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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拆穿身份

2023-12-18 00:32:23 作者: 淺予未離
  自唐時起傳入中國本土化後,叫摩尼教、襖教、明教,還有白蓮教同樣也是他們的分支,只不過是披了佛門的外衣而已。

  他們只有一個目的建立宗教統治的國家。

  歷史上也只有在南宋滅亡以後,漢人勢弱才不得不與這外來的邪教互相利用和蒙古人對抗,其他時期大多數都在小打小鬧。

  林近自己是不信他們這一套宗教理論的,很多人即便與其合作也是互相利用一下罷了

  徽宗時方臘借住他們起義後就與他們劃清界限。

  到了明朝同樣是狡兔死,走狗烹。

  他們在這片土地上掙扎了一千多年也只是落了個被利用的下場。

  但他們的存在也確實給朝廷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林近此時只要腦子沒進水,就不可能加入這勞什子摩尼教。

  女子緩緩的說道:「你這是歪理,我教眾何止千萬都是無比虔誠之人。」

  林近搖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各從其志,又何必強求於我。」

  女子又道:「教主看中你斂財的能力,只要你加入聖教,必然會被重用,即便將來你要娶聖女也是有可能的。」

  林近可不想與這些人有什麼牽扯,即便讓他當教主他都不願意。

  「我又不缺女人!」

  女子聞言眉心一皺,「那便閹了你,專心為我們斂財。」

  林近聞言氣憤無比,可他真怕這女人動真格的。

  「聖女長的美也不是不能娶,但是我不會加入什麼聖教。」

  「哼!你倒是想的美。」女子冷冷的道。

  「你們那什麼舵主,怎麼還不來見我,我好讓他早點死了這份心。」

  「見什麼見,你就在此處好好想清楚,你只要敢出這個院子,我便閹了你。」

  女子抄起桌上的長劍就走,到了門口扭頭晃了晃手中的劍,又道:「不要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這女人,老子要是能打過你,定然要先奸後殺,竟敢拿小弟弟威脅我。

  然而林近知道自己這輩子也打不過這個女人,他還真不敢出這個小院子半步。

  這是一處道觀,確切的說是一處道庵,因為林近發現這裡都是道姑,無論守門的或者送飯菜的都是道姑。

  林近心道:「這趙禎怎麼治理的國家,這麼大一處道觀,竟成了邪教的基地,」

  趙家天子信奉佛道兩教求取長生的不在少數,摩尼教就託身於這兩教之下猥瑣發育,他們與佛教的觀念柔和到一起,後來更是孕育出了白蓮教這種極端的教派。

  林近幻想著能有一位遊俠兒來此救自己脫離苦海。

  然而只是幻想而已,這個年代林近熟知的武林人士都是虛構的。

  林近被關在這個小院子裡幾日,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只是偶爾調戲一下送飯菜的小道姑,或者倚靠著院門去勾搭兩個看守他的道姑。

  然而事與願違,這些人都是被洗腦很徹底的,即便林近長的比較俊郎,對方也只是偶爾和他搭幾句話而已。

  這一日那女子又來了,這次帶了兩個男人來。

  女子開口道:「這是杭州分舵的舵主和護法,你可是想清楚了?」

  林近此時也覺得難辦,他自然不可能答應這件事,但是又怕他們對自己下毒手。

  看著這兩個男人的衣著和行為舉止也不像善類,心中也是糾結萬分。

  林近搖搖頭無奈的道:「我那日與你說的很清楚了。」

  他終究更在乎自己的親人,不可能自私的為了自己能活命,讓她們受到傷害。

  女子聞言一愣,她沒想到林近還是如之前那樣答覆。

  那舵主與護法聞言卻是頓時面露兇相。

  舵主說道:「若非教主親自下令讓我好生招待你,你安能在此過的如此舒心?」

  護法也說道:「今日你既然不答應加入我教,又知道了我等許多秘密卻也留不得你了。」

  林近搖搖頭,「你們都是做大事的人,又為何非要為難我這種小民。」

  舵主又道:「到了此地你已深入漩渦之中,難道還不自知?」

  林近面色一變道:「那又如何,這本就與我無關,是你們要為難於我,即便是趙禎也要好言與我相商,你又何來這等自信?」

  那舵主聞言也是面色一變道:「你如今被囚禁於此,又如何敢如此與我這般說話,當真是不怕死。」

  林近看向女子又道:「你們既然非要如此強人所難,我也無話可說。」

  舵主聞言看向女子道:「將他關到地牢里去。」

  舵主吩咐過後冷哼一聲,帶著護法便走了。

  林近聞言卻是看向女子,心道:「這女人還在裝。」

  女子道:「你倒是真的不怕死。」

  林近冷哼一聲:「你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更沒有摯愛之人!一個無情之人又怎能體會我的想法?」

  女子聞言心中莫名,自己真的是他說的無情之人嗎?

