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結盟
2023-12-17 13:09:42 作者: 唐嫿墨歌
百里衡卻覺得信息量很大,隱沙也是一邊咳嗽,一邊看著司幼漁:「你……」
「我想你的朋友還不知道你是姜國公主這件事情吧。」
「這……」
百里衡過來摟著她的腰,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又怎知我們不知幼漁是公主呢?他現在也不是姜國的公主,是我的妻子。」
司幼漁:「……」
幹嘛要在這種時候來說這種話。
司幼漁一邊擦拭著自己的刀鞘,一邊抬眸看著他。確實有些滲人。
「你若只是隨便想想你。但有錯。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來惹我。你不知道啊,有誰都不要惹女人了。」
可是首領卻認為。司幼漁就算再厲害。又能翻起什麼風浪的?
「今日你殺不了我,我也殺不了你,不如我們就這樣?和平解散算了,這麼大的雨我也就不留,你早些回去吧。可別感冒了呀。」這又是什麼畫風?是在談判了嗎?怎麼打著打著又開始談判起來了?
然而這個首領卻認為,司幼漁太過傲慢。真是傳聞所說的那樣。
「你這是在向我求饒嗎?」
「我就是在最後警告你。」司幼漁也不客氣,這裡的人,多了一些。
「我若要殺了你,你可攔得住?」
「你敢殺首領,我們就殺了你。」旁邊的黑衣人一聽他要殺首領,頓時就惱怒不休。
「你別太這麼驕傲司幼漁,你不過在他們面前顯得這麼厲害罷了。在我們面前顯擺。你有什麼資格?」
隱沙:「???」怎麼感覺在旁人嘴裡,這姑娘就沒一句好話的。難道姑娘她不配嗎?
這麼些年,他能把兩個巨大的勢力。管理的如此之好,還能長盛不衰,誰又能做到?誰又敢在這亂世之中做到這麼鎮定自若?可是他們居然覺得這樣的姑娘是廢物,難不成?他們比姑娘還厲害。
「難不成你們比姑娘還廢物嗎?」隱沙易開口就發現自己說的話有點事與願違了,他本來是想說的是,你們難道比姑娘還厲害嗎?
司幼漁一笑,百里衡隱忍著儘量不打死他。
黑衣人首領額頭青筋直跳,比司幼漁還廢物?
司幼漁做的那些算是廢物的話,那他們就是真的廢物不如了。
「黃口小兒。」
「啥?」隱沙一度認為他是不是沒有文化。
司幼漁卻挑眉:「哦,對了,你這話倒是說的沒錯,我們這幫人對你來說確實是一個。黃口小兒。」
隱沙:「???」
「姑娘你究竟在說什麼?」
司幼漁回眸:「你們不是忘了我跟你們說過的長生不老泉。」不老泉這話的意思是這幫人都是喝了不老泉才會這樣的。
「你們不再用不老泉去創造金子。便有更多的不老泉來培養你們的勢力。當你發現姜武帝屈服於金錢的誘惑之下。你就發現,其實你們也不必就這麼卑微的,一直當著背後的人,你們可以站在世人面前。自豪的告訴他們,你們是誰。」首領不再猶豫,直接下命令說動手。
江月司的人沒在動手,而司幼漁卻動手了。
手中抵著劍鋒,一腳踩上百里衡的背部,藉助他的力,整個身體都被他帶起來,趁著雨夜中他們見不著人。
雖說下雨貼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很重,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動作輕盈。
手中寒冰訣一出,瞬間就卡瑞全場,將他們全都定在原地。就這麼一跳,直逼著首領面前來。
另一隻手,指尖忽然多了一把薄刃,一擊不中,薄刃便突襲到首領面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後面這次沒躲開,直接雙刀阻攔,雖然說是這樣,可是首領還是被司幼漁手指尖的薄刃劃破傷口,額頭的血珠慢慢滲透出來。
還沒掉落,就被雨水沖刷乾淨。
傷口也不是很深,所以流血也沒人看到。
黑夜中,能視線的人不多。
所以,司幼漁才讓他們在原地不動。
這幫黑衣人也是一動不動,天太黑,不能貿然行動。首領還沒下命令,他們不能動手。
可是,首領額前的發縷被司幼漁一個照面給斬斷了。
果然是司幼漁啊,這麼有本事。
天這麼黑,能不能看清都是個本事。
下雨了,雨聲這麼大,又有誰能看清楚呢?
這邊一亂,整體都出事。
司幼漁穩穩落下來,扯過百里衡:「旁邊的路已經讓人擋住了,所以,只能讓他們退開,那個首領想來是有點本事的。」
不然的話,這麼亂,這個首領都沒有動手。
如今她一動手,首領才考慮還手,這還真是一樣的。
「天樞才是生路。」百里衡斬釘截鐵地說道。
司幼漁抿嘴一笑,怎麼就這麼確定了呢?
