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被餡餅砸暈的沈書瑤
2023-12-18 00:32:23 作者: 淺予未離
傅宜修走了,沈永長陷入了沉思。。。。。。
沈書瑤怔了許久才緩過神來,微微有些苦澀的道:「難道人家真的要湊過去給他做小妾嗎?」
林近的告示張貼出去後,很快就有人找上門了,這將沈永長和沈書瑤急壞了,林近只要有客人上門,沈書瑤便來林近的住處與許惜聊天,客人走後她就會去質問一番,聽到林近說沒談攏才會放心離開。
一連幾日,林近接待了不下十個有意購買書院的客人,不過大多數都是要整個買下來。
書院如果能全部買下來林近就不會賣了,還好他如此著急賣只是要逼一逼沈永長,賣不掉也是無所謂的。
沈書瑤卻不這麼想,一旦有人真的買下林近那份,對方以後用出手段來,自己和爺爺怕是招架不住。
沈永長的提議她也是動了心思,像林近如今這種地位的人,沒有人會讓自己的子嗣隨母姓。
如果沈書瑤願意嫁個泥腿子,沈家也能留後,但她顯然不會答應。
她這幾日沒少從許惜那打聽林近的消息,林近的性格她也了解了不少。
她就像要偷人家漢子的女人一般,心虛的從許惜口裡套著消息。
許惜有時候會疑惑的問一句,先生你最近怎麼對我家夫君的事這麼感興趣?
沈書瑤只是微微一笑說,只是好奇打聽一下。
從許惜的口中她知道林近是嫌棄書院不夠大,這才是他要賣的原因。
她沒以書院作為要挾,讓林近答應她的條件,這種事情本就很難啟齒。
這一日沈書瑤找到林近說了她的想法,「書院不能賣給你,你的也不能賣,但是我可以做主租給你。」
「我還是想買!」林近搖搖頭道。
「只能租!你林致遠莫非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以前我可是每晚熬夜給你改文章,足足改了三個月。你為何非要如此為難我與爺爺,我們又何曾對不住你?」
沈書瑤說的理直氣壯,這事本就是林近理虧。
林近有些無奈,他如此做確實有些不厚道,他想著只要對方答應賣,他可以多給對方錢,足夠他們再買一個比這裡更大的宅子。
此時他卻也有些內疚了,人家熬夜給自己改了三個月的文章,以前自己不覺得如何,如今看來應該是挺辛苦的。
「租也行,我要簽至少十年契約,書院的事你們不能插手,女子書院我可以讓你繼續開。」
「女子書院的開銷你承擔!」
「我承擔可以,但是教什麼也要我說了算。」
林近雖然做了讓步,但是他依然強勢。
沈書瑤暗暗思忖著,書院本來不景氣,一直往裡搭錢,怎麼都是她占便宜,沒有理由不答應此事。
「我才是女子書院的先生,教什麼你要先經過我的同意才行。」
林近也感覺這個女人異常難纏,也只能如此了,以後慢慢說服她便是。
「好,事情就這麼決定!租金每年我給你們五百貫。」
沈書瑤本想開口多要,隨即又想到自己的終身大事便一口答應了。
這一切似乎完美的解決了,林近覺得很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大概是因為沈永長沒來與他吵架的緣故吧!
