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意圖立憲
2023-12-18 00:32:23 作者: 淺予未離
影兒聞言急忙擦了擦眼淚站起身,「就是!夫人剛才就不應該放走官人。」
韓雪兒抬手就要打,「好你個小妮子,還上癮了?看我不打你。」
她嘴上雖這樣說,心裡卻打定主意,林近下次再來就按照影兒說的辦,不榨乾他休想離開此間。
影兒根本一點都不怕韓雪兒,她們兩個從小打鬧慣了,她伸手往韓雪兒翹起的部位捏了捏。
「官人很喜歡夫人這個呢!」
「影兒你敢!」
韓雪兒急忙起身穿衣,然而此時影兒早已跑的沒影了。
林近跑到范悅娍的房間摟著她美美的睡了一覺,天未亮便又開始想入非非,范悅娍早已等候多時,很迎合的與他折騰到天亮。
起床後林近又帶著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去街上吃了早點,準備帶她們逛一天。
他們在路上碰到了劉六符和蕭正卿。
兩人拱手道:「臣拜見兩位公主殿下!」
林近打岔道:「這可不是你們的公主,這是我的小妾。」
劉六符被這句話氣的鬍子直抖,「林致遠你莫要欺人太甚!」
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都是慚愧的躲在林近身後。
林近道:「我說不是就不是,你們認錯人了!」
他說完就帶著兩人繼續逛街。
蕭正卿和劉六符簡直有些懷疑人生了。
但是兩位公主不回話,他們也是束手無策。
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跟著林近到處閒逛,也確實開了眼界,大宋的東西都是那麼新奇。
半日過後,林近就秘密派人將她們送出汴京城去了林家在城外的別墅區。
劉六符和蕭正卿必然不敢去林家農莊,那裡是契丹人的禁地。
隨後他就來到了林家別院,這裡有通往皇宮的密道,吳淑姬仍然是這處院子的主母,但是密室的房間卻由曹丹姝的人看守,吳淑姬也是不敢過去的。
林近通過密道見到了曹丹姝,這裡已經大變樣了,趙禎的離開,讓曹丹姝大膽了起來,兩層的宮殿修的異常華麗。
曹丹姝明眸皓齒的一笑,撲到了林近懷裡,「人家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
林近笑道:「怎麼會!」
兩人一番溫存後,曹丹姝問了一些關於治國的問題。
林近思忖了一下道:「一個王朝若是想萬古長青,靠君權控制是不行的,遲早有一天會滅亡。」
曹丹姝驚疑,「那那要如何?」
林近回道:「君權流於表面,利用財權掌握軍隊。」
曹丹姝道:「虛君權?那穆兒的皇位?」
林近笑道:「皇位可以子子孫孫傳諸萬代,但是君主的權利也會被削弱一些。」
曹丹姝又問道:「那穆兒如何保證不被人推下皇位?」
林近解釋道:「用血統,用錢,或者說控制各個產業,使得百姓和軍隊都離不開皇族的控制。」
「治國呢?」
「治國不是有兩黨嗎?」
曹丹姝恍然道:「由官家居中,兩黨共同輔政?」
「可以這樣說!」
「那現在要如何做?」
林近回道:「大力宣傳皇族血脈的高貴與不可替代性,皇族私下裡也要控制一些關鍵產業,比如中央錢行等。」
曹丹姝沉思良久後道:「趙家得位不正。」
林近呵呵笑道:「得位正不正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百姓能不能過上好日子,如果大宋的百姓都富得流油,他們自然會擁護皇族正統。」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來出主意我來做如何?」
「那是自然。」
曹丹姝聽懂了林近的意思是一回事,真正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這其中的阻力不可謂不大。
「你這次回來要做個什麼官?」
林近笑道:「我覺得大學士就挺好!」
曹丹姝不依道:「此時朝中兩位同平章事都是新任,不如你替下夏竦任參知政事吧!」
林近拱手道:「多謝聖人抬愛!」
曹丹姝打掉他的手,「少做樣子糊弄我!」
林近笑道:「如此我這就告辭了。」
「等等!你把遼國兩個公主拐回來這事怎麼說?」
「遼國問起你就說不知道。」
曹丹姝撇了他一眼,「你宮裡那相好的不見見?」
林近聞言回道:「這裡始終是皇宮,不方便。」
「那你去林家別院等著吧!我等會兒將人喊過來。」
林近對著她輕輕一吻,「那就多謝了,我有一個小妾的父親叫段執升在定州任城守,幫忙調進京城如何?」
「你想讓他當什麼官?」
「殿前侍衛親軍馬軍都指揮使如何?」
曹丹姝聞言一驚,「信得過?」
「信的過!」
「那要替掉李用和!」
林近笑道:「這不是正和你意嗎?」
曹丹姝又問道:「你還有沒有其他事?」
「讓狄青出任熙河路經略安撫招討使,楊文廣調任西涼府任經略招討安撫使。」
曹丹姝問道:「他們都是武職任經略使不合適吧!」
林近解釋道:「放心,武職不允許入黨,不管他們任什麼使都進不了政事堂。」
曹丹姝略一沉思又問道:「為何這樣調任?」
「吐蕃諸部那麼大的地盤,不要豈不是可惜了?」
「雞肋!」
「大宋的水源大多出自那邊,雞肋也不能讓別人控制。」
曹丹姝道:「明日御前會議我會提一下,至於如何選擇我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林近點了點頭,他倒是不急於一時,以後時間有的是。
林近自密道返回林家別院,等著曹丹姝將人送過來。
他以為曹丹姝會送苗心禾與張良娣其中一人過來,誰知道是秋月一個人來的。
秋月仍是一身宮女裝打扮,她微微一福,略有些害羞的道:「聖人讓奴婢前來,說你有事找我。」
林近聞言愕然,隨即明白了什麼,笑道:「她說讓我老相好的來見我。」
秋月聞言心中一羞,自己被聖人給騙了,這該如何是好?
