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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進宮受阻

2023-12-17 13:23:04 作者: 小嫦娥
  宮外守著的侍衛仿佛知道他要來似的,看見長身玉立站在宮牆外的邢墨珩,不由硬著頭皮上去。

  「參見王爺。」

  邢墨珩可有可無的點點頭,「我今日有事參奏皇兄。」

  說完,他就冷眼盯著那侍衛頭子,並不過多言語。

  侍衛長被邢墨珩看的心虛,可宮中有指令下來了,只要是鎮南王來了,不論如何都不能放人進去,他一個小小的侍衛又能如何?

  只得再次硬著頭皮上了,「王爺,今日皇上有吩咐,不見外客,還請王爺先行回去,待皇上有空閒了,自然會召見王爺。」

  邢墨珩聽這話卻不為所動,似乎看穿了一切的眼神,不移不偏的看著侍衛長,「開門。」

  他陰陰冷冷的一句話,像是帶了南城塞外冬日的寒氣,將那侍衛長唬的一抖,藏在袖口裡的鑰匙就要交代出來。

  前有狼,後有虎,那侍衛長終究是忍住了,抹了抹頭上的冷汗,躬身拱手道,「王爺請回吧,莫要為難小的們。」

  「為難?」邢墨珩臉上不由露出一個冷笑來,「難道不是爾等在為難我?」

  今日才來就如此,邢墨珩心中也有了數。

  想來邢墨琂已經下了死命令,不讓他入宮,不讓他有機會拒絕聖旨。

  可已經與楚家說清楚了,又跟穆峰秦瑜做了保證,他勢在必得。

  那侍衛長原本只是被邢墨珩的目光掃射著,就已經十分緊張了,這個時候聽邢墨珩這樣說,不由更是心裡發慌。

  為難?他一個小小的侍衛長,手裡不過管著二三十人,怎敢為難鎮南王?

  若說是為難,實在是鎮南王和皇上為難他才對。

  當真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侍衛長腦門上又滲出一層冷汗來,口中訥訥無言。

  說什麼?面對這樣的鎮南王他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舌頭像是被鎮南王身上的寒氣簇擁著打了結,吞吞吐吐的失去了功能。

  邢墨珩見侍衛長不言不語,面上也沒有著急的樣子,只是十分鎮定的看著他,那目光裡帶著十足十的瞭然,和壓迫性。

  「你原是哪裡當值的?」邢墨珩突然問了句。

  侍衛長聽了卻是一抖,單膝跪在了地上,拱手道,「請王爺稍安勿躁,屬下現在就叫手下的人去宮中再問問話,見皇上是否已經得了空,片刻便回來。」

  說著,侍衛長不由打量著邢墨珩的面色,想仔細分辨出他臉上是否有惱意。

  雖然這鎮南王不在京中當值,可敬慕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能從宮門口一直排到南城區。

  京中不少的武將文臣,更是與鎮南王交好,敬畏他的為人。

  若是鎮南王藉由此時在他的上司,或是同僚面前言語,他又如何做人?

  邢墨珩聽了侍衛長這樣說,也不想將人逼到了絕地,可有可無的點點頭,「且去。」

  話音落了,依舊是長身玉立,身姿挺拔的,高高的小白楊一樣,站在宮門口正對的位置,不偏不倚。

  似乎與他那今日一定要進宮的意願一般,任是誰,也甭想改變。

  侍衛長見是如此,心中直搖頭,到處都是祖宗,得,有怨氣他迎頭挨著唄,還能如何?

  轉身就叫了後頭的一個小侍衛,「你去尋皇上,就問皇上此刻是否得空,鎮南王在宮門外候著呢,快去快回!」

  小侍衛趕緊點點頭,看了眼眸色不明的邢墨珩,麻溜兒的進了宮城。

  這戰神鎮南王在門口站著,誰又敢怠慢?

  小侍衛一路馬不停蹄,不敢有片刻的耽擱,去了雍明宮卻沒見到人,心中一慌,生怕耽擱了,不由隨手抓了個小太監,「你可知道皇上在哪兒?」

  那小太監似乎早就得了吩咐,沒有馬上回答,反而從上到下打量了小侍衛一番,遲疑道,「你是在哪兒當差的?」

  小侍衛一聽,心中著急,不耐煩道,「自然是宮門出的,這兩日皇上才派了我們過去,你快些說,到底知不知道皇上在哪兒呢?宮門出正急呢!」

  小太監顯然是也知道宮門處這兩日要有大事兒,又見這侍衛不似作偽,不由點了點頭,「跟我來。」

  小侍衛一聽,面上一喜,心中鬆了口氣,不由埋怨道,「你怎的不早說。」

  小太監討好的笑了笑,「這兩日,任是你在宮中隨便抓了誰來,都不可能輕輕鬆鬆的告訴你聖上在哪兒!」

  「哦?」小侍衛若有所思,莫不是也與鎮南王有關?

