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有人爬床
2023-12-17 13:44:02 作者: 凜四小姐
即便她想躲,四面鏤空的網子也無處藏身,羞辱的淚水立馬就涌了出來。
「拓拔翎嵐!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孫妙顏歇斯底里的嘶叫,尖銳的聲音十分刺耳,但見拓拔翎嵐只是瀟灑不羈的笑笑。
「好啊,本郡主最喜歡鬼了,尤其是厲鬼,到時候你可千萬得來找我,隨時恭候大駕。」
她勾著嘴角,風流玩味的神情,又調戲般伸手在孫妙顏的臉蛋上摸了一把,卻下面一群男人早就看傻了眼,只有玲兒在急急叫喚:
「你們不准看!不准看!再看就挖了你們的眼睛,全給我把眼睛閉上!」
「我讓你們閉上!你們這些無恥之徒!」
現在各吊各的,誰也管不了誰,這些男人自然不會聽玲兒叫喚。
加上流焰國迂腐的風俗,眼前的又是細皮嫩肉的宰相千金,只有煞.筆才不看呢!
「哼!」拓拔翎嵐冷冷笑笑,招惹她,也不先看看她是誰!
聽見老虎越來越近了,拓拔翎嵐丟下一撥人就是走了,回到京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正巧碰見一隊官兵,火急火燎的趕著出城。
領頭的宰相大人,更是一副天都要塌了的表情。
拓拔翎嵐就這麼與官兵們錯身而過,也沒有多瞧一眼,折騰一天,她可是夠累了。
回到住所,手下們都很擔心她:「郡主!你去哪兒了?可把我們急壞了!」
「也沒去哪兒,郊遊踏青,打老虎去了。」隨便搪塞兩句,就是回了房,「我可累死了,都別來煩我,晚安。」
「郡主?!郡……?!」副將顯然還有話要說,可拓拔翎嵐已經回了屋,關了門。
此行她並未帶丫鬟,到京城了之後也沒買個奴婢,所以副將就成了侍僕,但男女授受不親,流焰國又是特別授受不親。
拓拔翎嵐一旦進了房間,她不出來的話,是沒人敢進去的。
況且軍令如山,他們也不敢違抗郡主的吩咐。
拓拔翎嵐倒頭就睡了,也不管一身的風塵和灰土,卻迷迷糊糊之間,好像有人在給自己擦臉擦手。
好像還解開了衣帶和扣子,連身體也一併擦了。
但是那人的動作十分溫柔輕細,她並沒有覺得半點不適,反倒是覺得很舒服,也就迷迷糊糊的睡著,相當放鬆的做著美夢。
夢裡,她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家裡有個人在等她回來,幫她擦臉,幫她洗手,幫她寬衣解帶,幫她梳理頭髮。
她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她在那個人懷裡沉沉睡去,那是種十分安心而平靜的感覺。
她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找到了那個她一直嚮往著的避風港,找到了那個能許她一世安寧和幸福的人。
然而這一切,竟然並不是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睛,就是看見一張冷艷妖孽的臉。他就側身躺在她的身邊,撐著頭,十分認真的看著她。
「睡的可好。」那嗓音沉寂無瀾,深如玄冰的黑眸卻有著無限寵溺。
拓拔翎嵐腦中猛然一炸:「你怎麼在這裡,誰讓你進來的,你昨晚都幹什麼了?!」
她翻身就起,卻他胳膊一攬,長腿一壓,便把她製得死死的:「你是本座的娘子,本座為何不能進來。」
「昨晚你一身塵土,本座自然是替你擦身換衣,有何不妥。」他滿目柔光的看著她,語氣怎麼聽怎麼天經地義。
「誰是你娘子?!死變態!」拓拔翎嵐掙扎,那衣服確實是換了,也就是說,昨晚上已經被這變態看光光了!
「你這個混蛋!!虧你還是教主,你簡直就是個淫賊!無恥!姑奶奶和你沒完,有種你就放開……」
「不好。」他只用沉寂的兩個字,就澆熄了她的抓狂,因為那張臉,驀地就湊近了。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拓拔翎嵐瞪著他,上次都那般不歡而散了,這變態怎麼還不放過她!
不對!
變態的心理,豈是正常人能夠揣摩的!
「你覺得,本座想幹什麼。」他還是那種處變不驚的沉穩,仿佛什麼都是天經地義,只要他想做,那就沒有不可能的。
就像說謊連眼睛都不眨,這傢伙毛手毛腳起來,就好像理所應當似的,而且理直氣壯的很!
「我管你想幹什麼!你再不放開我,我可就不客氣了!」拓拔翎嵐放著狠話,而那玄冰般的眸只是微微眯了眯。
摟著她一轉,就把她翻到了床裡面,兩條腿死死夾著她的腿,兩隻手分別拽著她的腕。
一張妖孽的臉又湊了上來,嘴角竟是多了一抹淺笑:「我若不放,你能如何?」
這傢伙,原來也是會笑的啊。
而且笑得這麼好看,是想迷死誰呀!
美色當前,拓拔翎嵐難免有點手足無措:「雲毓,雖然我一直罵你是變態,但我從不覺得你內心是真正的禽獸,一向敬你為正人君子!」
「你看,咱們第一見面,你給我送內傷藥,之後又救了我,吸走我的內傷,這是何等高尚的情操啊!」
「上次我那樣拒絕你,傷了你的心,是我不對,可那個十年前的故事,咱們就不要再說了吧。你大人大量,我這等庸脂俗粉,哪裡配得上你啊。」
拓拔翎嵐是真的怕他了,就差給這個變態求饒了,簡直是服了他了,卻這傢伙,溝通上的障礙並非一般的嚴重。
「我的娘子,怎會是庸脂俗粉。」他眼角一彎,笑的更美了,「你既已知道傷了我的心,那本座原諒你便是。」
不是吧,這傢伙怎麼專撿好的聽,那些禽獸變態什麼的,難道都自動給過濾掉了?!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翎嵐,我是你的,十年前開始就是。」他突然深情,如嘆息般的一句驀地撥動了她的心弦。
可。
「好好!我知道了!你贏了!關於玄冥鬼書和黑煞鳳鳴劍的事,我現在就告訴你,咱們現在就把話說清楚,你以後也別用這種伎倆來煩我了。」
她看著他,一副願賭服輸的調調。
可不知為什麼,這傢伙又突然露出了傷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