「首領你還是快些帶著你的人走吧,你說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們把你們全都殺了呢?」
首領見司幼漁這麼囂張,他們也沒有動容,只不過,一會之後,他們也就走了。
聲音很輕,正如來的時候,他們一樣不知道。
司幼漁:「他們走了?!!」
隱沙過來,確認問問:「你確定他們走了?」這下就真的沒人了吧,還是說,他們可以繼續走了?
「江月司的人跟我一起走,我們去見天樞王上——公儀瑾。」
王宮內,獨孤玉鳶撫摸著肚子,眺望遠方。
臉上都是愁容,這些日子沒少為天樞的事情勞心費神。
肩上忽然一重,公儀瑾過來為她披上狐裘:「你身子涼,下雨了,注意些。仔細著自己的身子。」
今日這雨下得奇怪,慢慢地黑下來天空,沒過一會兒就下午了,停了片刻,又下雨了。
如今都天黑了,著實讓人猜不透,這是不是什麼徵召。
「這雨下得這般大,你就沒想想,為什麼嘛?」
公儀瑾一愣,不過還是同她一起並排站著:「雨好大,可是你說不下,他就會停嗎?」
她該不該下,老天都已經說明了。
「妹妹……還是不願意回來嗎?」
「她有些倔強。」當初從南方回來之後,才發現公儀笙根本沒有回來,司幼漁也傳來消息,公儀笙已經去找他們了。
可是,他們從出來開始,就沒有見過妹妹,她是不是出事了。
原以為她回來了。
可是回來才發現,她根本就是沒有回來。
這下他們著急了,妹妹沒有回來,這就說明他出事了。
可是,現在天下這麼亂,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讓他這個哥哥如何釋懷?
派人出去找了一段時間後,終於妹妹回消息了,她是不想回來,自己要在外面冷靜一段時間,希望這段時間裡兄長不要來打擾她。
他們之間居然已經生疏到叫兄長這一天了?
從前她叫兄長的時候,都是一板一眼,氣得不行。
這種時候,一般都是公儀笙生氣不能緩解,又不想輕易原諒他的時候,這才會叫他一句兄長。
原以為,這次她也只是生氣,氣過了,也就好了。
可是,這次好像不太一樣了,她的話里,顯得異常平靜,完全可以說是非常平靜。
「她……好像從未這麼冷靜過。」獨孤玉鳶是見識過公儀笙的厲害,一般只要她想,就沒有她得不到的。
如今你看她,都不爭不搶了,還時不時的寫信回來,告訴他們外面戰況如何,還順便問一句,我的小侄女又或者說小侄兒怎麼樣?
她居然會問獨孤玉鳶了。她不是最恨獨孤玉鳶了嘛?
他們也懷疑,這究竟是不是公儀笙,是不是有人抓住了妹妹強迫她這麼做的,但是。筆跡是不會騙人的。
那麼圓正有力的寫出來。
這筆上是兄長上少了一筆,她最喜歡的寫法。
獨孤玉鳶輕輕擁著他:「妹妹,定然是有平靜點,想安靜些,我們就等著她回來吧。」
妹妹不會出事的。
倆人還沒膩歪多久,從傷心中回過神來。
侍衛傳來稟報:「報,啟稟王上,邊境來了一人。」
「什麼人?」
公儀瑾不留痕跡地將她放開:「誰?」
「司幼漁,帶了一堆人,她說可以來王上您結盟。」
「結盟?」
這個司幼漁又搞什麼鬼?
之前說的輔佐也沒有盡職盡責,如今這天下就剩下他們這天樞最後一塊淨土了。
「帶他們進來吧。就算攔著他們在外面。他們也會想辦法偷偷進來。到時候弄的尷尬還免不得受他們一陣說話。」公儀瑾說道。
獨孤玉鳶也點頭。
只有讓他們進來,後面才會知道他們究竟來這裡是做什麼的。畢竟,這司幼漁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裡。
做事一般是沒有你想不到,只有你不敢想。
你仿佛覺得沒有道理,可這個後面的道理卻讓你猝不及防。
就好像她是故意的,你卻拿捏不了他的證據。
這樣的女人著實可怕。
可關鍵是還沒人能制服得了他。
不過現在嫁了個夫君,好像收斂了一些。
但也沒有收斂到哪裡去呀。
如今這不是又打算買買了,又想幹什麼呢?
百里衡看得臉抽搐,這些人都是這個樣子。
天樞的人都這麼防範他們嗎?