  小太監見他有些疑問,忍不住賣弄道,「這可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明面兒就說清楚了,若是誰輕易泄露了皇上的位置,可是罪當斬首的!尤其是不能跟與鎮南……」

  話要出口,小太監才發覺自己要說漏了嘴,不由趕緊捂住嘴,懊惱的看著小侍衛。

  小侍衛嘿嘿一笑,「我可不是鎮南王手下的,是守宮門的長官遣我來問的,正是與鎮南王有關呢。」

  太監一聽,心中鬆了口氣,卻不由腳下又加快了腳步,這皇上似乎對鎮南王入宮一事極為重視,誰敢耽擱!

  轉了好幾個彎兒,眼前才開口起來,在重重樹影之後,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亭子。

  打眼看過去,便可見著著一身華貴紫色衣袍的皇上,正與兩個年輕的妃子調笑著,挺曲兒。

  小侍衛見了,趕緊躬身上前,跪下道,「參見皇上。」

  原本正在說笑的邢墨琂,霎時間聽了這聲問好,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收斂乾淨,頗顯得溫和的問道,「哪兒來的,可有什麼事兒?」

  小侍衛聽著邢墨琂的語氣,心中更是輕鬆了些,該是他運氣好,正好趕上皇上心情不錯的時候。

  「回皇上的話,侍衛長讓屬下來傳話,問皇上現在可是還繁忙,鎮南王在宮門處求見。」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邢墨琂的臉色。

  原本還停留在嘴邊的清淺笑意,早就沒有了蹤影,不知什麼時候,邢墨琂就已經緊緊的抿上了嘴,臉上一片寒意。

  小侍衛一抖,再不敢四處亂瞧,緊緊的低著頭,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隨著他的頭低下去,邢墨琂卻像是也忘了他的存在一樣,轉頭笑著對原本彈奏著古琴的妃子道,「愛妃怎的竟是停了,可是朕不配聽著曲子不成?」

  他雖然臉上笑著,可聲音話語中的含義卻是要了命的。

  那年輕的妃子見狀,戰戰兢兢的又揚起了手指,指頭翻飛見,古琴箱中震盪出來的歌曲卻早就沒了那三分瀟灑,反而多了一份小心翼翼。

  另一個彈奏琵琶的見了,也跟著唱和起來,口中輕飄飄的哼起靡靡之音,音尾的顫抖卻也纖毫畢現。

  邢墨琂自然捕捉到了兩個年輕妃子的變化,他卻是十分滿意。

  這皇宮是他,這天下是他的,他們自然都要對他心存敬畏才正常!

  至於那些不長眼睛,想要挑戰他權威的人,且冷著去。

  他的天下,他的宮殿,他想讓誰進就讓誰進,想給誰賜婚,自然就給誰賜婚。

  至於邢墨珩,他願意在宮門口等著,且等著去!

  邢墨琂一手一個妃子攬入懷中,嘴角揚起一抹陰狠的笑來。

  一曲一曲,從蝶戀花唱到了芳菲盡,從塞外的金戈鐵馬,唱到了院中的兒女情長。

  不管上頭的眾位貴人們是否真的怡然自得,下頭跪著的小侍衛卻是顫顫巍巍。

  張口欲言,又哪兒敢發出聲來,只得戰戰兢兢的等著。

  半晌,不知過了多久,總覺得天上的日頭又不等人的偏了偏,正午似是都要過去了,才聽到頭頂上傳來聲音。

  小侍衛眼睛瞬間亮起來,如聞綸音,卻聽那聲音隨意道,「哦?不知覺竟然是這個時辰了,下頭跪著的那個,你方才要問的是什麼?」

  小侍衛聽了不由一驚,趕緊抬起頭來。

  他方才說了什麼,皇上到底聽沒聽到,眾人心知肚明。

  可方才皇上可沒有答話,聽沒聽到,自然是皇上一句話的事兒。

  若是日後鎮南王追究起來,皇上也可以大義凜然問心無愧的將這事兒推到他頭上。

  心中越發驚恐,小侍衛顫顫巍巍的重複道,「回,回皇上,鎮,鎮南王在宮門外頭等著呢,說是有要事與皇上相商。」

  「哦?竟然是朕的皇弟來了?你怎的不早說?平白讓朕的皇弟等了這許久!」邢墨琂仿佛真的沒有聽到過侍衛的稟報。

  小侍衛聽了不由又有了期待,卻是再不敢抬頭了,因而自然沒有看到邢墨珩面上的似笑非笑。

  心中不由還在想著,雖然遲了些,可若是將皇上要召見人的消息帶回去,他也可算是將功折過了。

  卻聽那方才還宛如天籟的聲音,繼續懊惱道,「可惜啊,可惜朕如今已經累了,困得恨不得睜不開眼睛,先前太醫院也說了朕要多加休息,看來今日是見不著皇弟了,你且帶話回去吧。」

  不顧小侍衛一臉的土色,邢墨琂繼續道,「就說……」

  邢墨琂面上一副看似思索,實則玩味的樣子,「就說朕今日已經睡下了,或者找不著朕的影子,你隨意編一個算了。」

  「這……」小侍衛手足無措,難道要編謊話騙鎮南王不成?

  邢墨琂卻是不再看他,擺了擺手,又與兩個妃子湊到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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