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他的來信
2023-12-17 13:44:02 作者: 凜四小姐
拓拔翎嵐挑挑眉毛,那悶.騷還真聽她的話,給她寫信了?
「咳咳,哦。」她咳了一下,故作嚴肅,把信收了就塞進了衣兜里。
然後故意問道:「他說是讓你們來保護我,其實根本就是叫你們來監視我的吧。」
「怎麼會呢,教主是真擔心郡主啊!」兩個人趕緊傻兮兮的笑,拓拔翎嵐則在他們頭上敲了一下。
「我告訴你們,往後沒我的命令,不管多危險都得沉住氣,不准出手,否則最麻煩的可不是我。」
「雲毓在京城呆過一段時間,出門多沒戴面具,萬一弄巧成拙暴露了什麼,你們主子可就要變成通緝犯了。」
拓拔翎嵐突然變得很認真,所以兩個影衛也認真了:「可,我們總不能眼巴巴看著郡主吃虧啊。」
「你睜大眼睛看看,本郡主像會吃虧的人嗎?」她說著撩起那小哥的下巴,卻他臉色不怎麼好看。
「郡主,有件事情,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他小心推開拓拔翎嵐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講。」拓拔翎嵐抱起胳膊,他則又糾結了一下才說。
「郡主,馳楓大人讓咱們帶句話給您,說要您千萬別……」他梗住,隨後吸了口氣,豁出去一般。
「別朝三暮四,水性楊花,見異思遷,不准對別的男人好,不准隨便調.戲人,只能想著教主,必須想著教主,晚上睡覺都要念著教主,否則教主會傷心的。」
他說完低著頭,等拓拔翎嵐炸毛,卻她轉身就走了,只甩了一句。
「讓他去死。」
馳楓那傢伙簡直夠了,幸虧沒讓他當教主,否則天玄教就變成弱智教了!
拓拔翎嵐也懶得管蘇繹他們,自己先坐船回去。
早上見面的時候,就覺得那狐狸在預謀什麼,所以今天也沒帶水墨出來,上了船之後,就是拆了雲毓的信。
這信還挺厚實的,看來那悶.騷好像寫了很多啊?
「噗。」拓拔翎嵐不禁笑笑,心裡還真有那麼點小期待,結果……
通篇都是流水帳!
通篇都是時間表!
XX時辰起床!
XX時辰早飯,早飯吃了XXX!
XX時辰午飯,午飯吃了XXX!
XX時辰晚飯,晚飯吃了XXX!
XX時辰睡覺!
厚厚的十幾頁紙,全部都是寫的這些,拓拔翎嵐的心情,已然不是崩潰就能形容的。
那變.態是故意的吧?
絕對是故意的吧!
她氣得不行,但又覺得好笑,卻又太氣了笑不出來!
可翻到最後一張的時候,愣了愣:
娘子,我想你了。
整封信,他就寫了這麼一句像樣的,卻這一句,足以勝過萬語千言。
「誰是你娘子,臭美。」她小聲嘟嚷著,可臉頰卻是紅的。
蘇繹租的是一艘大畫船,也不缺筆墨紙硯,拓拔翎嵐立刻就給那悶.騷回信。
但就只一張紙,寫了一個大大的豬字!
天玄教自有天玄教的聯絡點,信交給影衛就行,不需要拓拔翎嵐操心。
之後時間還早,便買了些好酒好菜,回了自己的宅院看王副將他們,卻不料水墨竟在屋裡。
「你怎麼也回來了?」拓拔翎嵐吃驚,瞅瞅亂七八糟的柜子和抽屜,「找什麼呢?」
「哦,不是的,之前走的太急了,我怕落下什麼,所以回來看看。」水墨趕緊解釋,又問道。
「蘇公子呢?你們玩的不開心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你傻啊,真當我住進蘇家,是為了和他培養感情?!」抱怨一句,拓拔翎嵐又把屋裡打量一遍。
「你不是收拾我的東西嗎,怎麼連雲毓的柜子也開了?」
水墨一個緊張,卻見的拓拔翎嵐似乎只是隨便問問,便趕緊笑道:
「不是怕落下東西嗎,我就都看看唄,不過雲公子應該很快就回來的吧,他的衣服都沒拿走呢。」
「誰知道呢,反正他也不愁穿的。」拓拔翎嵐撇撇嘴,便出去了。
「水墨你快來,我買了不少好吃的!」
等拓拔翎嵐一走,水墨的臉色就是陰沉了下來,也不知道究竟露餡了沒。
可是屋裡面都找遍了,完全沒有任何跟天玄教有關的東西,看來往後,還是只能在拓拔翎嵐身邊找證據了。
之後回將軍府,拓拔翎嵐並沒有看見蘇繹,那狐狸不知道又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去了。
但蘇繹表面是蘇家三公子,背地到底是什麼人,勢力又有多大?
拓拔翎嵐在花園邊琢磨邊散步,轉而看見幾盆甚是美麗的花。
「這些蘭花,想必是大公子種的吧?」她上前看花,而水墨驚訝。
「郡主怎麼知道的?」
「非雅致之人一般不種花,要種也不會種這麼難伺候的品種,而且此花從形到花盆都很是高傲,也只有蘇珏的性子與之相符了。」
拓拔翎嵐看著花解釋,水墨聽了又是驚嘆:「想不到郡主還懂花啊。」
「怎麼,看我平時跟大老爺們似的,所以不敢相信了?」拓拔翎嵐挑眉,使壞故意問她。
「不不不!郡主那是豪氣,不是爺們。」水墨趕緊搖頭,但對拓拔翎嵐確實刮目相看,還以為只是個蠻橫霸道的膚淺女人,想不到還有如此的學識和才華。
「那為什麼不是蘇繹呢?他不也挺文雅麼?」水墨又是問道,而拓拔翎嵐嗤笑。
「那狐狸可不文雅,成天惺惺作態的,而且他的心氣可比蘇珏高,更何況……」
拓拔翎嵐說著說著就沉默了,眸光染上了凜冽。
蘇繹那狐狸性情陰梟,做事狠辣,怎可能靜下心來種花?
見拓拔翎嵐沒再說,水墨也沒作聲了,轉而竟是拓拔翎嵐把那盆抱了起來。
「郡主,你這是幹嘛?」
「本郡主看上這盆花了,要搬回屋裡去。」她抱著花就是回去了,晚些時候蘇珏回來,知道後立刻過來討要。
那蘭花可是他花了不少心血才養活的,豈能被別人搶去霸占了?!
但這拓拔翎嵐簡直豈有此理,他派去的長隨在房門口喊了半天,居然都當沒聽見!
看來蘇圩和奶奶說的沒錯,還沒進門就如此,進了門還了得?!
本是懶得和一個女流之輩見識,但現在被踩了逆鱗,蘇珏可已經記下了!
「本公子親自去,看她開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