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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一條繩上的螞蚱

2023-12-18 00:32:23 作者: 淺予未離
  林近憋著怒火道:「曹丹姝你是算計到骨子裡了!」

  「將來秋月生了,我會當成自己生的,這還是林詆侯提醒我的呢!」

  「哼!你想學劉娥!我卻不會答應。」

  曹丹姝微微一笑道:「你兒子將來能做官家,你也不願意?」

  林近冷笑:「當官家!我還真不稀罕。」

  「這也由不得你!」

  林近看了看秋月道:「秋月!李嬪妃的遭遇你不知道嗎?母子終生不得相認,你忍心?」

  曹丹姝面色一變,「你休要挑撥我與秋月的關係。」

  林近繼續對著秋月道:「俗話說母子連心,你好好想想吧!」

  秋月身體一直微微顫抖著。

  曹丹姝有些擔憂的拍了拍秋月的肩膀,「你如果生了兒子,他將來就是大宋的皇帝,本宮不會像劉皇后那樣的。」

  「你曹丹姝是很聰明,但是你真當別人是傻子嗎?秋月真的生了兒子,那孩子不是官家的骨肉與你也沒有半分關係,你隨時可以將我們推出來當替死鬼。」

  秋月面色巨變,這個她真沒想過,現在被林近一說才後怕起來。

  曹丹姝也發現這個林近太難纏了,秋月似乎要被說動了。

  「如今只是計劃,能不能懷孕還不一定呢!秋月你不要多想。」

  林近暗道麻煩,這個瘋女人一句話就將自己的謀算戳破了。

  現在他也沒辦法了,剛剛沒想到秋月會直接將自己打暈,迷藥都沒來得及用。

  「我也不跟你們在此廢話了,這畫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林近要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至於秋月懷不懷的上孕,現在還很難說。

  曹丹姝笑道:「你現在走了,你霍亂宮闈的事就會傳入官家耳中!」

  秋月身體一顫,「聖人!」

  曹丹姝道:「秋月放心,禁中女人那麼多,牽扯不到你。」

  林近此時被曹丹姝吃的死死的,只能無奈的坐回床上。

  」你到底要如何?」

  「配合秋月讓她懷孕,此事便與你無關了。」

  林近眼中頓時寒芒四射,「曹丹姝,你莫非真以為我林致遠是軟柿子隨便你拿捏?」

  曹丹姝被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射出的寒芒,驚的打了一個顫,她發現林近很危險,這也更堅定了她拿捏死林近的決心。

  「你沒有選擇!」

  林近淡淡的一笑,「是嗎?我林致遠從來不喜歡被別人要挾,即便你是皇后也不行。」

  對方既然攔著自己就只能撒迷藥了,不過這樣事情就大了。

  曹丹姝現在有些摸不透林近的想法了,她突然感覺身體一軟急忙移步靠在了床邊。

  「你你也帶了my秋月」

  她扭頭看了看秋月,發現秋月與自己一樣癱軟在地。

  秋月聲輕氣微的道:「聖人,這Y比我的要厲害許多」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藥竟然沒將你們迷暈。」

  曹丹姝怒道:「這裡可是禁中,你果然膽子很大。」

  「禁中又如何?是你先要招惹我的。」

  曹丹姝此時不得不妥協道:「交出解Y,你就可以走了。」

  林近搖了搖頭,「我此刻走了你回頭污我一個霍亂宮闈的罪名?」

  「你要如何?」

  「當然是將你拉下水,你敢將我的事說出去,我便攀咬出你來。」

  曹丹姝聞言色變,「我是皇后,你敢!」

  「皇后又如何!」

  「你的手拿開,官家待你不薄,你不能如此.」

  「官家不缺女人,與你更沒有一絲感情,我都替他不值。」

  曹丹姝想不到林近會如此大膽,他竟然將自己拉下水,皇后不守婦道,一旦被發現不止她要被打入冷宮,怕是曹家的名聲也是盡毀了。

  她癱軟無力的躺在床上,此時已被剝了個精光。

  秋月也沒想到事情變成這個樣子,簡直駭人聽聞。

  她直愣愣的看著林近在床上忙碌著,她心裡覺得這樣至少自己不會被皇后推出來陷害林致遠了,心中竟也有些讚許林近的果決。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藥效已解,可能是她提前吃過解藥的緣故,但她並沒有出手去阻止,

  曹丹姝也發現自己的迷藥已經解了,但此時木已成舟,久逢甘露的她遂也沒再做抵抗,在趙禎那得不到慰藉的她這一刻仿佛得到了滿足似有迎合之意,這讓林近更是把持不住了。

  曹丹姝已經穿好衣服,睜著一雙發怒的杏眼盯著林近。

  「你你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林近不置可否,這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女人,再會算計又怎麼抵得過他行事的果決。

