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穿越•重生 >重生傻妃御夫有術 > 第三百六十章 兄妹爭吵

第三百六十章 兄妹爭吵

2023-12-17 13:23:04 作者: 小嫦娥
  沈寅又是冷笑一聲,「你記住了?」

  聽寒不說話,也不敢搖頭否決他,只是低著頭無言。

  每當沈寅訓話的時候,或是發瘋的時候,她大多是這個樣子,無力的應對。

  沈寅似乎已經有些習慣了,也沒有過多的糾結於此,只繼續先前的事情。

  那兩個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可能讓聽寒這麼一個長在這樣變態環境中的人,迅速的信任,單憑這一點,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沈寅方才折騰也一通,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在與聽寒做無謂的周旋上面。

  他直接沉下了臉色,問道,「好,就按你所說的,你那兩個所謂的朋友到底是什麼來歷,你又是在哪兒遇到他們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叫你們走到了一塊兒,你最好現在馬上就主動的跟我交代清楚,要不然,若是叫我查出來,後果……」

  沈寅勾起嘴角盯著聽寒,詭異的表情叫聽寒後背都流出冷汗來。

  她知道,後果,不是她想要看見,也不是她可以承擔的。

  沈寅,這樣的人,並不會因為兩人的血緣關係,就對她格外開恩。

  但是,聽寒心中不由的打算起來。

  不論如何,她是不可能說出在穆雲杳和許臻進入過蒼雲山的事情的。

  更不能說出,自己還幫助他們幾次脫險。

  雖然她的地位和身份,還不不能清楚蒼雲山中有什麼端倪,可既然能夠把蒼雲山列為禁地,眾人有多對其絕口不提,那定然是有重要的緣由。

  若是叫沈寅知道穆雲杳和許臻,非但已經進入過蒼雲山,還活著出來了,那縱然是沈寅原本沒有非要置兩人於死地,最後怕也會因為如此,而產生殺意。

  為今之計,最保險穩妥的,就是將許臻和穆雲杳的身份說出來,再找個說得過去的相遇的地點。

  畢竟,許臻和穆雲杳都是天羽國中肱骨大臣的子女,而穆雲杳和邢墨珩的關係,那日沈寅想必也已經看出來了。

  既然他對自己現如今的境況十分的不滿意,對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還沒有死心,就不會輕易的傷害天羽國重要的人物。

  沈寅現在的身份,若是想要更容易的登上那個位置,與天羽國搞好關係,是勢在必行的事情,這也是為何之前沈寅得到消息時候,要帶著她親自出手去救邢墨珩一行人。

  不過是想通過接觸,與邢墨珩搭上關係,從而得到支持罷了。

  「怎麼樣?想好要不要說了麼?」沈寅的聲音一轉,就變得冰冷起來,「還是說,你現在是在思考如何欺騙我的藉口?」

  沈寅話音落了,一雙嚴厲的眼眸就向著聽寒看過去。

  聽寒一頓,瞬間就低下頭避了過去。

  隨即,耳邊就想起了沈寅冰冷的笑聲,「怎麼著?還是嘴硬不想說麼?若是如此……」

  「不是!」聽寒到底是懼怕沈寅的,迅速就打斷了他的話。

  若是任由他這樣說下去,她甚至怕自己恐懼間,就將事情的真想說出來。

  聽寒低著頭道,「那兩個我帶回來的朋友,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沈寅隨口應了聲,接著道,「若是當真如此,我就更加好奇了。」

  嘴上說著好奇,可沈寅仍舊是靠在椅背上,高高在上的打量著聽寒。

  聽寒只得硬著頭皮繼續道,「那兩個人,你真的見過,是那日你帶我去救鎮南王,與他同行後來辭別的兩個人。」

  聽寒說著,小心的抬起頭看著沈寅。

  「你是說穆雲杳和許臻?」沈寅問了句,身體迅速的前傾,盯著聽寒,聲音中帶著幾分驚喜。

  果然,猜對了。

  面對沈寅,聽寒仍舊不敢放鬆,只點頭道,「是,我說的人,是穆雲杳和許臻。」

  「穆雲杳和許臻……」沈寅又重複了句,把玩著手裡的鎮紙,向後靠回了椅背上。

  既然想要從別人那裡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自然要知己知彼。

  是以,邢墨珩身邊的人,他早就儘可能的調查了清楚。

  而穆雲杳和許臻這兩人,尤其是穆雲杳,甚至都不需要刻意的調查,就可以知道許多她與邢墨珩的事跡。

  可見,兩人的關係是及其緊密的。

  甚至與她相比,許臻這個師父的兒子,這個師弟,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半晌,沈寅臉上終於帶出了一抹笑容來,看著聽寒,似乎方才那個發怒的,罵人的人不是他。

