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大受私刑
2023-12-17 13:23:04 作者: 小嫦娥
蕭奕池直接被兩名暗衛,拖到了暗衛營中。
在大殿上的時候,後背就已經被帶著刺頭的棒子打穿,如今血肉模糊,蕭奕池的精神也終於灰敗下去。
然而暗衛營中的人,卻沒打算就此放手。
「營長,人帶來了。」兩個暗衛將蕭奕池帶到了暗衛營最深之處的刑房,沈寅已經坐在上位等著了。
聽到兩人的稟報,沈寅才似笑非笑的抬起頭,「哦?人已經帶來了?」
說著,他從座位上起來,走近蕭奕池,挑起他的下巴,「這就是我們不可一世的大祭司的兒子蕭奕池?」
沈寅明明是見過蕭奕池的,此刻卻故意做出這樣的姿態。
蕭奕池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虛虛的瞪了他一眼,用力扭頭從他手中掙脫開來。
沈寅就是丟來蕭奕池的下巴,嫌棄的搓了搓手,才故意問兩個侍衛,「國王怎麼說來著?」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不知道沈寅現在做的是什麼打算。
其中一個張口複述道,「回營長,皇上說,留他一條狗命。」
「哦?」沈寅故意拉長了聲音,「原來只要不把人弄死就行了。」
他目光狠毒的看著蕭奕池,不,應當說,他大多數時候目光都是這樣陰冷狠毒的。
沈寅涼颼颼的開口道,「既然如此,就好好招待招待他,日後出去了,也好莫忘了我暗衛營的好風景。」
那兩個侍衛聽了沈寅的話,一個哆嗦,趕緊應承下來,「是,是。」
似乎覺得這蕭奕池也沒有什麼價值了,沈寅在他受傷的地方踩了腳,見蕭奕池胸腔一震,吐出血來,才似笑非笑的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還不忘又叫了兩個暗衛進來,好給蕭奕池最全面的暗衛營體驗。
幾個暗衛能夠在刑房待著,自然都是心狠手辣的,若是蕭奕池此刻還有精神看的清楚,便能發現這幾個人,從面相上看過去,就是及其陰狠的。
然而蕭奕池被沈寅踹了那一腳,正好踹在後心口上,吐了一口血出來,眼睛也開始模模糊糊的。
暗衛營的人,自然不會因此而放過他。
「他娘的,要不是你小子,老子現在還在夢中抱娘兒們呢!」其中一個看著最為粗獷的暗衛,啐了一口,一個人就將蕭奕池提溜起來,掛在了架子上。
手腳此處都大開大合的綁著,蕭奕池渾身上下所有的弱點都一起暴露出來。
做完了這一切,那大漢對其中一個看起來精瘦的高個子揚了揚手,「你先來?」
那高個子一張臉色是慘白的,看起來竟然有些像從地獄裡逃出來的惡鬼,他手裡拿起一個解釋又精細的羊皮鞭子,試探的抽了兩下空氣。
別看羊皮鞭子個頭不大,可竟然十分有勁兒,抽的空氣中便發出響聲。
那高個子似乎也比較滿意,把鞭子往右側甩了下,完全浸入道一個裝著鹽水的桶里。
隨後一雙眼睛死水無波的看著蕭奕池,機械的將鞭子甩了出去。
許是做慣了這樣的事兒,他手中的鞭子揮舞的都是巧勁兒,一下下去,別說蕭奕池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就是那皮肉,也瞬間就被開肉綻。
又被鞭子上的鹽水一激,蕭奕池瞬間就沒有名分那個被的叫出聲來。
「啊!」
一聲十分悽厲的從慘叫,劃開了暗衛營看似平靜的夜空。
不知道抽了多少下,那高個兒似乎是有些累了,滿意的看了眼蕭奕池身上近乎沒有一處平整肌膚的慘狀,才自顧自的坐到一邊兒喝茶去了。
而隨後,一個矮胖的小個子就跟了上來,「真沒勁,終於能活動活動手腳了。」
那矮胖子嘀嘀咕咕的抱怨著,隨手在器具中挑挑揀揀,拿起來一個像是鉗子一樣的東西,直接走近了蕭奕池。
他拿起蕭奕池的一隻手,左右看了看,贊道,「這是個骨節分明的好東西。」
說著,毫無防備的直接用手裡的工具,將蕭奕池大拇指的指甲拔了出來。
「啊!!」
十指連心,這一下疼的蕭奕池仰頭叫了出來。
而矮胖子聽到這聲音,卻似乎是十分欣喜的笑了笑,最終還嘀嘀咕咕的,「咍,這拔指甲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活兒,不知要找准了讓人疼的方向,還要在拔的過程中扭動著體現出不同的層次來……」
蕭奕池早就聽不清他們的話,眼前也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這時候,他恨不得自己已經疼的昏死過去,然而第二個指甲被拔出來的時候,蕭奕池吼叫一聲,才道,縱然是疼死過去,這一下,怕也還是要疼醒過來。
