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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授官與科舉

2023-12-18 00:32:23 作者: 淺予未離
  「林先生的聘禮下好了?」

  林近摸了摸鼻子,「我向來不喜歡麻煩!」

  「噗嗤!」王蘊秀沒忍住笑了出來,「林先生做事果然與眾不同。」

  林近搖搖頭道:「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滿意。」

  「奴家倒是很好奇,林先生下的什麼聘禮?」

  林近嘴角微微勾起,「我準備開一家錢行,用錢行的份子做聘禮,王夫人如果家裡錢財過多不妨照顧一下我的生意!」

  王蘊秀柳眉微蹙,眉間漸濃,嗔怪道:「昨日還引為知己,有這種好生意為啥不帶上奴家?」

  「王夫人也看得上這放貸的行當?」林近回到桌前又坐了下來,「錢行的份子賣給王夫人一些倒也無妨。」

  讓更多的人上自己的船是林近始終貫徹的原則,何況這個女人與趙禎關係匪淺。

  王蘊秀也坐了下來,「以前沒興趣,如今林先生要做,奴家倒是有些興趣了。」

  林近微微一笑,遞出一份契約,「要買多少自己填。」

  她沒想到林近如此爽快的答應了,接過契約仔細看了看,「五萬貫吧!再多奴家也是拿不出。」

  「如此說來,這錢行的份子剛好抵了你酒樓那五萬貫,省了我許多麻煩。」

  王蘊秀玉璞般的面容上眉心緊鎖,糾結良久才道:「酒坊的份子奴家會再出錢購買。」

  林近聞言嘆息一聲,「如此看來,還是免不了麻煩一遭。」

  對於王蘊秀的貪心林近也能理解,人有欲望就是積極向上的,一旦無欲無求那人也就廢了!

  林近一開始穿越過來就是無欲無求,錢財多寡於他來說是無所謂的,這條命都是撿來的,如果不是在大宋朝,他怕是連折騰都懶得折騰了。

  如今他有足夠多的在乎之人,有了如此家業,由不得他退後了,努力拉別人上船的時候,自己也被緊緊的綁在了這艘船上。

  王蘊秀終於簽了契約,這個決定無疑是糾結的,再拿出五萬貫,她也已余財不多,這對一個寡婦來說無疑很難。

  他如今有四份產業了,作坊,錢行,書院,勾欄。

  勾欄是他最不上心的,他回來至今也沒有去見過柳如煙。

  在離開了如意樓後他直接去了柳如煙的住處,沒有讓季秋荻和祁青夢跟著,他需要與柳如煙過二人時光。

  最受冷落的人,得到的補償無疑也是最豐厚的。

  柳如煙此時就依偎在他懷中,兩人一番雲雨過後,此時已隱隱聽到雞鳴。

  「相公讓如煙好生惦念。」

  林近撫了撫她的秀髮,「將來我置一處大宅子,你們都住進去,這樣天天都可以見到我了。」

  柳如煙的嬌軀扭了幾下換了個舒適的姿勢躺好,「相公說的奴家自然相信,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

  林近想了想道:「明年,明年花燈節之後。」

  「那可是還有半年之久呢!」

  林近調笑道:「怎麼?還沒餵飽你?」

  「相公若是不覺得累,奴家倒是還有興致!」

  林近手上揉捏了幾下,「你這個妖精,天已快亮了,勾欄最近如何?」

  「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整日客從滿坐,奴家覺得不如花大價錢將整個瓦子買下來。」

  林近搖搖頭道:「如今沒有那麼多錢投入進去。」

  將瓦舍買下來對林近來說無疑很有難度,整個瓦舍幾十座勾欄,那就要幾十萬貫錢財才夠,林近一時抽不出這麼多錢來。

  更何況勾欄的作用只是宣傳而已,要賺錢他有更多辦法。

  柳如煙坐起身問道:「如今勾欄里倒是盈餘不少了,相公準備用來做什麼?」

  林近看著眼前凝如玉脂般的美人,不由一陣失神,「如,如煙心中有打算了?」

  「奴家想再買下幾座勾欄,相公同意嗎?」

  林近點點頭,「勾欄本來就已交由你負責,你將帳目整理好就是,也許將來大嫂要看。」

  柳如煙展眉笑道:「她來過一次了!」

  柳如煙去找過王語嫣,林近對此並不知情,既然知道了他改天去哄一下就是了。

  「如煙你不妨常去程家書坊找凝兒,劇本的事與她商量一下,我沒有太多時間再寫這些了。」

  林近沒有時間寫,但是程家印坊肯定有經常合作的寫手,出錢讓這些人寫也是一樣的。

  「相公既然如此說,奴家改日就去。」

  「楊家將的話本反響怎麼樣?」

  蕭正卿還在汴京,林近必須用民意壓他一頭,讓他動彈不得。

  「挺好,人們看過這劇,無一不對契丹人咬牙切齒。演契丹人的戲子還在街上被人打過一次,害得演出停了幾天呢!」

  林近聞言有些吃驚,效果這麼好嗎?