「奴奴婢不知道!」
「先陪我去吃點東西吧!」
秋月跟在林近身後去酒樓吃過晚飯便又返回了林家別院。
曹丹姝覺得秋月與林近有那麼一層關係了,索性林近收了她做小妾,讓秋月作為自己在林家的代言人。
林近明白曹丹姝想入林家的門,但是她的身份不允許,這才讓秋月來,自己與秋月有過兩次親密接觸,曹丹姝顯然十拿九穩了。
秋月卻不甚清楚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怎麼突然變得拘謹了?」
秋月回道:「學士有事請吩咐,奴婢還要回去照顧太子。」
林近想了想道:「聖人派你來其實另有深意。」
秋月疑惑道:「什麼意思?」
「她想讓你出宮嫁入林家。」
秋月有些不信,「這怎麼可能,聖人為什麼突然要這麼做?」
林近呵呵笑道:「她垂簾後掌控欲就會越來越強,林家的女人根本不把她當回事,所以她想派你去林家當內應。」
秋月聞言震驚,隨後想了想,怪不得聖人前段時間會罵林家那幾個女人!
秋月顫抖著紅唇解釋道:「我我不會害你的。」
林近問道:「如此說來你是願意的?」
年紀輕輕能出宮嫁入她怎麼可能不願意,何況林近早就與她有過那種關係,只是這種好事會輪到她自己?
秋月終於鼓起勇氣說道:「奴婢就怕學士不願意呢!」
林近聳了聳肩,不容置疑的道:「我的女人不允許嫁給別人!」
秋月聞言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自己早就成了他的女人了,而且還被捉了個正著。
林近又道:「你是唯一一個將我迷暈兩次推倒在床上的人,我終於可以報仇了。」
秋月已經無地自容了,這種事被人當面說出來,還怎麼見人。
林近也不待她回話一把拉過她湊近耳邊,「其實我今天有些累了,事情還得你來做。」
時隔四年她對林近的身體其實早已相思難耐,只不過林近一直被曹丹姝霸占著,她也就只有看著的份了。
此時雖還有些害羞,但是卻並沒有半分怯意,再加上他有服侍趙禎的經驗,很熟練的服侍林近上了床。
四年來積攢下的欲望在這一刻得到釋放,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林近雖沒有處女情結但是被自己碰過的女人他是堅決要收的,唯獨那一次另類的花船之行另當別論。
秋月癱倒在林近身上,胸口不停的起伏著。
林近一隻手搭在她的香肩上,「你進了林家的門,要以林家的利益為先。」
秋月眼神迷離的看著林近道:「奴婢知道了!」
「有些事對她也不能說。」
秋月又點了點頭,隨後閉上了雙眼。
第二日秋月果然被曹丹姝遣出了宮,秋月拿著身契來到了林家。
林近給她安排了一個住處,又舉辦了一個歡迎的宴會。
曹丹姝要在林家布眼線,林近自然不能讓她得逞,林近與她關係再好,林家也不能受曹丹姝的掌控。
權利容易讓人迷失自我,林家很怕曹丹姝做武瞾,這是不得不防的。
所以他不停的給秋月灌迷魂湯,秋月在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嚮往中,自然而然的隱瞞了許多不能讓曹丹姝知道的事情。
曹丹姝想讓林近換掉夏竦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涉及到兩黨在政事堂的名額問題。
曹丹姝不想破壞正常規則,就只能通過正常流程將夏竦替換掉。
林近也感覺到了事情的棘手,他不得不給兩黨執政立下一部律法。
倒不是他要用這部律法拿下夏竦,而是為了將來打算。
他準備編纂一部憲法規定一下各方權利義務,讓李規帶領學子編纂的宋刑統仍沒有完成,憲法就更指望不上這些人了。
還好林家的女人有幾個能寫的,林近提出想法,讓她們整理成條文,所需要的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林近打定主意便將人都帶到了農莊的別墅里。
林家在這裡沿河立屋是為了修養用,正值夏季剛好是避暑的好去處。
一直住這裡的段小妹被林近打發回了城裡,因為她父母幾日後就要到京城了。
林近囑咐道:「房契你找大嫂要,提前收拾好等你父母來了可以直接搬進去住。」
段小妹興奮的遞上一個香吻便回城裡去了。
「夫君好偏心,將人家的父母都遷走,卻將小妹的父母接到京師住。」
說話的是汴京城第一大美人程凝兒,自從將造幣作坊搬走後,她就徹底清閒了下來,被林近叫到這裡整理憲法條文。