  而聽寒,看著沈寅這個樣子,也終於稍微鬆了一口氣。

  畢竟,這樣子,也就說明,至少現在,沈寅不會去殺了或是傷害穆雲杳和許臻。

  然而不待聽寒慶幸,沈寅就已經繼續開口道,「聽寒,這麼多年來你辛苦了。」

  突然聽沈寅這樣說,聽寒十分摸不到頭腦。

  沈寅似乎也並不需要她的表示,只是繼續道,「咱們原本應當是這麟炎國最尊貴的人,可卻生來就被迫定性於此,你難道沒有過不甘心?」

  「如今就有個機會擺在咱們眼前。」沈寅說著十分興奮起來,「你那個朋友穆雲杳,與鎮南王邢墨珩是那樣親密的關係,如今這個人就在咱們手上,又受了傷,若是利用得當,就相當於已經控制住了鎮南王的咽喉,他豈不是要任由咱們吩咐?」

  知道了這些時候,沈寅反而開始無賴的承認朋友這一回事兒了。

  聽寒聽著她的話,心反而越來越往下沉。

  沈寅這個意思,是叫要見穆雲杳控制起來,當作威脅邢墨珩的重要砝碼,來叫邢墨珩助他完成他心中苛求已久的「大業」。

  若是真的如此,她若是真的答應下來,那又與沈寅有什麼分別?

  見聽寒不說好,沈寅難得的沒有發火,反而繼續誘惑道,「你不是也已經討厭展律嫿那個潑婦許久了?等來日哥哥我在鎮南王的幫助下,殺了太子,奪回本應當屬於我的皇位,你就是公主了,而展律嫿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你願意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就是叫她給你做倒夜香的宮女兒,也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兒,你難道就不期待?」

  不期待麼?

  聽寒在心中點點頭,又搖搖頭。

  從懂事兒那時起,她就已經成了這暗衛營當中的一人。

  若說是沒有怨懟,是不可能的。

  小時候受過的苦和欺侮,每一次想起來,都叫她心生殺意。

  但是,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在暗衛營中生活了這麼久,她甚至已經開始想要認命,已經開始覺得,或許她的一生,就應當是這樣過下去的。

  出任務,完成任務,或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殞命,最後死在一個不知所謂的地方。

  不也是完整的一生?

  而展律嫿那個女人,她自身的刁蠻任性和自私自利,就已經決定了她定然沒有什麼好下場,又何須她插手?

  說到底,若是沈寅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登上皇位,或是利用其他人,她都不會阻撓,甚至支持他。

  畢竟,與宮中的那些人相比,沈寅反而與她的關係更親近些。

  但是,現在,沈寅想要利用的人不是別人,是穆雲杳和……邢墨珩。

  一個是她已經認定的朋友,是將她當作普通人對待的朋友。

  一個是……是那樣璀璨的惹人注目的人,怎麼能叫沈寅這麼利用?怎麼能叫沈寅用穆雲杳的命來利用?

  聽寒終究還是十分堅定的搖搖頭,她抬頭看著沈寅,「不行。」

  沈寅沒想到聽寒會如此直接的反駁自己,一時間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聽寒藉機繼續勸說道,「大哥,你……咱們現在這樣的境地,想要得到那個位置,無異於異想天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況,就是得到了那個位置,又要憑藉什麼坐下去呢?殺人嗎?作為暗衛,可以憑藉手中的刀說話,難道作為國王也能如此?再說,又有誰會支持咱們?那些大臣們?你不是不知道,那些老傢伙本就有異心,怕是會借著這個機會,找到藉口直接動作,到時候,咱們還能分一杯羹?」

  眼看著沈寅的面色已經十分難看,聽寒仿若不知的繼續道,「你要威脅的鎮南王又是什麼人物?豈是那麼輕易好對付的?若是惹惱了他,到時候腹背受敵,你又要如何?」

  「更何況,」聽寒還是說道,「你方才也說了,雲杳是我的朋友,從來沒有哪一個人,會將自己的朋友作為威脅交易的籌碼。」

  第一次,聽寒的面上也帶出了幾分嘲諷,「大哥,你知道你為何沒有朋友麼?不知因為你暗衛的身份,而是因為你自己!」

  「賤人!」

  聽寒的話音才落,沈寅就已經毫不留情的打出了一個響亮的巴掌,直接落在聽寒的臉上。

  因為常年在外執行任務,聽寒的臉並不想閨中的小姐那樣細膩,這時候,也迅速的就紅腫起了一片,臉頰上,赫然是一個十分明顯的掌印。

  沈寅被聽寒戳中痛腳,像是被點燃了的火藥桶,整個人都炸裂起來。

  他惡狠狠的盯著聽寒,咬牙切齒,「好樣的!好樣的!」

  「我只說一句,不管你如何決定,穆雲杳這枚棋子,我是用定了!滾!」

  聽寒一頓,知道暫時至少穆雲杳是沒事兒的,不想再觸他霉頭,不言不語的轉身迅速離開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