  她確實沒有親人、朋友、還有那摯愛之人,又怎麼理解林近的為難之處呢!

  「你還是好好想清楚吧!哪天舵主失去耐心你怕是性命難保。」

  林近冷冷的道:「你不要再跟我演戲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答應你的要求。」

  女子聞言面色一變,這個人實在太過聰明,一切都瞞不過他的眼。

  女子呵呵笑道:「你猜到了?」

  「哼!你才是這裡的舵主吧!」

  「是又如何?你不入我教,便會丟了性命。」

  林近呵呵一笑:「你不敢殺我,連動刑都不敢,請我來此是你們教主的意思吧!沒他的命令你不敢對我動手。」

  女子聞言面色一變道:「終有一日教主會對你失去信心。」

  林近呵呵一笑道:「那也還早,這裡的小道姑個個都生的這麼水靈,今晚派兩個來給我侍寢。」

  「你。。。。。。想的倒很美,你若胡來小心我先斬後奏閹了你。」

  女子被林近拆穿身份,自然也沒帶林近去地牢里,丟下一句狠話就離開了。

  林近通過今日的交談,心中也有了各種猜測,摩尼教可能有人混入了林家,而且對林家的內情知道的很清楚。

  他雖有這種猜測,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這個人是誰也無從得知,能影響到教主的決定必然在摩尼教中有著不低的身份。

  林近此時還是無法破局,嘆道:「美男計都不管用,這些人果然是真正的道姑。」

  林近此時又陷入了沉思,如今這個局面他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

  女子回了自己的住處也沉思良久,林近剛剛的話對她也觸動很大,親人、朋友、摯愛,對她來說都可望不可及。

  女子氣道:「這個林致遠,為什麼每次說話都讓人覺得如此難以捉摸。」心中也是對林近生出了好奇。

  女子第二日又來到林近住的院子裡,卻見幾個小道姑跟在林近屁股後面忙活著什麼。

  女子心中不由怒道:「這個登徒子果然起了色心!」

  道姑們見到女子冷峻的表情,都低著頭匆匆離去了。

  「你果然是個色坯子。」

  林近打斷女子說話道:「打住,光天化日之下不要冤枉好人。何況若是真有人與我兩情相悅你又憑什麼管!」

  「你。。。無恥!」

  林近呵呵笑道:「是你把我關到這裡的,這裡又沒有男人,我只能找女人聊天了。」

  「那也不行!」

  林近不想與這個女人爭論下去,又忙起了手裡的事情。

  女子看著院子裡的鍋碗瓢盆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

  「誰給你找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林近頭也不抬的回道:「你不是看到了?」

  「你要做什麼?」

  林近只忙著自己手裡的事情不予理會。

  女子冷聲道:「你不說我便讓人將這些東西都搬走。」

  林近搖搖頭道.:「你將我關在此地又不准出去,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總要找點事做打發時間不是?」

  「你若答應入教自然就能出去了,即便你要兩個道姑侍寢也不是不可以。」

  林近搖搖頭說道:「即便是你侍寢我也不會答應。」

  女子聞言氣結,她不敢對林近動刑,但是卻可以胖揍一頓,林近被按在地上一陣拳打腳踢。

  林近是怕了這個女人了,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自己一個大男人被她按在地上打,簡直是身心俱殘。

  女子看著林近被她打的鼻青臉腫,心中也有些後悔了。

  「你好自為之吧!」

  女子走了。

  林近無奈的搖搖頭,都是嘴欠惹的禍。

  林近要製作香皂,此前他一直說要做,然而林家的女人都知道有這個東西及其功效,林近卻一拖再拖,此時林近卻想要通過香皂傳遞出信息去。

  只要香皂到了汴京城林家的人必然會知道,從而找到杭州來。

  香皂並不難,無非草木灰和豬油,外加硫磺再添加點花瓣的粉末。

  林近打算教幾個道姑製作方法,東西已經準備齊了,人卻被她們的舵主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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