一起來的還有慕容雲初、范悅娍、歐陽倩、吳淑姬。
「凝兒,過些日子我帶你去一趟崇明島如何?」
程凝兒聞言道:「你要說到做到,不要到時候又去做其他事。」
林近笑道:「說到做到,不過要把這部律法完成才行。」
五個女人都是妻子身份,而是都是能寫的主,但是主力卻是吳淑姬這個冒牌小妾。
林近每天將自己的想法落於紙上,再由她們進行拆分詳細分門別類一一編寫成條文。
吳淑姬負責的就是統籌此事,林近只負責出思路和驗稿。
對於律法一道,吳淑姬是最有天賦的,這幾年她在林家別院閒來無事就翻看各種律法書籍,此時足可以當一個訟師了。
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在這裡每日閒的無聊就用釣魚打發時間,釣魚一旦上了癮,一天不釣都難受,這次又多了林近陪她們,兩人玩的更興起了。
林近在這裡一待就是月余,除了想條文,就是釣魚,又或者跟幾個女人在床上打架。
離最終定稿越來越近了,林近也打算結束此行回城了。
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兩人也被林近帶回了城,估計著耶律宗真的國書應該也到了,這件事始終是要解決的。
一行人回到林家,吳淑姬又回到了林家別院,這一趟出行她過得非常開心,突然對生活又燃起了希望。
憲法的手稿還在她這裡,她要謄寫幾份出來,林近要分別拿給幾個人看。
第二天晚上林近就敲響了吳淑姬的房門。
「謄寫了多少了?」
吳淑姬依然穿著那一襲白衣,恍若仙子一般恬靜。
她將林近讓進房間遞給他一份手稿,「一天一份!」
林近接過手稿道:「辛苦了!我先離開一下。」
他接過手稿就通過密道進了宮。
曹丹姝看著林近給她的憲法手稿,仔細品讀起來,時不時的還問幾個問題。
林近編的這部憲法還只是雛形,主要是規定政事堂任職期限,以及一些司法和立法的規則,要形成議會制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以後制定律法要開大朝會投票解決?」
林近回道:「是的,律法關係到社會的方方面面,必須權衡各種利弊才能更加符合實際。」
林近這樣規定,就是要皇帝交出了部分立法權,只有這樣才可能設立限制君權的律法。
當如此施行多年以後,即便皇帝也要依照憲法行使權利。
曹丹姝看的出林近做的這些是要限制皇權,她有些不解趙穆是他的兒子,林近為什麼還要限制皇權?
「你為何非要這樣做?」
林近解釋道:「只有這樣大宋才永遠是大宋,而趙穆的子子孫孫才可能永世為皇,他們可以享盡榮華富貴,權利卻必須受到限制。」
曹丹姝質問道:「那你又給他留下什麼?」
「我能留給他的就只有錢,足夠他控制大宋各行各業的資產。」
「他當皇帝本就有數不清的錢。」
林近問道:「你能保證他、他兒子、他孫子都是明君嗎?到時候滅國亡家,就怕連性命都保不住。」
曹丹姝糾結的坐了下來,「我不能保證!所以你這樣做真的是為穆兒好?」
林近無奈,他怎麼跟一個古人講的清楚這些。
「我會慢慢安排好這件事,真要皇帝失去權利那也是一幾百年以後的事了,你無需為這個擔心。」
曹丹姝點了點頭,「這規定宰輔的任期倒是個好主意,這樣就可以讓一些戀棧不去的人自行下去。」
「這部律法作為大宋的根本大法,君權、臣權、民權都有所規定,以後也要多次修訂最終才能完善。」
曹丹姝又問道:「用律法規定皇帝的正統地位?」
「你理解的很對,憲法規定皇帝是大宋的最高領袖,且世襲罔替,大宋子民都要遵守這部律法,包括皇帝本人,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再提什麼得位不正。」
林近見曹丹姝還是憂心忡忡笑道:「做任何事都有利有弊,這部律法看似削弱了點君權,但是得到的好處也是巨大的。」
曹丹姝點頭道:「這個方法確實將趙家得位不正的後患去掉了。」
林近搖頭道:「還早!起碼要經過兩代人才可能將這些律法根植在天下人心中。」
林近卻知道只要兩黨同時執政的方針不變,皇帝在中間把握住兩黨的平衡,君權是不會被削弱的。
這是雙方勢力圍著皇帝角逐的制度,皇帝只要不傻傻的將兩個宰輔名額全部給一個黨派,朝堂上就很難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