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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被逼比對

2023-12-18 00:32:23 作者: 淺予未離
  只見那大掌柜確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女人,眉眼之間帶著媚意。身材勻稱,雖也年歲不小卻是風韻猶存!正是暮楚樓的大掌柜武霓裳,也是幫皇家打理青樓產業的主事之人。

  「確定是張大官請來的嗎?」武霓裳詢問道。

  老鴇說道:「卻是如此,奴家怎會看錯。張大官走的急,並未有留下話語。」

  「常人請張大官喝茶,還請不動呢!帶我去見見此人。」武霓裳起身風韻的臀部一扭一扭的走出房間。

  此時林近正在自斟自飲的喝茶,見到進來一個嫵媚的女人不由問道:「這位漂亮姐姐,不知來此間有何事。」卻並未起身。

  「讓小郎君知曉這是我們大掌柜武樓主。」剛剛那老鴇說道。

  武霓裳擺擺手,那老鴇欠身退了下去。

  「聽那老鴇說小郎是張大官請來的?」武霓裳問道。

  「正是此中緣由你既已得之,想來也知我並不是那種吃霸王餐的人。」林近撇撇嘴說道。

  武霓裳聞言道:「奴家此前外出並不知張大官來了此間,故此才有一問。」

  「不知小郎君貴姓?家中父母又是何人。雖說張大官位高權重,更是這教坊司的上司。但是請張大官喝茶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想來小郎君自是不會捨不得些許茶資」武霓裳問道。

  「小郎君不妨留下姓名,家中住址。明日我差人去取茶資便可。」武霓裳又道。

  林近看著這青樓的大掌柜做事滴水不漏。你人現在可以走,茶資我明日差人去你家取。

  林近並不是在乎十幾貫銀錢,林近相信自己在張茂則身上可以賺到更多,既然這暮楚樓肯放自己離去,便出去找個客棧住上一晚,明日再回家也不是不可。

  「既然武掌柜肯讓我離去自是最好,我還小,這留宿青樓總歸於名聲不太好的。」林近笑著說道。

  說心裡話林近還真怕林母和大嫂知道自己今夜留宿青樓。

  武霓裳聞言雙媚微微一皺心道:「什麼叫你還小,還什麼留宿青樓名聲不好,我這樓里也不是隨隨便便誰都來的起的。」

  「小郎君請。」武霓裳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

  林近跟便隨著武霓裳出了房間到了樓下帳房先生處。

  「鹹水門三里巷林家鐵匠鋪林近,武掌柜明日差人前去取錢便是。」林近接著又道。

  那帳房先生聞言便將林近的姓名,住址在帳冊上寫了上去。

  「觀小郎君書生打扮可有表字?」帳房隨口問道。

  古代男子二十取表字,女子十五可取表字。若是讀書人大多進學後先生會幫忙取一個字,卻不受年齡所限。林近的字也是書院的先生取的。

  「胡帳房記下地址便可,無需多嘴。」 武霓裳制止胡帳房道。

  胡帳房問林近表字明顯是怕林近是個賴帳的,武霓裳覺得畢竟是張大官請來的人,還是不要太過分。。

  林近自然也知道這帳房因何有此一問,說道:「些許銀錢,林某人不至於賴了你的,林近,表字致遠,可還有疑問?」

  「沒有疑問,這帳房無禮,林小郎君還請多多海涵。」武霓裳說道。

  林近只是淡淡的說道:「得虧我知道張大官的為人,否則我真以為碰到了仙人跳。」

  氣不死你個奸商,你家頂頭上司請來的人喝杯茶也要付錢。

  林近自然不會為此事找張茂則說項,那樣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但是不妨礙林近說話氣氣你。

  仙人跳自古有之,武霓裳聞言面色一紅,並不是羞得。而是自家做的確實不太地道,此時讓林近拿話一激,臉上還真掛不住。

  「小郎君嚴重了,此事,此事.」武霓裳此時也有些後悔了,自己何苦讓人來記下姓名住址,記就記吧!還問人表字。不給人留情面,人家肯定也不給你好話聽。

  「你便是那林致遠?」正當武霓裳後悔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只聽旁邊有人大聲問道。

  此時是在一樓的大堂里,正值晚上,客人正多的時候,有抱著小娘子喝酒的,有摟著喝醉的酒娘往樓上走的。

  眾人聽到這一聲質問之語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往這邊看來,林近看著問話那人,一身儒衫,五官尚可的年輕書生,自己並不認識。

  林近見眾人目光皆至又不好不答,只得回道:「本人是林致遠,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便不知了,不過在下並不認識你,想來你是認錯人了。」

  「整個汴京城只有你一個叫林近,林致遠的莫非還想抵賴不成?」那書生又說道。

  林近聞言面色不喜的說道:「我何時抵賴了?況且我亦不認得你。」

  「你口出狂言大言不慚!我大宋學子羞與你同為讀書人。」那書生又爆怒的說道。

  林近聽到對方如此說自是不讓的道:「我亦不齒與爾為伍!乖犬莫擋路,林某概不奉陪。」吵架咱還沒怕過誰。

  一旁的武霓裳輕輕說道:「此人是龐恭孫,龐太師的孫子,林小郎需慎言。」

  林近聽到此話心中也是一凜,這是碰到了官三代啊!