而不管蕭奕池是醒是昏,行刑還在繼續。
十個手指甲和十個腳指甲,被矮胖子拔的光禿禿的,指骨也被後頭的人折斷了。
再往後,蕭奕池甚至已經意識昏迷到不知道這些人對自己做了什麼,而他,終於昏死了過去……
隱隱約約聽見一聲慘叫的時候,穆雲杳眼皮一跳,瞬間伸手拉住了許臻,「許臻,你有沒有聽到……什麼不一樣的聲音?」
「不一樣的聲音?」許臻搖搖頭,「沒有……」
那句話還沒說完,就又傳來了一聲慘叫。
許臻瞬間皺起了眉頭,和穆雲杳對視一眼,「有人慘叫?」
穆雲杳點點頭,「方才我還以為是我的幻覺,卻沒想到真的是有人在慘叫。」
「要不要……過去看看?」許臻下意識的說道。
穆雲杳看了他一眼,還沒開口,許臻就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可笑的提議。
不由搖頭苦笑,「咱們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了,我卻還以為在天羽國呢。」
穆雲杳也只能跟著嘆口氣,原本想要安慰許臻,思索了一番卻突然道,「這樣的慘叫聲,是不是……說明這暗衛營中其實有折磨人的地方?」
許臻一頓,隨後也迅速的反應過來,「你是說刑房?」
說著,許臻越來越覺得又可能,便道,「我前些日子出去的時候,也順道打探了下暗衛營的消息,發現這暗衛營也是十分特殊的組織。」
「聽那些附近的人說,這暗衛營是直接對國王負責的,也就是不加入軍隊的編制,只服務於國王個人或者是說皇室,而看那些老百姓諱莫如深的樣子,這暗衛營似乎是十分厲害的組織,也應當是個相應完善私密的處理機制。」
穆雲杳聽著許臻的解釋,點點頭,「也就是說,這暗衛營中十有八九是有行刑的地方的,且這行刑的地方,離咱們現如今的這個院子不算太遠。」
不然,他們也不可能聽到慘叫的聲音。
許臻點點頭,有些疑惑,「咱們不是在說怎麼營救蕭奕池的事兒?怎的說到了這上面?」
緊接著又道,「我覺得蕭奕池是十分危險的,從他父親與國王的仇恨來看,國王好不容易逮住他了,又是這樣名正言順的,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穆雲杳點點頭,卻有些出神,沒有接著許臻的話往下說下去,只自己小聲喃喃道,「國王一定會懲罰蕭奕池,宮中如今正是許多參加宴會的貴客,耳目眾多,又要維護麟炎國的形象,所以並不適合,而兵部天牢什麼的,不可有私刑,也不合適,只有這暗衛營,只有這暗衛營……」
穆雲杳重複兩邊,突然抬頭看著許臻,「蕭奕池十有八九就在暗衛營!」
「啊?」縱然是隱約聽見了穆雲杳的喃喃自語,一時間許臻也還是有些不明白。
穆雲杳又道,「現在的情況,宮中不適合進行私刑,而兵部又要大張旗鼓的且時效太慢,一定不符合國王的心急,你方才又說了暗衛營的設置,那如此一來,想要快速又狠辣的處罰蕭奕池,無所不用其極的懲罰他,就只有暗衛營這一條路了。」
許臻慢慢的點點頭,卻又道,「話雖然是如此,可你怎麼知道國王一定不會殺了他?」
穆雲杳毫不遲疑,十分肯定的看著許臻,「他想殺也殺不來了。」
「為何?」許臻不明白。
穆雲杳道,「邢墨珩還在宮中,他知道我曾經廢了許多的力氣救了蕭奕池,還因此差點引發了殺身之禍,他不會輕易的看著蕭奕池再次死在國王手中。」
若是那樣,她曾經瘦的委屈豈不是白付了?邢墨珩不會答應的。
「那你怎麼知道師兄會知道這件事兒?」許臻又道。
穆雲杳聲音有些平淡下來,「你不知道宮中的展律嫿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卻曾經領教過,既然你日前已經說了,曾見過兩人在街上十分親近的相處,那麼,依照這展律嫿的性子,一定時時刻刻黏著邢墨珩,除了睡覺的時間,怕是只要能在一起,她就不會離開。」
說著,穆雲杳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在麟炎國皇宮中度過的時日,對宮中的人的性格也知曉泰半。
她又道,「國王十分看重這個女兒,比那個從未見過的太子更甚,這樣的大事兒,一定不會忘了叫上展律嫿,而只要展律嫿回去,你師兄也一定會跟著一起。」
沒想到穆雲杳已經將這樣的事情想得這樣明白,許臻又想到他兩人的事情,不由試探道,「那你和我師兄……」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穆雲杳打斷道,又道,「如今最重要的,是商量怎麼找到刑房,救蕭奕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