  「一時沒把持住,你不要懷孕才好。」

  「你就不怕官家知道此事?」

  「官家早就想廢了你,他正愁沒理由呢!沒準還會賜我一官半職呢!」

  曹丹姝沉默了,他什麼都知道,自己的處境就是如此,隨時有被廢後的危險,自己不可能將這件事說出去。

  「林致遠本宮小看了你!你可以走了。」

  林近輕輕一笑,「臣還要給聖人作畫呢!」

  曹丹姝冷哼一聲打開密室的門,「秋月,去準備點心本宮有些餓了。」

  「臣也餓了,剛剛的點心吃了有點頭暈。」林近隨後跟了出去。

  秋月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走出門跟在兩人後面踩著台階重回地面,然後去張羅點心了。

  曹丹姝則是洗了浴換了衣服才出來。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你這種。」

  曹丹姝怒目圓睜的盯著林近,「林致遠你在這裡你不要妄言!

  林近搖搖頭,問道:「怎麼你怕被人聽到?」

  「你到底要如何?本宮可以當此事沒發生過,你可以走了。」

  林近道:「自然是作畫,官家不是要來看嗎?總要畫完才行。」

  「哼!那你畫吧!」

  昨日畫了個半成品,今天再畫就快了很多。

  曹丹姝仍是被林近不厭其煩的指揮著,只是她眉頭一直緊鎖,顯然在為剛才的事擔憂不已。

  秋月取來點心,兩人才停下作畫準備進食。

  林近狼吞虎咽的吃了許多,「給聖人作畫確實挺耗費體力的,吃的多了些不要見怪。」

  曹丹姝頓時氣結,這個人著實可惡,你是作畫耗費的體力嗎?

  吃過東西林近繼續畫,直至後半晌才滿意的收筆。

  曹丹姝見林近收筆,直接開口道:「畫完了?你可以走了。」

  林近本是有事找趙禎談的,此時他卻猶豫了,他有些心虛,即便趙禎很不喜歡曹丹姝,但那也是他的女人。

  林近只得放棄了去見趙禎的想法,準備緩一緩再說。

  曹丹姝怔在原地發呆,林近已經走了一會兒了。

  秋月將林近送到宮門口,林近才輕輕的道:「我回去會給你們兩個再作一幅畫,只是與此有些不同。」

  秋月一臉茫然道:「你要做什麼畫?」

  林近又打量了秋月幾眼才道:「就是穿的極少的那種!」

  秋月面色巨變,她怎麼會猜不出林近要畫什麼畫。

  林近呵呵一笑道:「放心只要你們不害我,畫絕不會被別人看到。」

  秋月此時說話有些磕巴了,她發現林致遠這個人太可怕了,「你為何做的這麼絕,一旦泄露出去,你.我.還有都逃不了。」

  林近搖了搖頭,「因為我還信不過你們。」

  秋月無奈的回來將剛才林近的話告訴了曹丹姝。

  曹丹姝聞言也是氣的身體發抖。

  秋月小聲道:「聖人,這件事!」

  曹丹姝無奈的嘆了口氣,「吩咐人盯緊他。」

  「聖人,奴婢是說萬一您懷了孕可如何是好,官家昨晚可沒臨幸您。」

  曹丹姝緊了緊衣服,她似是覺得有些冷,良久才道:「晚上請官家來看畫吧!」

  林近回到家將事情經過告訴了季秋荻。

  季秋荻眉頭緊皺,「夫君膽子也太大了,這事越來越複雜了。」

  「秋荻不要擔心,我心裡有數。」

  「這件事怕是沒那麼容易了結。」

  「暫時沒事,那個叫秋月的侍女並不傻,她們與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都守口如瓶就不會出事。」

  季秋荻擔憂道:「可那是皇后啊!」

  林近搖搖頭道:「她只是一個不得寵隨時可能被廢的皇后,那是權利鬥爭的焦點,任何人坐上去都不會舒服,她沒空理會我,何況我們也不是軟柿子。」

  季秋荻點了點頭,「夫君,金大哥派人來說,那地底下的香皂,如今已經堆成山了,他讓你想想辦法。」

  林近疑惑的問:「他們自己賣的不是挺好嗎?」

  「是賣的挺好,但是來太平村的人越來越多,香皂產出自然就多了許多,一時賣不掉那麼多。」

  林近暗暗思忖著,不愁銷售的東西,賣不掉那就是市場飽和了,要將重心轉向其他路了,金台顯然沒這個能力。

  「讓金大哥繼續做就是了,務必瓦解鬼樊樓的勢力,香皂都運到咱家的倉庫里,我會安排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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