經成了生理上的厭惡,但為了雲毓,她忍!
不過一旦拿到了子鼎……!
回去之後,拓拔翎嵐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把杜婧臨留給她的噁心全都給洗掉。
翌日,她去了酒肆分舵,畫了一張秋霜的圖:「就是這個人,我懷疑她就是放火併且嫁禍給天玄教的罪魁。」
「……」仇子恆幾個人圍著畫,一時間都沒有作聲。
「幹嘛,我畫的不好嗎?」拓拔翎嵐納悶,卻他們說,就是畫的太好了,好到和她平時的性格都搭不上,所以才如此意外。
「我可是你們夫人,各個都討打是吧?」拓拔翎嵐指著他們笑,之後又拿起畫像,一本正經的看了看。
現在除了雲毓和洛夢,還要多找一個叫秋霜的了。
原本以為離開了流焰國,可以一路遊山玩水,和雲毓一起去看看他的天玄教,卻誰能料想,在夕照國發生了這麼多事。
更沒能想到,雲毓竟會身中奇毒……
過了兩天,杜婧臨派人傳話拓拔翎嵐,說要給她想要的東西,然而會面的地點,是在一處風景怡人的香閣里。
杜婧臨把附近都包了下來,拓拔翎嵐往香閣的一路全是他的守衛。
「哼。」拓拔翎嵐忍不住冷笑,杜婧臨做的也太明顯了吧,拿她當白痴不成?
不過為了鼎,她忍!
進了香閣之後,一看杜婧臨,他今天打扮的那是一個風.流倜儻,但拓拔翎嵐怎麼瞅怎麼噁心。
「參見殿下。」裝模作樣的拜了一下,杜婧臨就是請她入了座。
香閣一共有兩層樓,現在他們在樓下,設有茶宴,還有舞姬琴姬和焚香台,四周的窗戶,能夠將外面的美景一覽無餘。
之後聽歌看舞,喝茶品香,時間也就這麼愜意的過了,傍晚時分,一些高級酒菜便端了上來。
「屬下今天只為拿鼎,皇長孫殿下是不是太勞師動眾了?」拓拔翎嵐實在受不了了,陪他一天已經夠給面子了。
對著這麼噁心的一個人,誰能吃得下飯?
「和你出來,怎麼會是勞師動眾,應該叫精心安排才對。」杜婧臨說著,就蹬鼻子上臉的坐了過來。
「你不是就是子鼎嗎,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就在樓上。」
杜婧臨的樣子,一看就是問題,而拓拔翎嵐本著不放過任何機會的原則,便去了二樓。
果不其然,二樓紅床帳暖的放著一張床,而所謂的子鼎,被放在一個帶鎖的錦盒裡面。
「哼。」拓拔翎嵐抱起胳膊笑笑,「皇長孫殿下可千萬別告訴我,如果想拿鑰匙,就得答應你什麼條件。」
「呵呵呵,我就知道,你當真冰雪聰明。」杜婧臨賊笑著抱了上來,而女人旋身一轉,叫他撲了個空。
杜婧臨垂涎她已經很久了,現在這般,更讓他焦急:「你可真壞,我什麼意思都已經做的如此明顯,你既然來了,理應心裡有準備。」
他說著又過來,但還是連衣角都沒抓到,卻拓拔翎嵐拿了那個錦盒。
「殿下說的沒錯,我確實心裡是有準備的。」她把盒子搖了搖,而杜婧臨眼神發亮。
「我知道你這般女人,強硬是征服不了的,所以才專門準備了今天這一切。既然都是明白人,你也有準備,那我們還等什麼?」
「當然要等咯。」拓拔翎嵐故意說的嬌媚,卻轉眼就沉了嗓音。
「等看看東西在不在!」話音未落,拓拔翎嵐翎嵐手中的盒子就爆裂開,而裡面的東西,全部碎成了粉。
「你這是幹什麼?!」杜婧臨大驚,而拓拔翎嵐瞅了瞅碎末,裡面放的其實就個瓷瓶。
她早沒指望杜婧臨會乖乖把東西交出來,既然事已至此,也無需再留情面:
「杜婧臨,事情我都幫你辦好了,你卻是出爾反爾,不給子鼎就算了,還想用這種三歲娃娃的把戲坑我?」
「你,你居然敢這麼和本殿下說話?我可告訴你,本殿下看上你,是你祖上積德,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杜婧臨也惱了,不過是看靈王的面子,這女人居然還真把自己當事了。
「哼。」拓拔翎嵐嗤笑,覺得再和他講半句話,都是降低自己的人格,直接大搖大擺的就下樓了。
「你站住!沒我的命令,你不准走!」杜婧臨吼著,但拓拔翎嵐已經從一樓出去了。
「給我抓住她!別讓她走了!」杜婧臨在二樓喊,便是所有的士兵都朝著拓拔翎嵐包圍過來。
但只聽見連番慘叫,看見士兵們一路被撂倒的身影,而那女人,不快不慢,悠哉的離開了,頭髮都沒亂掉一根。
杜婧臨還不曾被誰如此打過臉,氣得肺都要炸了,尤其是她之後也沒府上,就這麼失蹤了。
「去,給我找!她還沒拿到子鼎,是不可能離開的,就是翻遍京城,也要把那臭婆娘抓回來!」杜婧臨下令,而拓拔翎嵐已經回去了酒肆分舵。
想靈王那麼光明磊落的人,怎麼就和杜婧臨這種偽君子扯一起了?
拓拔翎嵐搖頭嘆息,之前她還關心雲毓調查夕照國帝君是為了什麼,但是現在,除了雲毓的下落和子鼎,其他的,她一概都可以不管。
如果杜婧臨不給幫忙拿鼎,她自己去找太子杜宣便是!
然而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她回了酒肆,卻在皇長孫府邸外面,有個男人正萬分焦急的等著,可她遲遲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