  「這劇隔三差五就要演一次,你與凝兒商量一下,可以請人將楊家後人的英勇事跡寫成劇本,搬進勾欄演出。」

  「相公的意思奴家懂了。」 柳如煙媚眼一挑問道:「相公真的不想?」

  「我有些累了!」

  「奴家可以在上面。」

  「如煙,你。。。」

  前方遇到不可抗力,可自行想像。

  林近有時候會懷疑,將她養在外面會不會哪天給自己帶了綠帽子。

  柳如煙今日沒有去勾欄,就在小院子裡陪了林近一天,林近倒是很喜歡這種生活,錢行的事要等另外幾家將人手派過來,他也急不來。

  林近的計劃一環套著一環,他很想錢行正常運作起來,這樣一切問題都可以解決了。

  林近在柳如煙的小院子一住就是幾日。

  趙禎雖對林近與王蘊秀接觸很不滿,但得知兩人並未發生任何事,遂也沒再多心。

  此時已至九月上旬,趙禎竟然派張茂則給林近送來了一份授官的文書和官服。

  張茂則能找到這裡來他不意外,可趙禎突然讓他做官,這是林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他這幾日也偶爾讀讀書,鑽研一下有沒有快速的方法來應付省試。

  林近展開文書只見上面寫道:

  「林致遠,汴梁人,工畫獨具一格,有開一派之風,已有數幅畫作存于禁中,上見之皆嘉賞,補圖畫院祗候,即日入翰林圖畫院就職。」

  「張大官,這是何意,官家怎麼突然讓我做官了,不是讓我考進士嗎?」

  張茂則笑呵呵的道:「還不是你小子運氣好,翰林圖畫院一位祗候突然離世,這空缺出來了,官家授給你了。」

  林近疑惑道:「還有這種說法?」

  張茂則道:「任何官職都有數額,非遇缺額則不能遞補,你以為官家想授你個官隨時都可以嗎?」

  林近無語,自己收的那弟子要學畫畫自己拒絕了,他這個當老師的卻要去做御用畫師,這太有損師威了。

  張茂則見林近不說話又道:「翰林圖畫院是官家為數不多能一言而決的地方,但同樣也要有空缺才行,你還不願意?」

  這肯定不對!畫師能做什麼事?趙禎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能力,當畫師豈不是大材小用?何況自己也不稀罕當這勞什子畫師。

  林近想了許久回道:「我記得以前有詔書,司天台學生及諸司伎術工巧人,不得擬外官。」

  「是如此,伎術工巧人,不得升職為其他官職。」

  林近無語,這無非就是一個八品微末小畫匠而已,就這還非遇缺不得補?

  林近笑道:「可以拒絕嗎?我覺得考省試還是不錯的!」

  張茂則道:「這好歹也是翰林院的官職。」

  我稀罕你這破翰林院的官職,確實是文職,可說到底不就是一技術工人嗎?還沒有轉官的可能。

  「勞煩張大官回去稟報官家,就說我要參加省試,這官暫時當不了。」

  張茂則無語,就你?考省試?所有人都知道你考不過!

  「你前幾日與遂那個夫人走的近,官家這幾日才消了氣,你可別再惹事了,快接了聖旨明日就去左掖門就職吧!」

  林近聞言一驚,趙禎果然對此不滿。

  「這官我真是不能當!」

  林近對此當然不願意,既然想通了,就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萬一真考過了呢!

  前世考過那麼多次試,省試雖然難,但是認真啃幾個月的書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張茂則嘆氣道:「洒家這就回去跟官家說一下!」

  張茂則走了,林近也在柳如煙這裡待不下去了。

  他去了歐陽修府上。

  歐陽修還在當值,林近只得在書房裡等著。

  隨手翻著歐陽修的一些藏書打發時間。

  等到歐陽修下職回到家見到林近問明來意。

  歐陽修笑道:「官家大抵是怕你考不過省試,想讓你參加鎖廳試。」

  「鎖廳試?」林近不由得搜羅著腦中的記憶。

  「在職官員的一種考試,通過即可參加殿試。」

  林近問道:「難不難?」

  「應該比省試容易些。」

  林近無奈的道:「官家既然如此為我著想,何不開個童子科?我必然一舉奪魁。」

  歐陽修聞言嘴角的短須微微顫抖,「童子科豈能隨意亂開,朝中儘是乳臭未乾的孩童豈不是要亂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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