  「林致遠你口出狂言,可將天下讀書人放在眼中。」那龐恭孫聞言又是一句質問。

  林近聽到龐恭孫如此問自是知道對方打的什麼主意,因此並不急著回答。

  只是一笑不緩不慢的說道:「如果我今日說一句,天不生吾林致遠,青樓萬古如長夜。是不是龐公子也要為全天下嫖客質問我林致遠?」

  龐恭孫聞言一陣氣結,問道:「你林致遠既然說自己詩才萬古,可敢與我比上一比?」

  林近搖搖頭說道:「沒興趣,我林近還青樓萬古呢!你是不是也要跟我比上一比?」

  旁邊的武霓裳噗嗤笑出聲,堂內更是大笑連連。

  龐恭孫氣的滿臉通紅又無計可施,但他身後一人卻上前質問道:「龐兄只是與你比試詩詞,你為何卻拿那床笫之事來說。豈非污了聖人之言,是對聖人的大不敬。」

  林近頓時覺得此人說話刁鑽,不得不收起調笑龐恭孫的心思回道:「卻不知他或是你可知我家門外的對子?可曾對出?」

  那人聞言自是面色一紅,隨即說道:「你不知哪裡剽竊來的絕對來為難我等。怕是你已經也是對不出罷!」

  「自己無能,又焉知他人對不出。」林近冷哼一聲道。

  「據我所知,你那老師歐陽修也自問對不出,莫不是你能對的出?」那人得意的說道。

  林近聞言心中一陣無力,即是自己知道下聯也不能此時將歐陽修比下去。不知對方說的是真是假,林近也不能去賭歐陽修沒說過此話。

  「我自是比不過老師的。」林近說道。

  「既然你對不出何故要求我等對出。」龐恭孫出來說道。

  「既然你林致遠說自己詩詞無敵於天下,可敢與我等比試,莫不是空口白話自吹自擂。歐陽修竟然收這種人為弟子,毀了一世英名。」龐恭孫旁邊那人又說道。

  林近覺得此人極為難纏,對方只抓住自己那句話不放,又以歐陽修的名聲做要挾,由不得林近不比,林近如果輸了不止自己名聲掃地,歐陽修也會聲譽受損。

  可是林近會輸嗎?後世那麼多詩詞給自己抄,怎麼可能會輸。

  林近不想比是因為這種事無意意,林近寧願用那些詞哄小娘子開心,總比用在這群二世祖身上來的有價值。

  此時林近退無可退只能比了。可憐自己肚子裡不多的詩詞,一陣陣心疼。

  「我林致遠不會平白無故與你等比這詩詞,你們要比就拿出彩頭來。」林近打定主意既然要比定要狠狠的宰這幾人一刀。

  龐恭孫找林近的麻煩並不只是因為林近的狂言所致,而且龐籍龐太師是看不慣歐陽修,龐太師對歐陽修心生齷齪,龐恭孫找林近麻煩就好理解了。

  眾多圍觀的人也是七言八言的說道:「對,比試怎麼能沒有彩頭。」

  林近就是吃定他們要比就必須拿出彩頭,即使有彩頭林近都覺得虧了。

  就見一人往眾人身前一站說道:「既然要彩頭,少了諸位面子也不好看,正好今晚那雨姑娘梳頭,就以雨霖鈴姑娘為彩頭,輸的一方出銀錢幫雨姑娘贖身,贏的一方將人帶走。」

  武霓裳一聽此話正欲出言反對,只聽龐恭孫說道:「好就以此為彩頭,就怕他林致遠拿不出這幫雨姑娘贖身的錢財。」

  武霓裳見龐恭孫站出來說了話,便沒有再多言,暮楚樓雖然屬於教坊司,但是那也不敢得罪龐太師。左右都是做生意,既然對方出錢贖身,也不會太虧。

  林近拿不出這贖身幾千貫自己確實沒那麼多錢。林近能說自己沒錢嗎?當然不能說!

  到了此時已是退讓不得,最主要是林近不認為自己會輸。隨即開口問道:「卻不知如何比法,又是何人作保,空口白話我可信不過幾位。」

  眾人聞言紛紛在人群里找有沒有德高望重的讀書人,只見有人已經掩面要踱步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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