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審問唐雨妍

  「凌楓哥哥，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自從被沈凌楓帶回來之後，唐雨妍就直接被關在了王府里的地房裡。「我真的不知道，是宋大人污衊雨妍。」

  「我最後問你一遍！」坐在凳子上，沈凌楓抬眼看著唐雨妍，這張臉……跟童辛雅如此之像。回想宋段那天說的話，童辛雅在自己身邊有兩個多月了。他居然一點也沒有發現。

  現在回想起來，童辛雅有時候的習慣還是跟十二年前一樣，倔強！喜歡吃東西，那些……他居然一點也沒有發現到。而宋段，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童辛雅就是她的。可能是名字，也可能是她整個人。

  「我……」唐雨妍不敢說話，沈凌楓的問話從來不會超過三次，這已經是最後一次了，她想把所有的事情推到章秋紅那裡，可是如果自己這樣說，沈凌楓也一定會去查到底。到時候自己還是一樣要死。「凌楓哥哥……雨妍知道錯了。雨妍是真心喜歡凌楓哥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求求你把我放出去好不好？」

  沈凌楓的目光一冷，真的是她做出來的！那時候她過來王府，也是打探他有沒有把童辛雅找到嗎？這種欺騙他受不了！

  沒有說話，沈凌楓直接走上前一把把唐雨妍的脖子給掐住。「這麼說來！王妃不能說話，也不能像從前一樣走路，那是你做的？！」

  沈凌楓的語氣像是從地獄發出來的，冷的讓身後的洪濤都打了一個冷顫，以前沈凌楓再冷，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更別說唐雨妍了。

  沈凌楓的手越來越緊，唐雨妍有些喘不過氣來。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死的時候，沈凌楓的手鬆開了，她像是等到了重生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放心，本王現在還沒有讓你死！」童辛雅受了多少罪，她也必須一點一點償還回來。「洪管家！」

  「屬下在！」聽到沈凌楓在叫自己，洪濤立馬上前。現在沈凌楓不好惹。他還是手腳麻利點。

  「你讓人把章秋紅也抓過來關在一塊，還有，把早上抓來的人處理掉！」宋段那天一說，沈凌楓立馬把那些人全部抓了起來，一個個問！沒想到真的跟宋段說的一樣，唐雨妍仗著身邊有自己，在京都城裡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那些事以前他也是聽說，從來沒想想過唐雨妍看起來一個弱女子居然這樣。

  「屬下知道！」處理掉很簡單，只不過他們吧章秋紅抓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很廢人。她也說不出王妃被誰帶走的。

  「凌楓哥哥……」事情真的敗露了，唐雨妍只能拉著沈凌楓的衣角希望他能放過自己。

  可沈凌楓連頭都沒有會就離開地房，現在他不想看到唐雨妍。最重要的是查清楚那些盜賊到底把童辛雅抓到哪裡去了。

  可是不知不覺，沈凌楓還是走到了南苑，他記得童辛雅喜歡待在南苑裡，坐在她親自做出來的鞦韆上，自從童辛雅進門，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想不出有什麼美好的回憶出來。她剛進王府的那天，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以至於後來，每一次自己見到她都說不上幾句話就吵起來。童辛雅的倔強說起來一點都沒有變，說讓她一個人在南苑自生自滅，她真的能在南苑裡待上好多天。

  突然，沈凌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南苑的小門！童辛雅在南苑呆的時間也不短，再加上她喜歡亂跑。十二年前她跟宋段就經常從小門跑到王府來，那時候她一定知道南苑裡有一個人能出去外面的小門！而且，那條路同樣藥棠的後院！

  不多想，沈凌楓立刻往小門的方向跑過去。他當時就有想過童辛雅會不會偷偷的從小門跑出去過，但是那時候他完全沒有多想。當他打開小門的時候還是一片荒草，上一次他從這裡到藥棠的時候還能看出一些被走過的路來。童辛雅被唐雨妍派的那些人帶走也有好一段時間，這麼說來，只要這條路沒人走，過幾天這些草就會長起來！

  ……

  宋段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沒有多說一句話，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沈凌楓突然從南苑過來這裡他也不想知道他找自己有什麼事。

  「你跟我說實話，童辛雅在南苑的時候，是不是從小門到過你這裡！」沈凌楓有些急躁，特別是看到宋段完全不顧自己在場的樣子，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就是把童辛雅送出去。還有就是她一直就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卻認不出她來。

  宋段停了一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看著他。沈凌楓還是知道了，本來就應該知道的事情，現在知道也不晚。「是！」