沈永長也沒反對,畢竟女追男隔層紗,他相信自己的孫女遲早能將林近拿下,到時候書院留給沈家的子嗣便是。
第二日兩人去衙門登記造冊後,林近才真的將書院控制在手中。
「書院既然歸我了,那我就要給書院改個名字了。」
「是租給你,除非除非」沈書瑤磕巴著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林近疑惑道:「除非什麼?」
沈書瑤偷偷瞥了他一眼,玉首微頷的道:「書院是我的嫁妝,除非你將來娶了我否則書院你就只有一半產權。」
「你要給我當小妾,我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沈書瑤此時想說當就當,但是生的孩子得姓沈,然而她也知道林近這是玩笑話,自己如果此時應了怕是要被他取笑。
「你做夢!」
林近呵呵一笑,扭頭看了看開封府衙門上威武的牌匾,移步離開了衙門口。
賈昌朝已被貶職出任外州,此時的開封府府尹已換成了王堯臣,賈昌朝還有沒有可能再捲土重來,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沈書瑤疾走兩步跟上來道:「你笑什麼?」
「笑你覬覦我的俊美容貌!」
「無恥!比你俊美的多了。」
「那你就是覬覦我的才華!」
「比你有才華的不在少數。」
「誰?誰比我更才貌雙全?」
沈書瑤氣結,她確實找不出比林近更有才貌的人來,「你簡直不可理喻!自大狂。」
「那日臘八在御街,你知道我收到多少個荷包嗎?二十多個!都是非常美貌的小娘子親自放在我手裡的,我的俊美早已被汴京城的小娘子們認可,又何來自大之說。」
「那也沒聽說你領回家一個!」
林近微微一尬,「沒辦法啊!家裡有隻胭脂虎。」
「切,還不是你自己懼內!」
「這叫尊敬,怎麼能說是懼內呢!」
林近越走越快,沈書瑤有些跟不上了,「你要去哪?」
他拿出一張紙晃了晃道:「給書院定製塊牌匾,要做的比開封府衙門的牌匾更大。」
「為何這麼急?」
「快過年了,不急怎麼行?」
「我陪你去,我的女子學堂也要牌匾,錢你出。」
「也好,能用錢解決的事,我從來不吝嗇。」
方氏牌匾行,今日迎來了一男一女兩位客人,他們一進門就說要做一個比開封府衙門還要大的牌匾。
大家以為是來鬧事的,誰知對方拿出一張御筆親題的紙來,這可將眾人嚇壞了,不多時就驚動了住在後院的東家。
沈書瑤拿著寫有大宋皇家書院的紙,一雙迷人的眸子睜得圓溜溜,櫻唇微微顫抖著,「你你竟然.這太不可思議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等會兒給你定製一塊大宋皇家女子學堂的牌匾,興不興奮?高不高興?」
沈書瑤無疑是興奮的,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一塊大餡餅,皇家書院,這是天底下獨一份啊!
「我都聽你的。」
林近:「.」
女人心海底針,古人誠不欺我,這變的也太快了些。
牌匾行的東家此時來到林近面前說道:「鄙人方禮,不知貴客如何稱呼?」
「免貴姓林,單名近,字致遠。」
方禮兩眼一亮道:「熟人見面竟不識,賢侄快快裡面請。」
林近一臉懵逼,這人自己第一次見並不認識啊!怎麼就憑空矮了一輩。
方禮又道:「賢侄可還記得方遂,那是犬子啊!」
「您是羽之的父親?他可是在家?」林近驚訝道,羽之是方遂的字。
方禮點點頭,「他在西城的燭火店當掌柜,我這就吩咐人去叫他回來。」他看了看林近身旁的沈書瑤道:「賢伉儷可以先去後院喝口茶稍等片刻。」
沈書瑤聞言面色一紅,並未出言糾正。
林近則尷尬一笑,「這位是書院的沈先生。」
「哎呀!誤會!誤會!沈先生快請進。」
「伯父客氣了,我也許久未見羽之了,如此便打擾一二了。」
林近與沈書瑤被請到了偏廳坐下後,談起了製作牌匾的事,有了這層關係,事情自然很順利。
「方伯父,書院以後還要做一些其他東西,回頭我會寫給你。」
「賢侄以後需要什麼盡可以跟我說。」
事情談完兩人又沒了話題。
林近抿了口茶又道:「羽之最近如何?」
「他啊!還是太年輕,我將燭火店交給他打理了,先磨鍊幾年再說。」方禮說完嘆了口氣又道:「當初因為燭火行的事,他覺得對你有愧,不好意思再去見你。」
「這只是小事一樁,我對許行首都沒記恨,羽之他太多心了。」
方禮呵呵笑道:「如今賢侄在汴京城裡可是聲明遠播,犬子能有你這般同窗也是他的福氣。我倒是有個不情之請,想讓他跟著你學學本領,將來繼承了我這份家業也不至於敗光。」
「伯父說笑了,若是羽之肯幫我,我是求之不得的。」
兩人正在聊天時,方遂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近哥兒,聽說你來我家了,我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
林近聞言微微一笑道:「羽之,還是跟以前一樣啊!」
方遂呵呵一笑道:「這樣喊習慣了,我以後改口就是了。」
林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近哥兒也挺好,反正咱們年紀都不大。」
沈書瑤微微一笑饒有興致的看著兩個人,林近和方遂兩個人以前在書院裡誘騙女學子的點心,她是經常在藏書樓禮看著的,對方遂自然不陌生。
「哎呀!沈先生也在啊!近哥兒果然是厲害啊!」
「學生見過沈先生。」
沈書瑤面色微紅,他自然聽出了方遂話里的意思,「哼!你們兩個一直狼狽為奸,別以為我不知道。」
林近和方遂皆是尷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