  沒想過宋段會回答的這麼幹脆，沈凌楓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從她一進王府，你就知道童辛雅跟她就是同一個人！為什麼當時你不告訴我？！」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對視著沈凌楓，一開始就知道？呵呵！如果自己一開始就知道，他就不會讓童辛雅留在王府！「沈凌楓，我知道的時候，你正跟唐雨妍，唐姑娘你儂我儂的，你讓我怎麼跟你說？如果我當時說了你就會相信？」

  「我……」他那時候就知道了？難怪當時他每日都會到王府去。

  「如果沒什麼事，我要熬藥了！」這些藥是給童辛雅重新開惡方子。

  熬藥？沈凌楓皺眉。最後語氣再也聽不到半點感情。「宋段，童辛雅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有心情熬藥？你都不擔心？」

  宋段的表現太反常了！他平時那麼關心她，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偏偏像是不關自己的事情一樣？可是……他也喜歡她不是嗎？。「還是說……你知道她在哪裡？」

  「這是你教我的！當初你也不是一樣為了京都城的百姓想親手殺死她嗎？怎麼？京都城的百姓你不關心了？你現在的情緒，當初的你如果出現也會笑話你！」剛才自己求他放過童辛雅的時候，沈凌楓的無情宋段一直記得清清楚楚！

  誰都有曾經，沈凌楓最不想的就是提到以前。「這麼多年，就算她現在放下出現在你的面前，你還是覺得我當初都是錯。」

  「不只是曾經，包括現在，你認為，我問你如果讓唐雨妍離開京都城，你願意嗎？當時你是怎麼回答我的？我問你現在心裡有誰，你又是怎麼回答我的？你放不下唐雨妍，童辛雅受到傷害，你永遠不知道。如果你答應我，或許……」我也不會把她帶走。她就不會難過！

  「我當時不知道那個抓走她的就是唐雨妍。」而且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童辛雅就是她，十二年了，她那時候的影子變得模糊不清。記得的，只是她喜歡跟在自己的身後，還有自己親手殺死她的場面。

  「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那天你說進宮，我帶她到街上。看到的確是你跟唐雨妍出現在酒館，你從來就不會知道當時她看到你帶著唐雨妍上樓時是多難過。」童辛雅表現的情緒，就跟十二年前她說要一輩子跟在沈凌楓身後時一樣，後來的失望不讓自己恨沈凌楓。

  可她可知道，這些年對沈凌楓的嗤之以鼻多了多少的關注。他恨沈凌楓做了錯事以後才後悔的舉動，更恨自己當初沒有保護好她，而現在……更沒有再多的能力去跟在她身後。他有想過，如果自己真的有一天不在了，她該怎麼辦？沈凌楓對她的傷害，他不放心。別人……他也放心。

  「大人……你早就休息吧！」武希有些擔心的看著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的宋段。自從沈凌楓離開後，宋段倒在了後院，如果不是自己需要找藥材到後院去，他根本就不知道宋段倒在那裡。

  「我沒事！」雖然說自己沒事，但是宋段還是感覺到了全身的無力。自己說話的語氣都開始有些喘粗氣。「你先出去吧。」

  「可……」宋段這種情況連續持續了好多天，他怕那些病狀在他身上越來越嚴重。自己小時候是見識過一種病狀的厲害，雖然不知道宋段這些年上怎麼把這些病狀穩下來的。「大人，你是擔心童姑娘？這些可以的話就讓我去做吧？你這樣的身體不能在勞累下去了。」

  宋段抬起頭，輕扯了下嘴角，原來很多事情別人不知道，武希是知道的。「我真的沒事。」

  「大人……」武希的語氣突然有些變了，把頭低著。不想讓宋段看到自己的表情。「你的病，能治嗎？還是說……還能用什麼方法吧它控制下來？」

  武希儘管低著頭，但是語氣里的哽咽宋段還是聽到了，他沒有說話。能治嗎？他不知道，當初別人都認為童辛雅才是瘟疫的來源。但是後來她死了，父親臨死前把他叫到書房，才告訴他，雖然當時童辛雅身上帶著瘟疫，但是真正瘟疫的來源是自己。為了不讓他受到傷害，自己的父親把這件事滿了下來。他聽了父親的話，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雖然來源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他當時並沒有發病。而一直潛伏在自己的身體裡，這幾年來他也有聽從父親的吩咐按時服用藥物來控制，可是現在，說起來自從知道童辛雅的身份，他有時候會忘記喝藥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